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蔚蓝的天空
【天堂鸟】体育馆，中午。
“我说老张，你刚才反应有点慢了吧，聂哥的意思就是我们出去回避一下，他有重要的事要和杨丽她们商量啊。”
顾青刚把张山等人拉出礼堂后，来到了二楼的体育馆，他们在这里玩起了乒乓球。
“我脑子没你反应快，还好有你在，你们说大哥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让我们知道呢？”
张山一边拍球一边说。
“我猜的话，大概率和涡城的一些秘密有关，连你都不知道的那种秘密。”顾青回应。
“不应该啊，这地方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天堂鸟】五楼我也时不时过去走走，不少资料我都看过的。”
“你经常在外带参与者去玩游戏，我感觉她们几个是游走于各个势力之间，肯定知道一些不能透露的事。”
“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是，【21k】那群人今天还说我们欠他们保护费，我都忘了把这事告诉杨丽，不过肖冉应该和她说了。”
几个人轮流在一张乒乓球桌上切磋，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他们更像是一群好朋友在周末的体育馆游玩。
很快就有人来找张山，一个小弟跑了过来说：
“张大哥，大小姐叫你们去门口等她。”
张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几个人说：
“来活了兄弟们，我们走吧。”
几个人于是整理了一下就来到了大门口，只见聂北和柳如妍站在门口旁，两人没有对话，柳如妍还双手交叉一脸不爽的样子。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今天你不用去其他地方开会吗？”
柳如妍并未察觉张山等人已经到门口，她看了一眼张山说：
“你们几个，去五楼找长贵，就和他说是首领叫你们来帮忙的。”
“啊？马长贵他不是负责行政方面的事吗，我过去能帮上什么忙。”
柳如妍并没有直接回应张山，而是从裤袋里面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他，张山看到后说：
“我明白了，我们这就上去，对了，那大哥他去哪？”
“杨丽叫我和柳小姐去一个地方，我们今晚之前会回到这里，晚上见。”
还没等张山等人反应过来，聂北和柳如妍就离开了【天堂鸟】，留下了一脸懵的他们。
“老张，纸上写着什么？”李子聪问。
“你们自己看吧。”说罢张山把纸传给他们。
只见纸上写着「他去到哪你们跟到哪」。
“这啥意思啊，还有这个姓马的是谁？”
“别问了李子聪，跟我一起上去吧，你们等会盯紧他就可以。”
张山和马长贵甚少交集，前者负责带领同伴去参与生肖的游戏，后者负责【天堂鸟】的所有行政，两个牛马不相及的人今天竟然要一起行动。
张山很不理解，但考虑到聂北和杨丽刚才的秘密会议，他也不方便说些什么。
聂北和柳如妍走出大门口后，坐上了一架吉普车。
聂北充当司机而柳如妍就坐在副驾驶位上，在她的方向指引下，吉普车正风驰电掣的往涡城的北边驶去。
车上，柳如妍没怎么说话，聂北感到有点尴尬，他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对自己这么冷漠。从刚才的会议中她就没怎么直视过自己。
杨丽委托她带领自己去北边城市边缘的一间商铺找两个人，那是【天堂鸟】核心成员和那个组织的秘密交换地方。
杨丽表示那个组织最近发掘到了一个大新闻，需要他们的人亲自去那里才能获取消息，而对方指定聂北要亲自过去，并且要秘密进行。
聂北当时没过问太多，他能猜到这些展开，只是没预料到陪同的人是柳如妍。
根据杨丽所说，柳如妍的波纹能随时联络到她，而聂北也可以替代张山的护卫工作，于是两个人就临时组队出发。
车上一路狂奔，聂北的开车技术不仅快而且稳，柳如妍平时坐其他成员开的车时会感到一丝害怕，老旧的吉普车时常发出「轰轰」的引擎声，很像随时都会熄火的样子。
路程遥远，从【天堂鸟】出发到那里需要半小时，柳如妍第一个按捺不住，率先说话：
“聂北。”
“在。”
犹如时刻在等待她说话，聂北很快就回应了她。
“你看看涡城的天空。”
聂北不明白她的意思，抬头看了一眼广阔的天空。
蔚蓝的天空中飘拂着洁白的白云，灿烂的阳光从云朵的缝隙间射下来。
聂北从面试房出来后并未留意到涡城的天空是如此的湛蓝，这地方的天空甚至比他的故乡还要惬意。
“你试试深呼吸。”
聂北于是深深的吸入涡城的空气，芳香凉爽的空气让他感到舒畅，沁人心脾。
常年在野外训练的聂北，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这乡野般的清甜空气，这一阵空气让他回忆起小时候在奶奶家田野的日子。
他不明白柳如妍的意图，难道只想告诉他涡城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柳如妍缓缓说道：
“以前的涡城，天空是血色的，云朵是染红的，空气是血腥的，腐臭的，两年前我连【天堂鸟】门口都不想出去，我一闻到那些味道就会晕倒。”
聂北仔细分析她说的话，现在涡城的方方面面都很和谐，无论是生物还是环境，她的意思就是说两年之前这里的生态是很浑浊，犹如一个战场。
但她和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呢，他问：
“柳小姐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叫我全名就可以。”柳如妍说：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里以前经常死人，而死后的人不会消失就一直呆在涡城，然后十天后复活，你想想平均十天死一半人，然后不断重复，涡城的景象是怎么样的？”
聂北并未见过真正的战场，但他知道一些国家经常连年征战，遍地尸体和残肢，空气是十分浑浊恶心。
“你如果恢复记忆的话，你会看到成堆的尸体是能够把天空染成血色的。”柳如妍端正坐起来，说：
“聂北，我很不希望，你再次把涡城破坏到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