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拿下了
娄晓娥伸出手去扶陈卓,想把陈卓托起来。
但陈卓到底是一个年轻大小伙,身体经过强化后也不再瘦弱,不是娄晓娥这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能托动的。
一番折腾,倒是让陈卓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嗯……”陈卓不断的皱眉,醉酒的人都知道,醉酒状态下做什么都很慢,陈卓就是这样,他用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面前拨弄他的人是谁。
“晓娥姐?干嘛呢?我帮你呀。”陈卓虽然认为娄晓娥太傻了,但潜意识里对傻蛾子没啥坏印象,醉酒状态下,人会根据自己潜意识行动。
“小陈!你终于醒了。”娄晓娥被陈卓突然出声吓了一跳,然后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陈卓的大脑处于待机状态,对这句话没有反应,所以并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娄晓娥。
“小陈?”娄晓娥手在陈卓面前晃了晃,陈卓的眼珠子下意识的跟着手的摆动而转动。
“小陈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吗?”娄晓娥见陈卓好像有点意识,开心的问道。
“可以啊。怎么不行了?”陈卓有些着急的站起身,甚至还想走两步,结果脚下像踩棉花一般,根本站不稳。
娄晓娥紧张的上前托住陈卓,才让他不至于摔倒。
“天黑了?”陈卓看向外面。
醉酒状态,天黑了,就想回家睡觉。
“晓娥姐,天黑了,我要回家睡觉了,再会!不送。”陈卓扑腾着向门口跑去,啪的一下撞在门上。
娄晓娥看到陈卓撞在了门上,就知道让他自己回去,是不可能了。十一月的北京,夜间已经能感受到丝丝寒意,要是陈卓睡在了外边儿,明天最起码是重感冒。
医学不发达的年代,感冒也不是不会死人,后世医学发达,流感都有死亡率呢。
“哎我说你这人,着什么急呀!不过你至少比你大茂哥好,喝醉了知道找着回家,天呐,撞这么重?”
陈卓已经被酒精麻醉了,感受不到疼痛,但娄晓娥看到陈卓的额头,上面有一块红印,现在已经充血,明天铁定起大包。
“行了行了,来,慢慢站起来,托着我慢慢站起来,我送你回家。”娄晓娥见状更不敢让他自己回去了。
万一要是死外边,他们可说不清楚。
可惜,陈卓喝醉了脑子不太灵光,虽然想托住娄晓娥,但身体时软时轻,折腾了半天,娄晓娥都出了一身细汗,才把陈卓托起来。
在这期间,四肢不受控制的陈卓和娄晓娥难免发生一些亲密接触,搞的娄晓娥满脸通红。
“真是,不知道酒有啥好喝的,慢一点,我现在送你回去,但是路上别出声,听到吗?”娄晓娥慢慢打开门,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对陈卓说道。
“行,我不说话。”头顶的疼痛终于开始扩散,虽然依旧被酒精压制着,但新感觉到出现,至少让陈卓清醒了一点。
大概是烂醉回到了刚喝醉的状态。有点条理,但不多。出了门被风一吹,陈卓又清醒了些许。
就是,大脑依旧不能完全控制肢体。
娄晓娥费力的扶着陈卓,艰难的穿过月亮门,走过中院后,然后才到前院。不过区区几十米的路程,因为陈卓手脚不协调,娄晓娥力气也不大,走了好几分钟。
娄晓娥几乎费尽全力,才把陈卓送进自己家,眼看床就在面前,不由得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泄,可就出事了。
陈卓进了房间后,大脑的潜意识感知到了安全,终于不再维持陈卓的理智,而是全力开始分解酒精。
好巧不巧的是,娄晓娥刚刚好把陈卓扶到床边,正因为到达目的地而放松了身体,陈卓的体重突然压了上来,把娄晓娥压倒了。
“哎呀!你干什么?”娄晓娥面朝着床,惊恐的小声低呼。
趴在被子上,娄晓娥发现,陈卓虽然是一个人住,但床单被套都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或者汗臭味,不像许大茂。
娄晓娥本身也是个资本家小姐,从小就没学过这些,家里有佣人,用不着学,所以家里实际上是有些脏乱的。
不管娄晓娥胡思乱想,陈卓趴在上面,眼神茫然,现在潜意识已经完全接管了身体。
