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子万福
“那女孩对我说，原来名字也是直白的，反倒更贴合了！”
“神曲啊！这特么是神曲！”
“我感觉比陆炎松那首‘怨’更好，虽白，但走心，说实话，我刚才也听哭了！那个泪啊，控制不住……”
“旋律简洁，却蕴含着一种无远弗届的力量，现在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就能再响起这个神奇的节奏！”
“对！我也是，这歌太上头了！”
“全是感情啊！表达了爱而不得，却又不执著于爱而不得……这这这，这真是一个捕快创作的？”
“窝滴妈！服了！”
红袖招内。
反响热烈之极，比刚才讨论陆炎松那首‘怨’时，激烈多了。
有些人沉浸在‘爱而不得’的意境中，走不出来，被身边人轻推，才反应过来。
有些人直接大声痛哭，不顾周围人的异样眼光。
只想好好哭一回！
更有些人，呼吸急促，拿起桌上的酒，‘吨吨吨’往嘴里灌。
……
戏台下。
万图斯是难得清醒的人之一。
他清醒不是因为尹岁的曲不好听，是因为他理解不了，为了区区三百两，不过一个月的月钱，就能让你们爱而不得？
完全没有，那闺中少妇等情人回来的绝望，更像爱而不得吧？
你们这些个家伙，懂不懂音乐啊？
我朋友陆炎松还比不了一个捕快吗？
万图斯看着周围人，或哭或泣，或疯或痴，有些烦躁。
虽说不管输赢，他都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是，看着尹岁赢，他就有生理反应。
万图斯看着左右跟班，都在跟陪酒的女倌聊着。
女孩们脸上表情都极其丰富。
比刚才谈论陆炎松那首‘怨’时，表情更加的夸张。
他轻咳了一声，叫回跟班甲，道：“那女孩对你说什么呢？”
跟班甲道：“那女孩对我说，是谁教他唱歌的，说这个世界，这样唱的真不多。”
万图斯脸黑了！
赶紧扭头。
这咋还情不自禁唱起来了！
万图斯叫回跟班乙，也瞟了一眼那边歌女，“那女孩跟你说什么呢？”
跟班乙道：“那女孩对我说，说我长得那么挫，说这个世界，丑成这样的不多……”
“停！停！停！”
万图斯麻了！
头皮发麻那种！
他抬头看着台上，微笑与众人拱手同贺的尹岁，心肝俱颤！
……
二楼走廊。
老鸨王妈妈拿手帕擦掉浊泪，微微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天杀的冤家！是你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吗？”
……
三楼，白狐闺房。
倚在窗前，望着无边夜色的白桅，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
她现在特别想见一见这个叫尹岁的捕快！
没来由的一种情愫，像是一棵种子，被风送进了她的心田。
身后的丫环小青，回过神道：“小姐！曲子结束了，谁更厉害？”
“若论唱功，还是陆炎松！”
“啊？可是小姐，那位迎日公子的曲子，更入心不是吗？”
“是啊！”
……
红袖招大厅。
马尚丰与卓永齐，拍得手都红了！
但他们不敢停下，仿佛在以痛止痛，更因为有尹岁这样的好友，而感觉到了一种骄傲！
之前的担心，早化为乌有！
这种神仙唱法，这种直白式的表达，在如今的歌坛，谁挑战，谁是小丑！
难怪尹岁敢称无敌！
人有那个资格！
强如陆炎松，照样被压一头。
……
戏台上。
尹岁拱手礼毕，站在陆炎松的另一侧，等待白狐姑娘的出现。
他抬起头，眺望三楼。
只瞧得见烛光透过门栅在摇曳，不见人下来。
这时。
陆炎松突然开口道：“不必叨扰白姑娘了，陆某认输！”
尹岁微怔。
陆炎松望着尹岁，惭愧低头，“尹公子果真在音乐方面无敌，我输了，不知公子能否为我引荐你的恩师？我想……”
“我恩师？”尹岁微笑道，“好的，下次一定！”
陆炎松听着这半拒绝半答应的回答，只能干笑一声，跳下戏台，坐到万图斯身边去了！
尹岁则不慌不忙，打开系统，查看起了声望点数。
一首曲子，给他赚了一百零五点声望。
不多，但也不算少。
如果这歌传唱出去的话，想必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声望点数增加。
这也是尹岁，为什么先选歌来赚声望的原因。
“还差八百多点声望，加油！”
尹岁给自己打了打气，看向戏台下懵逼的万图斯，正要开口。
这时。
三楼，白狐闺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众人无不抬头观望。
尹岁也愣了愣，跟着一起抬头。
只见一位气质绝美的女子，倚在三楼扶手，向戏台这边望着。
就只是站在那里，仿佛让万物失了色！
她成了那里的唯一！
“白姑娘出来了！白姑娘出来了！”
“白姑娘……”
白桅在众人的惊呼中，轻声一跃，一袭白衣，自三楼走廊处，凌空而下。
如一片白色圣洁的羽毛般，落在了戏台上。
仅距尹岁三步之遥！
尹岁呢？
这小子已然呆住！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桅，仿佛和人家的孩子，连名字都想好了！
白桅见怪不怪，微低下头。
她将双手抱圆，右拳放在左拳上，置于腹部，屈膝下蹲，“公子万福。”
礼毕，起身，见尹岁还盯着自己，轻轻一笑，“公子？”
尹岁回过神，眼睛却不挪开，而是道：“好大！”
这话一出。
别说白桅惊呆了，红袖招内所有恩客，尽皆失声。
敢调戏白姑娘！
你有九条命都不够砍头的！
尹岁一愣，见气氛不对，立刻道：“我是说，眼睛！”
白桅也是差点没反应过来，本想下来，和尹岁就音乐，聊上几句。
看是否能为知音！
谁会想到遇见这事儿。
但白桅实在惊艳于尹岁的才情，不忍责怪，而是没了讨论的兴致，又施了一个万福，准备离开！
戏台下。
不少人为尹岁捏了一把汗。
能得罪了白姑娘，还不被她责罚的，尹岁绝对是第一个！
这！
果然有才的人，到哪儿都受欢迎啊！
尹岁也知可能刚才太轻浮，让人误会了，赶紧道：“姑娘莫走！”
白桅道：“我下来，是想告诉他们，你赢了，既然陆公子已经认输，我想，我没有再留……”
“不是！我想请问，入姑娘闺房，须何条件？”
白桅生气盯着尹岁，她不敢相信！
眼前的少年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自己！
他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