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夜半意外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温香软玉在怀,澹台苍术眼皮逐渐沉重,也有些睡意袭来。
突然,他惊觉怀中人的身子变的越来越冷,刹那间,澹台苍术猛地惊醒过来。
只见怀中女子的额头、鼻尖和脸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34;卿卿&34;
澹台苍术心急如焚,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难道是刚才从高处坠落时,自己未曾留意到她受了伤
澹台苍术有些担心,心中愈发不安。
他急忙伸出手去,轻轻触摸慕容晚音的额头,却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手指所及之处,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寒冷正源源不断地从她体内涌出。
澹台苍术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不敢多想,连忙轻轻摇了摇慕容晚音的肩膀,一声声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34;卿卿卿卿你怎么了啊?!&34;
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温柔的呼唤,慕容晚音的意识渐渐恢复,她虚弱地睁开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澹台苍术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一暖。
见她醒来,澹台苍术高悬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一些。他紧紧握着慕容晚音的手,关切地问道:&34;卿卿,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34;
慕容晚音无力地摇了摇头,勉强发出一道微弱的声音。
&34;我我没事”
慕容晚音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被一团温暖所包围着。她并没有抗拒这种感觉,反而紧紧地依偎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此刻的她,浑身发冷,后腰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而下腹更是坠胀得厉害,犹如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34;卿卿,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34; 澹台苍术心急如焚,他恨不得此时承受痛苦的是自己,也不愿看到卿卿如此难受。
慕容晚音腹痛难忍,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丧失殆尽。忽地,她的身子猛地一僵,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澹台苍术立刻感受到了怀中人儿的变化,心如刀绞般疼痛,连忙焦急地问道:&34;怎么了?卿卿,你快说话呀!&34;
就在这时,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流传来,慕容晚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她的癸水来了。这副身子曾受过极大的亏损,再加上今夜淋雨受寒,使得她的腹痛愈发剧烈,甚至无法站直身子。
&34;你哪里受伤了?卿卿!&34;
澹台苍术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一丝血腥味,心中一惊,急忙上下打量起慕容晚音,想要检查看她哪里受了伤。
&34;我真的没事&34;
慕容晚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她真的好累啊,此时真的很想给眼前的人一巴掌,但就连动一下手指都显得十分艰难。
澹台苍术看到自己衣摆上的一小摊血迹,更加担心了,他顾不得等雨停后,再带她去找大夫了。
“别怕!我们这就去找大夫!”
他心急如火,急忙抱着慕容晚音快步向洞口走去。
慕容晚音心里十分复杂,她真不知道怎么和眼前的男子解释,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看着他要冒着倾盆大雨、下山寻医了,她只得无奈地喊道:“等一下”
“怎么能等呢?伤情拖延不得啊!”
澹台苍术一急,甚至有些气恼,不过不是对慕容晚音,而是对自己,他为何没能早些察觉到卿卿受了伤呢
慕容晚音见澹台苍术没有停下的意思,有些恼怒,“我真的没事!是寻常女子家的例事快来了!”
听到这话,澹台苍术顿时愣住了,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他手忙脚乱地抱着慕容晚音,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放双手。
意识到自己可能惹恼了对方,澹台苍术的心情愈发忐忑不安,结结巴巴地问道:“对对不起我可以帮你做些什么吗?”
“放我到火堆旁边吧!”
慕容晚音此时也顾不得澹台苍术的窘迫了,她只想离那火堆近一些,早年在宗主试炼中,她落下了顽疾,这些年也一直养不回来,几个师父也用了不少办法,不过还是以遗憾告终。
澹台苍术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在怀中,慢慢走向火堆,并轻轻地将大手放在女子柔软的腹部。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炽热的气息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绝地传入慕容晚音的体内。
渐渐地,慕容晚音原本冰冷的身躯开始逐渐变暖。
慕容晚音感受到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心情也轻松了些许。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澹台苍术衣摆处的印痕时,不禁面露窘色,轻声说道:&34;你的衣摆&34;
不过,澹台苍术却毫不在意,反而关切地问道:&34;无妨,不必在意。你现在感觉如何?&34;
这时,澹台苍术心中暗自懊恼,后悔没有听从师父的劝告,认真学习医术。若是当初努力钻研医道,或许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况就能应对自如,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手足无措。
&34;嗯,好多了!&34;
慕容晚音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声音微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她勉强到撑起身子,然后软绵绵地靠在澹台苍术宽阔坚实的肩膀上。
澹台苍术心疼地看着慕容晚音,默默伸手捂着她的小腹,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些安慰。
他暗自叹息,早知道把那家伙也带来了,或许现在就能更好地照顾她了。
此时远在苍王府药田奋力拔草的白风清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心里不禁犯嘀咕:&34;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在背后念叨我呢?&34;
哎,他真是命苦啊!
在隐族的时候,整天被人驱使着打理医谷,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因为一碗饭的恩情成为了苍王府的座上宾,本以为能过上轻松点的日子,结果还是要继续被压榨,天天埋头苦干,照料着这片偌大的药田!!!
(小剧场)
某苍:师弟,我要学医
某苦工:⊙⊙!啊
(当年师伯老逼着他学医,他不愿意,甚至将他这个医学天菜抵给了那老头,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某苍:日后卿卿在!
某天菜:哈
(他怎么听不懂了?)
某苍一脸嫌弃:蠢,日后卿卿会用得着。
某天菜天真道:可是,师妹有我啊?
某苍蔑了某人一眼后,幽幽道:你管好后山的药田就足够了!
某天菜不服了:我也是天下第第第,咳咳,我也是天下有名的医者,好吗?
某苍点了点头,颇为认可道:嗯!那你的医迹是
某名医从袖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开自己的医传从第一页开始读道:
一二年三月一日,诊治风寒病者一人,三帖葱豉汤加味,痊愈,三日后不治身亡。
一二年三月八日,诊治麻风病者一人,乌蛇一条,去皮骨酒蒸,吓,疯癫成疾。
一二年三月九日,诊治失魂症病者一人,白芍二两, 贝母和香附各三钱,人参五钱,郁金一钱,水煎服,未及,二剂而魂归。
……
某苍一顿:所以……你知晓了吗?
某名医一脸茫然:什么?
某苍:非死即伤
某名医:……
(呜呜呜,非死即伤,是他的错吗?)
初者,本就有隐疾,因伤而酗酒,遂卒矣。
次者,胆小如鼠,为蛇所惊,疯癫不已。
三者,吾言一剂可愈,其父母不然,欲用两剂,曰:“多多益善。”果然魂归西矣……
这这……这能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