“快下去,小陈,你别冲动,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回过神来的娄晓娥开始挣扎。
却不知道,这样只会唤醒陈卓的野性。
感受着脖子上滚烫的热气,以及越来越严重的呼吸声,娄晓娥本就一紧一松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滚烫。
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的娄晓娥开始奋力挣扎,而上面的陈卓只感觉身下多了块软软的棉花,下意识的抱紧。
“小陈,不要,小陈,不可以。”随着越抱越紧,娄晓娥惊恐万分,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
陈卓没说话,体内的野兽已经苏醒,他的手下意识的伸了进去。
“啊呜~”娄晓娥感觉到一只手来到了胸前,才想起叫,结果陈卓另一只大手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
新生的月亮从东方,缓缓地走向了西方。
…………
嘎吱~
凌晨三点左右,陈卓家的门被打开了,娄晓娥偷偷伸出头看了一眼,院里静悄悄的。
确定没人后,娄晓娥才步履蹒跚的回去。
娄晓娥离开后,陈卓突然坐了起来,看着被关上的大门,神色复杂。
酒后乱性是一个非常流氓的词汇,因为只有有想法,才会在酒后,借着酒胆乱性。
如果真的喝醉了,是没有犯错的能力的,只会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那里。
所以实际上,陈卓野性被唤醒时,就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那时候,酒胆和荷尔蒙爆发,陈卓那一丝丝理性也无法阻止。
在经历了半小时运动后,出了一身汗,酒精已经分解了不少的陈卓,意识已经完全复苏。
之后的三个半小时,都是陈卓主观上主动的。
“事已至此,该解决掉这个问题。”陈卓拿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裤子,叹了口气,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之前还想着递个话就行了,现在看来,我还真得想办法把许大茂的以工代干名额给解决了……”
“昌平也不错不是吗?”
陈卓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恐惧、欣喜、愧疚,还有期待。
…………
太阳缓缓从云中探出了头,代表新一天正式开始。
许大茂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脑袋,看着睡在里面的娄晓娥,又看了看时间。
“九点了!我还要下乡呢!这还来得及吗?!娄晓娥你怎么不叫我?”
许大茂想到自己的工作,赶忙起身换了身衣服,
“娥子,我今天要下乡,接下来三天都不回来,你回家吃,或者自己想办法。”
这个回家,是回娄家,因为结婚一两年了,娄晓娥肚子没个动静,许父母对娄晓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嗯。”娄晓娥背对着许大茂,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娥子。”许大茂匆匆出门。
娄晓娥面对着墙角,听到关门的声音,正想痛快哭一场的时候,许大茂又回来了,把娄晓娥的眼泪吓了回去。
“娥子,前院儿陈卓刚出差完,应该会休两天假,等下你去他那儿打听一下,我那以工代干的事儿,什么时候才能有消息。”
“嗯。”娄晓娥不敢说话,因为怕声音中带着哭腔。
“嗯嗯嗯嗯什么嗯?这件事上点心!我这么好的成份,这些年的努力,为什么还没当上干部,你心里没点数吗?”
“行了,我走了。”
许大茂本来就着急,自行车在他手里,但是设备和带子在厂里,下乡得去厂里拿设备。
像下乡这种事,都是有规定的,宣传科会专门分配任务,出发前还会带着放映员去领取手枪作为防身武器。
也就是说,许大茂的领导正在等着他。
要是平时,迟到也就迟到了,没啥大事儿,但他要是想以工代干,那平日里肯定是不能留下迟到早退这种“不积极”的记录的。
他还得去想办法消除这个记录,希望没人来巡查吧……
“呜呜呜呜……”
确定许大茂走了之后,娄晓娥才敢悄悄的在被窝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