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从恶缘到姻缘（HE线）
顾倩芸心急如焚地赶回小院，她一路赶来心里都十分忐忑，担心殷素会不会不等她，直接就走了。
她急忙推开小院的门，扬声喊道：“师尊，我回来了！”
就在顾倩芸推门而入的刹那，殷素也立刻从房内跑出来，双眼泛红，脸上还留有泪痕。
顾倩芸快步跑到殷素面前，尽管脸上尽带疲惫之色，还是兴奋地展示出雪辉剑：“师尊！你看！雪辉剑我已经修好了！”她面带笑容，满脸的幸福与自豪。
殷素默然地凝视着面前的雪辉剑，上面的断口已然不在，笔直如同未曾断裂过一般。她轻轻抚过剑身，从中感受道两种气息：一种是自己的，另一种则异常熟悉，她再看看顾倩芸疲倦的神色，立马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傻！” 殷素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倾泻而下，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顾倩芸看到她哭的模样，顿时有些慌了，“师尊，雪辉剑好好的回来了，师尊不高兴吗？”
顾倩芸将雪辉剑放在石桌上，正想上前安慰殷素，却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晃晃几步后便跌倒了……
——
等顾倩芸醒来，已是三天之后。
她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见身旁的人急忙将她扶坐起来，焦急地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怎么可以如此乱来！”
殷素一脸担心地斥责她，同时手中递来一杯水。
顾倩芸感到唇边传来一股凉意，甘甜而顺滑的液体缓缓流入她干渴的咽喉，宛如干裂的土地终于迎来了久违的雨水，她急切地大口饮下。
“好了，不许贪多，对身体不好。”手中的茶杯被轻轻取走，顾倩芸感到喉咙的不适明显减轻，她抬起头来，对上殷素那充满关切的目光，心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暖流。
“师尊，我没事了……”顾倩芸低声道。
“什么没事！你不知道你把自己的……内丹给了我吗！你还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殷素语气里夹杂着怒气和心痛，但同时也有深深的感动。
“师尊，我知道错了……但我看师尊天天这么郁郁寡欢，只是想让师尊开心一点……”顾倩芸低下头，自从她将自己的内丹给了殷素，她一身修为全靠跟殷素双修才能稳固住，经过此一事，她如今恐已与常人无异，就算日后再行修行，也无法再结丹了，只能享常人之寿。
然而，对于这一切，顾倩芸并无后悔之意，只要能够看到师尊的笑容……
“你为什么这么傻？”殷素眼含泪光，声音带着哽咽。
“师尊……”
顾倩芸话没说完，便被殷素深深地吻住。顾倩芸瞪大了眼睛，有点受宠若惊，这是多年以来，或者说，这是第一次，殷素主动吻她。
正当顾倩芸准备加深这深情一吻之时，殷素突然退开了，
“师尊？”顾倩芸疑惑问道。
“你先养好身体，其他事情等康复再说。”殷素脸色平平地开口，但是泛红的耳根已经出卖了她。
顾倩芸见状对殷素温柔一笑，拉着她的手，“好，师尊我饿了。”
“嗯，你等一下，我煮了些粥，这就给你端来。”殷素拍了拍顾倩芸的手，示意她放开。
————
转眼间，一个月悄然流逝，夜幕缓缓降临。
银辉的月光如水般洒满大地，一阵奇怪的声音与蟋蟀的鸣叫交织出一曲夜的交响。
在小院的屋子里，月光通过窗户洒在地板上，隐约可以看到轻纱低垂的床上，两个人影交织在一起，当她们终于忙碌完毕时，顾倩芸搂着殷素，温柔地说道：“师尊先睡吧，等会我给师尊擦擦。”
殷素紧紧地抱着顾倩芸没有撒手。
“师尊？”顾倩芸疑惑地问。
“你累了吗？”殷素翻过身子，把顾倩芸压在身下。
顾倩芸闻言有些吃惊，今天她们已经是第三次了……自从顾倩芸养好身体之后，殷素也渐渐释怀了，每天跟顾倩芸都乐呵呵的，顾倩芸见此也十分高兴。
但，某些方面殷素也更加积极主动，一开始只是晚上……而最近连白日也不例外……
顾倩芸含笑将殷素搂入怀中，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师尊……要节制一些，不妨明日再续前缘……”
殷素顺从地回应：“好。”
顾倩芸在她眉心轻轻印下一个吻，低语道：“现在每天都看到师尊欢笑的样子，我心中既充满喜悦，也难免感到一丝愧疚。”
“对于雪辉，我更在意你。”殷素知道这始终是顾倩芸心里的一个坎，更明白这份自责始终缠绕在她的心头，于是殷素用一根手指戳着顾倩芸的脸，温柔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果我们总是纠结于旧错，那未来的道路又怎能继续前行？”
顾倩芸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事想问师尊”
“什么？”殷素抬头看她。
“我以前为了小师妹那样对师尊，师尊心里对我还有记恨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殷素目光深邃，半眯着眼睛缓缓开口：“要说心里没有丝毫介怀，那是假的。沈霞姝的魔性一直隐藏得深不可测，连我都被骗过了，更不用说你。那日在幻音阁门口，我是希望能见到你，可是沈霞姝却并不想如此，她决意要破坏你我之间的关系，因此才会导致那样的局面。”
顾倩芸突然将脸埋入殷素的肩颈中，闷声说道：“对不起以前对师尊做的那些错事，师尊能原谅我，我真的已经很高兴了。”
殷素轻轻回应“其实作为你的师尊，这些年来，我并未真正教你什么，我不擅长与人相处。在未有弟子之前，只有师兄与我相伴，师兄待我极好，从不严厉要求，因此我一直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不太顾及他人。”
她继续说道：“跟你在一起后，我感到非常安心和快乐，尽管平时可能冷淡了些，但是我心里从未觉得这样不好。”
顾倩芸听到殷素的真情流露，情不自禁地紧握她的手，将人拉近了些，说道：“真的吗，师尊心里真的这么想我？”
“那天我故意打翻油灯，只是想找借口多留你一会儿，或许……”
见状，顾倩芸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温柔地说，“那我还有一件事想问。”
“你问吧。”殷素柔声应道。
“师尊经常提起楚笙……可是以前喜欢过他？”顾倩芸有些不安地问。
殷素一愣，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严肃道：“师兄于我有大恩，长兄如父，你觉得我会吗？”
顾倩芸抬起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不会的，不会的，师尊心里只有我。”
言罢，两人又重新躺回床上。
屋内月光皎皎，洒在交错的身影上，春意盎然，尽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