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失控怪物
“出手！”
郑细腰化作残影，直奔血红猫王。
赵无一声轻语，朝陈谷杀去。
“赵无，你个王八蛋！”
对于陈谷的嘶吼，赵无没空分心理会。
感知笼罩，惊恐冲击，双刀飞舞，挡住半边攻击。
两人背对站立，战斗方式截然不同。
陈谷力量猛，出拳多，往往两三拳才打中一只山猫，中则必死。
赵无小范围游走躲避为主，保存体力，同时重点锁定多只山猫，出刀必见血。
山猫虽多，也经不住两人杀。
留下二十多条命，剩下少部分纷纷逃走。
“这些畜生，搞小爷一身血。”
陈谷外衣破碎，露出内里极不协调的纯白色。
赵无指指一点痕迹全无的白衣，
“防御型超凡物品吧。”
出发时早感知到，陈谷气息不对，情绪变化很模糊。猜测十有八九携带防御型超凡物品。
他若不喊，转身就跑，赵无还真不敢耽搁时间，让他一个人面对猫群。
另一边，郑细腰原先的独战三猫。血红猫王，两只大体型山猫。
现在只剩血红猫王。
“来帮忙！猫王是召唤者二阶，临近三阶，有失控前兆，实力不逊三阶，要格外小心！”
陈谷缓了口气，冲过去硬刚。身穿白袍灵服，丝毫不带怕的。
赵无身体弱，实战经验少，又不像陈谷有外挂。只能小心靠近，感知先一步笼罩，以情绪干扰辅助。
血猫暴怒，给它喜悦。血猫冷静，给它愤怒。血猫攻击将成，给它惊悚。
总之，不失控的正常猫，也要折磨得精神失常。
不得不说，血红猫王不容易对付。
三打一，都不太轻松。
赵无承受了几次攻击，无法提前感知，无法躲避。
是痛觉！
浑身裂开般的痛！
难怪郑细腰，总是打着打着，突然惨叫两声。
要不是黑石发威，吸取部分力量，猝不及防下，赵无会当场痛叫。
只有陈谷浑像个没事人，身穿灵服，如鬼似仙，不惧凡体伤痛。
血红猫王攻击重，身形敏捷，郑细腰的极速袭杀，屡屡被它避开。当然，其中有召唤者能力干预。
不仅如此，它的攻击，带着强烈毒性。
郑细腰腿上抓了两道，黑血直流。
连攻不下，赵无生出紧迫，低阶超凡者，打不了持久战。
他感知锁定猫王，先抚平情绪，试图探寻它的记忆。
一阶感悟时，曾以记忆比作根，情绪做树干枝叶。拨弄情绪，若能同时激荡对方相应记忆，必将效果大增。
比如挑起一个人的怒火，同时让他脑中浮现亲人被杀的画面，那种情绪骤然激发，是理智压不下去的。
晋升二阶，对于‘记忆’能力掌握更深。赵无已能勉强调取普通人记忆片段，但很随机，可能是近期或某些记忆深刻的画面。
面对同为二阶的猫王，他不一定能成功。
但对处于失控前兆的超凡生物，正常意识和理智薄弱，值得一试。若是从中了解弱点，以情绪冲击，陈谷防变，郑细腰袭杀，或可一击致胜！
赵无感知侵入猫王脑海的瞬间，猫王双目血红，朝他冲杀。
召唤者途径，主知感，核心能力是生命控制，对自身的控制力自然极强。
使人剧痛，麻痒，本质上也有精神层面的力量。
‘记忆’层面，是魂灵路径的基础能力，他占据优势，但需要时间。
感知陷入泥沼，推进缓慢。牵制住赵无大半精力，身体的应对，他跟不上。
好在他不是一人战斗。
郑细腰超凡战斗经验丰富，看出赵无在做些什么，闪身一刀劈下。猫王只得先行躲避，等再攻击时，陈谷用身体挡在赵无面前。
他的‘暴力’时间已过，正处在短暂虚弱当中。
碰碰！
猫王前掌如双拳，快速有力，击打在陈谷胸前。白袍灵服白光闪烁，震颤不已，将要到达极限。
郑细腰速度大不如之前，短短片刻，腿上抓伤正在溃烂。腿脚不利索，谈何速度？
“帮我撑住十秒！”
“好！十，九，八，七，六……”
五秒过去，白袍灵服光芒暗淡，不再为陈谷提供强有力的防御。
“啊！！！”
原先被灵服挡住的剧痛冲击，刹那间作用在陈谷身上，几乎让他昏厥。
砰！
“五，四……”
郑细腰飞来一脚，将猫王踢飞。
“三，二，”
猫王冲来。
“一。”
“喵呜！！！！”
赵无感知侵入猫王脑海，直奔波动最强烈的记忆画面而去，恐惧情绪拼命灌入猫王脑中。
它全身剧颤，记忆里的画面宛若重新经历。
它本是山中猫王，一位小妖。自那件事以来，它深陷恐惧和悔恨，又难以自制。一日日受尽折磨，暴戾凶性与日俱增，嗜血好杀，连同族都不放过。
整个猫群受到猫王影响，攻击性大涨，平静山林，动荡不休。以致山林外围小型动物，纷纷在本能驱使下外逃。
画面里，猫王吞了一只蚊子。
只是一只蚊子。
“嗷！！！”
凄厉吼叫中，清晰的画面破碎，猫王眼中血光大盛。它身形突变，皮肉炸裂，条条猩红触手从体内钻出。
“退！快退！”
三人头皮发麻，郑细腰嘶声大喊，眼中留过一抹决然。
“什么怪物！”
陈谷见鬼似的跑开，看着那个触手怪样的生物，难以将之和先前猫王联系在一起。
“它受到刺激，已经失控！你们快走！通知村民撤离，呼叫尊者支援！
快！”
“细腰，你速度快！抓紧时间，走！我还能撑会！”
陈谷扯掉身上破碎外衣，白衣灵服完整显露，他打算不计代价，再次激发白衣灵服。
郑细腰苦笑，
“失控的怪物，速度力量都远超曾经，你拦不住它！只有我能拦它片刻。”
“不，等等！”
“什么？”
“它还没有完全失控。”
赵无感知侵入猫王脑海后，一直与之相连。
“细腰，超凡生物失控的特性是什么？”
“杀戮！失控后会陷入无休止无差别的杀戮，直至力竭爆体而亡。”
“它，暂时似乎还没有到这种境地。对吧，细腰。”
郑细腰疑惑，也有些看不懂，
“但它，很快就会开始杀戮。”
“听我说，我们先退，慢慢退，不要出手，不要引起它注意。”
赵无轻声细语，率先缓慢后退。
猫王脑中，记忆全无，情绪混沌，被一片猩红覆盖。偏偏赵无从中感知到一丝执念，属于猫王的执念。
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