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魔鬼契约
“平安喜乐就好。”
说完，她沉沉睡去，离去的时候没有不甘、没有痛苦，就像一次周末午后的小憩，被人叫醒后，解决完事情后，躺在床上平稳地进入梦乡。留在人世间的，或许只有，些许留恋和遗憾吧。
秦平乐悠悠醒来，在灵魂被挤出身体期间，凭空出现的灵魂引起了灵魂共振，让他在一念间，就猜到了这个温柔女人的身份，熟悉的女声更加验证了他的想法。
秦平乐心情低落，望着脚尖，眼中泪光闪动。
目不转睛地看完全程后，我脸上肌肉微微颤动，这一切和计划中的不一样，如此平淡的剧情能拿下收视率第一的宝座吗？
被秦平乐杀死的同学的鬼魂去哪里了？他对杀死自己的人没有一丝怨恨吗？他不应该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吗？
“通灵结束了吗？”
“结束了。”
方向说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如坐针毡。
她以为通灵结束，灵魂上的目光就会离去，却不曾想到，针对灵魂上的审查再次开始，搜查力度过犹不及，就连小时候，偷小店里的零食的遗忘经历都翻出来了。她在心中默默祈求，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干过让这位大人不开心的事情。
在方向暗暗祈祷的时候，我在口袋里疯狂转动手串，祈求它能给我一些灵感，将我拯救。
对了！
“方老师，何老师，你们听说过和魔鬼签订契约吗？”
“当然听过啊。”何洛杰打了个哈欠，刚刚的表演有些无聊，他解释道：“这不过是坏人干坏事时，出现一个心理上的借口罢了。”
“比如，小偷明知道偷东西会被抓到，于是每次偷东西前在心里对自己说：‘干完这一票就收手’，但偷完这一次，下一次还会偷。”
“承诺相当于与魔鬼签订契约，签订的时候希望可以兑现，事后则撕毁契约，他们就会说，魔鬼撕毁了契约，魔鬼不讲诚信。”
“和魔鬼签订契约，本就是无稽之谈。”
“何老师的观点很奇特，他认为魔鬼契约是自己的堕落借口，现实不存在恶魔。”我补充道。
方向摇摇头，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但灵魂上的目光催促她进行回答。
“何老师的说法，具有一定的正确性，坏人办坏事的时候，会给自己找不同的借口，以此减少心理负担，其中魔鬼契约是很常见的说法。”
“但是，这世界上存在鬼魂，为什么不存在魔鬼呢？即使魔鬼独属于西方宗教的一种概念，也不能否认魔鬼在现实生活中的存在。”
“你还没有证明鬼魂的存在，怎么敢说魔鬼在现实生活存在呢！”
何洛杰立马反驳，不能怪他对方向紧追不舍，因为人无法理解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事物。
我看见方向承认魔鬼的存在，那么，就让她召唤出魔鬼吧！
“西方最著名的魔鬼契约是浮士德和魔鬼的契约，浮士德为了追求知识和权力，向魔鬼作出交易，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其实不只是浮士德，我也和魔鬼签订了契约。”
说完，所有人骇然，身为公众人物在直播中说出了这种话，造成的负面影响可不是一星半点的。台下的副导演停下“第一”的手势。他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很清楚，老林现在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无法使自己冷静，更无法停止这一切。
“准备广告音乐。”
副导演给现场组组长下达完命令，时刻关注台上动向。直播间的弹幕炸了锅，观看人数也达到顶峰，收视率更是远超第二名和第三名之后，但是，这些他已经顾不上了。
何洛杰冷笑一声，说：“不要吹牛逼，林老师。”
“不如，让方老师进行通灵，看一看魔鬼是真是假。”
“我拒绝。”
方向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
丝毫没有掩饰的愤怒语气把方向吓一跳，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脸上的表情已经失控，变得如同魔鬼狰狞。
“首先，我没有让魔鬼现身过，我的通灵能力只对鬼魂有用。其次，如果通灵成功，魔鬼真的出现，无人能承受这种后果。”
“林老师，冷静一下，你是主持人。”
看见冷嘲热讽的何洛杰，我不屑一顾，嘲笑道：“喊你一声何老师，真把自己当成老师了？瞧不起这，瞧不起那，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二十几岁的小屁孩，不也是吃的人血馒头吗？”
何洛杰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嘴唇不停地颤抖，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老师，我是你忠实的粉丝，请帮我通灵吧，求求你了。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卑微地恳求方向，希望她能在我身上使用通灵能力。只要通灵成功，我就成功了！
方向扭开脑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刚想开口拒绝。
一直监视自己的人突然说话：“给他通灵。”
“你是谁？”
方向默默地在心里问，但那个人不再说话。
她刚想从中性声音中推断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突然灵魂被针扎了一下，从灵魂上的疼痛感传到肉体上，在那一瞬间，方向感觉全身每个部位都被针扎了一遍，包括内脏器官、指甲盖下的皮肤。方向疼到浑身颤抖，想要叫出来，但身体从内到外，仿佛被下了某种不能喊叫的禁制，就连张开嘴巴也无法做到。
方向的疼痛如此漫长，从地球出现第一个生命开始，到类人猿开始行走，再到人类使用电子产品结束，疼痛长达几万年。
“我，我同意。”
我看见方向浑身颤抖一下，就忽然同意了，这个转变甚至不到一秒，我没有时间管这么多了。
“来吧。”
方向拿起矿泉水，按照之前的流程，将通灵仪式完整地进行。
出乎意料的是，我按照方向的要求一丝不苟地执行。但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仍处在演播室里，好像没有被附身。
一切都失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