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易中海上门来
夜幕降临，昏暗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芒。中院贾家，秦淮茹秦京茹两姐妹和陈卓正借着微弱的灯光吃着饭。
“陈大哥，你尝尝这个鱼，我从家里专门带来的。”秦京茹热情的给陈卓夹了块鱼腹肉。
桃峪口出的鱼在京师也有不小的名气，味道鲜美。
陈卓尝了尝，没有那种鱼死了一段时间后的味道，对秦京茹点了点头。
春天虽然不太热，但要把鱼带这么远，还是需要花不少力气的。想到这里，陈卓不由得多看了秦京茹一眼，秦京茹看到陈卓的目光，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也尝尝这鱼汤，你送来的鲫鱼够大，这鱼汤也挺好喝的……”秦淮茹见二人眉目传情，就是不爽。
虽然这是她一手促成的……
正常的方桌，陈卓坐在主位上，对面是棒梗和小当，而秦淮茹和秦京茹坐在左右两边，看起来陈卓才是主人，而二人是女眷一样。
“妈我也要喝！还有小姨，我也要吃鱼！！”陈卓还没回复秦淮茹，棒梗就先不满了。
秦淮茹正在盛汤的手一顿，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给陈卓盛鱼汤，就是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
盛好一碗汤后，秦淮茹转头看着棒梗：
“棒梗，作业写完了吗？”
棒梗突然觉得一股冷气从天灵盖没入，直插尾巴骨，让他打了个激灵：
“妈我吃完饭就去写……”棒梗委屈的说道。
听到棒梗委屈的声音，秦淮茹当场一拍桌子：
“棒梗！你还委屈上了？！”
“妈刚生了妹妹就去上班，还不是为了让你能多吃两口，你呢？”
“要不是我去给你开家长会了我还不知道，上学期全班五十六个人，你考五十五名，最后一名人家脑子不好，你脑子也不好吗？！”
“现在就去把作业做了，做完！做不完不准吃饭！还有，我现在认识你们班主任了，我会去问你班主任的，你要是乱写，看我揍不揍你！”
秦淮茹当着秦京茹和陈卓的面就开始训孩子，秦京茹还好，她是秦淮茹的堂妹，说到底一家人，陈卓就……
陈卓好得很，他在旁边看笑话呢！
棒梗这人，被贾张氏养了十来年，基本上已经废了，最近收敛了一些，也不过是因为贾东旭死了，贾张氏进去了，没人给他撑腰罢了。
秦淮茹虽然想管，但说到底，秦淮茹就是一个认知低下顶多有些小聪明的女人。
她发觉了不对，但一认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二也不知道怎么着手改变棒梗的性子，顶多也就日常约束一下。
“姐，先让棒梗把饭吃了在去写吧。”秦京茹帮着求了求情，主要是给秦淮茹一个台阶下。
“京茹你不知道，棒梗这孩子在学校里，成天疯玩，作业不写，上课不听，他奶奶是真把他惯坏了……”
秦淮茹苦着脸对着秦京茹诉苦。
这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博取秦京茹的同情，方便未来掌控她。
“吃着呢？小卓也在呢？”恰在此时，易中海走到了门口，惊讶的看着坐在主位的陈卓。
“一大爷来啦，快坐。刚吃呢，棒梗去拿副碗筷，一大爷快坐，尝尝这个鱼，这是我妹妹从老家带来的。”秦淮茹起身招呼着易中海。
“不用不用，我刚刚在家吃过了，这是你堂妹？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这不除四害嘛，在发老鼠药，有时间记得去领。”
说完，易中海突然转头对着陈卓：
“小卓你也在，那我就一块儿通知到位了，对了，厂里那培训组，我记得是小卓你在弄吧？今下午我好像也看到你了？”
“对，您和周师傅他们比试的时候，我在外面看，您太受欢迎了，我挤不进去。不光我，秦姐也在，就知道您技术最好。”陈卓对着秦淮茹眨巴了一下眼睛。
易中海问秦京茹的事儿，很正常，因为这是管事大爷的责任，管事大爷是在军管时期出现的，主要目的是记录不正常的人员流动，以分辨出可疑人员，他们可能是罪犯等坏分子，也可能是间谍、特务等敌对人员。
但简单提了一嘴，立马转到陈卓头上，让陈卓开始怀疑，易中海是不是故意来找自己的？但秦京茹也是今天才到，易中海上门来也正常，不排除。
“什么技术最好的，你一大爷年纪不小了，别拿你一大爷开玩笑。”
“我有个想法，我说出来，你看看怎么样。”易中海顿了顿，看陈卓没有说话，开始说他的想法：
“你这个培训组已经做出了成绩，现在就差五月份技工考试，只要这个考试过去了，咱们成绩不错，你的功劳应该不小吧？”
易中海看着陈卓，陈卓点了点头。这事儿都不用想都知道。
“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去培训班当了一回老师，也看了看别人是怎么教导学生的，我发现你们的高级技工太少，根本教不过来。”
“就像二车间的老周，技术确实不差，教导那些三四级或者五级工绰绰有余，但老周是人，精力有限，全力带徒弟不上工，带二三十个人都顶天了。”
“我是这么想的，在咱们院儿里十几二十家人，一大半都在轧钢厂上班儿，前院儿老周、老柳，后院儿老李、老赵、老刘，职工等级都不低，技术都不差。”
“我可以说服他们，每天下工后，还有空闲时间，都去培训组当老师。光我们六个，教一百来人，还是教的出来的。”
易中海说完后，陈卓疑惑的看着他。
易中海的眼睛其实挺毒的，大班教学和小班教学的质量，当然是不一样的，这陈卓知道。
但陈卓不知道，易中海为什么这样？觉悟高吗？别说笑了。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陈卓低着头，将半张脸埋在黑暗中，深沉的问道。
“什么？”易中海愣了愣。
“额……我要怎么样说服他们，参与到这件事里？”陈卓换了个说法。
“培训组应该会定下来，而且会扩张，未来可能会成为厂办学校。”
“扩张就会要人……当然不是让你徇私，轧钢厂招人，咱们这种轧钢厂职工的家属，本就有一定优待。”
“你要是有合适的位置，优先考虑一下院儿里人就是了，大家也会念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