第4章 相救
汉子朝张宁等人方向望了望,说道:“此山是爷开此树是爷栽,爷本只打算抢点小钱,却不忍见这世间饿殍遍地,反观像他这些豪强官吏家中,却是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穿的皆是绫罗绸缎,老天爷真是不公,既然如此,那我便替天行道。一看你们就是普通百姓,爷只杀豪强富商。你们别掺和着进来。”
“少废话,是好汉就让你后面的兄弟退开,我跟你单挑。输了就赶紧滚如何?”张宁战意昂扬,不等汉子答应便拔剑冲了过去。
“哟!女娃,我不伤你,却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尽管来吧,你们都后退。”说完双手持刀,摆在身前。双脚半蹲,作防御状,张宁凭借矫捷身手,猛地提剑朝汉子右边手臂刺去,她也不想一剑要了汉子的命,便没有朝要害刺去。
汉子见状,狡黠一笑,随意向左一晃,轻松躲过来势凶猛的剑刺。同时用力的朝之前地方挥刀过去。叮的一声脆响,刀剑相接,汉子原地不动,张宁被震退数尺。
张宁自知被汉子摆了一道,如此膀大腰圆之人怎么也想不到身手这么敏捷。顿时恼羞起来,调整身子,又朝汉子冲了过去。
剑气刀声交织一起,几回合下来,张宁败退了回来。脸上满是怒意和不甘,论身手,这壮汉身轻如燕,自己都不如。更别提那力道了,刀剑相碰,全是自己被震退。
陆羽一直在旁观着,眼看自己师父败势已定,遂朝着汉子叫道:“壮士住手,听刚才壮士之言也是一位路见不平的好汉,出发点是好的,劫财可以,锦衣玉食者中亦不乏爱国忧民之士,又何必滥杀无辜。”
汉子听罢也停下了攻势,笑着对儒士道:“哈哈哈!也罢!今天爷高兴,爷本就不是嗜血之人。就饶了尔等姓名。”说完指着躺在地下的三位兄弟:“不过我这三兄弟不能白死。你们把这马车还有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留下快滚吧。”儒士听罢点头同意,便对身前家将示意。
“壮士仗义,不知姓甚名谁?刚跟壮士打斗的是大贤良师千金张宁,很想结交天下义士。何不交个朋友,共同行侠仗义,将援手伸向底层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陆羽想着刚才张宁说让自己多忽悠忽悠人入教,这机会不就来了。
褚燕听完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遂正了正衣襟,而后拱手朝着张宁拜了拜。:“在下储燕,真定人。义兄张牛角乃是大贤良师弟子,义兄早就喊着让我跟着他一起追随良师,正想着回来家乡拉拢点兄弟一起过去。想不到在这跟小姐产生了误会。”
陆羽嘿嘿一笑,果然这世道,皇帝对于士人豪强有威慑力,但是对于底层老百姓来说,大贤良师那简直真神一般的存在。
张宁收剑入鞘,也拱手道:“褚壮士这身手了得,下次得空再领教领教。你既然要去寻我父亲,便跟我们同路,一起过去便是。只是希望壮士别再行这种滥杀无辜之事。这位老先生钱财你要了也就罢了。留点盘缠还有马车给他们,本就是你的不对,莫非还要让他们饿死在这地不成。”
“好!小姐说了算!我还有几个兄弟没联系上。小姐说说落脚点,我这边去联络他们,明日来寻小姐一同去拜见大贤良师。”
跟张宁聊了几句后便让随从扛着死去兄弟的尸体朝山里面走去,当然临走时没少拿那儒士的财物。
褚燕走后,儒士命家将收拾死去的同伙,方才稳步走向张宁。拱手深施一礼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鄙人蔡邕,字伯喈,陈留圉县人,同小女前去洛阳寻访故人,途经此地,不曾想遭此横祸。他日小姐若到了洛阳有事,鄙人定会全力相助。”同时望着靠在陆羽肩膀上晕了过去的女儿。
“小女蔡琰受伤昏迷,小姐可知县城哪里有懂岐黄之术之人,救治一下小女,鄙人感激不尽。”
“蔡先生不用如此客气,本就是那些山贼不对,在下刚好懂点医术,这就给令千金看看。”说完命陆羽把蔡琰放到马车上躺着,然后赶着陆羽出来,关上车帘。女子受伤部位敏感,当然不能当面救治了。
不稍片刻张宁便走了出来,对蔡邕说道:“令千金只是肩膀受了点刀伤,并不严重,血也没流出多少,晕倒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经历产生的恐惧导致,先生可以先带着她到县城稍作休息。明日再赶路,免得路上颠簸导致伤口破裂。”
蔡邕想想也是,便点头应了下来。
经历这些事后,张宁也不想再去传道了。索性带着蔡邕他们一起来到县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随后带着陆羽唐周返回原先小院子里。
“徒儿,你人高马大的,虽然不会武功,身手应该也很敏捷吧。去柴房找两根木棍过来,跟我比划比划,看看你能做到褚燕那般灵活不。”张宁满脸不甘的说道。
陆羽倍感无奈,还没来得及拒绝,旁边的唐周就笑嘻嘻的朝着柴房去:“我这就去帮陆兄弟拿木棍来。”边走幸灾乐祸的说着。
两人拿到木棍,张宁提醒了陆羽一句便直接攻了过来。陆羽本就完全不懂武艺,只能凭着蛮力想靠木棍阻挡攻势,奈何张宁不打木棍,棍棍朝着陆羽肉上打去,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每棍落在肉上那也是火辣辣的疼!
“师父饶命!师父饶命!”陆羽哀嚎道。
“敏捷不行,明天起,你早起跟我一起锻炼,我教你点功夫,到时候你自保跟逃命也能用到。”
望了望还一直哀嚎求饶得陆羽和旁边幸灾乐祸的唐周。
“你们俩清洗一下吧。咱们到方才客栈吃些好吃的,这一路赶来,也没吃上一顿热乎的。”
两人点头后都各自去井边打水上来冲洗一番。张宁随意地擦了擦脸,和褚燕打了一架,又被烈日晒了这么久,内衬早就湿透了,黏在身上真是难受得很。只可惜这院子里就他们两个大男人,自己洗澡也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