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时间过半
会议持续一个小时。主要是赵无，掌柜，宋文山三人交流，其余人偶尔发言。
曹猛八人全程倾听，中间偶有人想发问，也被他制止。
‘湮灭’第二阶段，混淆视听的拖延政策，宋文山已经在做，后续也仍有他主导。
掌柜三人负责直接追踪‘启源计划’和花魁踪迹，带着留下的高雅，齐俊生，然后曹猛八人。
三人决定，让治安司出动。
治安司是负责超凡之外，普通案件的机构，是地方稳定不可或缺的力量。
让治安司非重要岗位人员全部出动，以合理理由，全面排查。
掌柜的人，一对一跟随，治安司人员行动。在此期间，不能干预治安司人员，不能使用超凡力量，正常到治安司上下班。
安排治安司介入，是基于一点判断。
‘启源计划’需要前维生物公司的资源，不会离开太远。
每天夜晚，三人将共享情报，一同分析。
赵无自行负责追踪章通，他要了三人帮忙。
张啸虎，偃师二阶。绰号‘郑细腰’的青年，行者三阶。宋文山带过来的贺才子，魂灵二阶。
张啸虎，是赵无认可他的为人。
郑细腰，可以在危险时刻，突出重围，以最快速度求援。
赵无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个基础方向，会有大量繁杂信息汇聚。魂灵路径，记忆超凡，但面对太多杂乱信息，也需要时间整理分析。这就是贺才子体现价值的时候。
人员部署，任务讨论完毕。
掌柜拉住赵无私聊。
“小五，你和三弟的赌约，我已经交代他。他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事只管安排就是，用着不满的地方，随时联系我。
老三毛病挺多，就一点无可挑剔，听哥的话。”
说着他不给赵无拒绝机会，朝外大喊，
“老三，过来！”
他像是嫁女儿一般，将满满不乐意的陈谷塞给赵无。
赵无哭笑不得，十二小时跟班的赌注，原先是有意打压和进一步刺激对方。
可现在，他隐隐有些后悔。
当天下午，赵无几人沉浸在工作中。
他让贺才子安排，调取各大医院，小诊所，药店，从一周前到现在的数据。
排除重大疾病，意外伤害。
重点关注普通的小病痛，蚊虫叮咬，感冒等相关症状，问诊和买药记录。
身边有人就是好，不用事事亲自跑，也不用什么事都去找山哥。
赵无先尝试着，从数据上找找异常。
当然，追查方向不止一个。
同时，他让山哥关注，从前天夜里开始，方圆二十里范围内。一切非同寻常的案件，详细信息，都要提供给任务小组，汇聚到‘三巨头’。
如此，过去半个月，距离许长歌限定的第二阶段期限，过半。
赵无和贺才子，从大量数据资料中，挣脱出来。
两人眼中尽是疲惫。
旁边，陈谷将他们丢弃的资料，整理成垛，整齐码在书架上。
陈谷还跟着赵无。
十二小时约定结束，赵无让陈谷离开。后者不肯，赖着不走，赵无走哪他跟哪。
回家关门，他就在门外等一夜。
大哥下了死命令，陈谷死皮赖脸也不走。
磨了三天，陈谷烦不胜烦，直接叫来治安司人员，出示杀心会证件，将陈谷带走关着。
可第二天大早，陈谷出现在家门口。赵无意识到，这是掌柜在闹幺蛾子。
后面，赵无不再赶陈谷，但从未开口让他参与任何事情。后者可能闲得无聊，可能是大哥暗中授意，主动帮着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赵无放下手中资料，心中感慨，当初还是想当然了。只有真正尝试才明白，并不是记忆好，分析数据的能力就强。
还得了解专业知识！
和贺才子干了三天，大量数据是记住了，可数据背后的意义，药物，病症，全不理解。
不得已，赵无申请，高价请来三位相关专家，协助做出数据分类。
赵无手握一份最新数据资料，称个懒腰，
“老贺，虎哥，细腰，今天工作结束。哥几个晚上好好休息，纸上功夫告一段落，明天开始，我们将随时直面敌人！”
“靠！总算是没有白白辛苦，我脑汁都要干了。”
贺才子目光灼灼，是再也不想看资料了。这半个月，怕是比他十年寒窗看的文字都要多。就以他现在脑中医学内容，依葫芦画瓢，去开个诊所绰绰有余。
半个月的朝夕相处，几人关系融洽，彼此熟络。
“贺老弟，你算好了。看虎哥我，天天各大医院诊所跑，腿都跑细了。”
张啸虎在远处，和郑细腰一同吞云吐雾。
贺才子要配合整理数据，虎哥和细腰更是沦为跑腿。他们有想过让人送过来，可是人多嘴杂，普通人很难保守秘密，还是亲自去跑。
夜里。
‘三巨头’聚会，陈谷和往常一样，站在外面。
“山哥，陈哥。”
和掌柜渐渐熟悉，赵无也不再称代号。
“咦，小五，你情绪活跃，和前些天的平淡截然不同，看来有好消息。”
“哈哈哈，小弟已经尽量收敛，没想到陈哥一眼看破，感知敏锐，佩服！”
“果然还得是你，进展最快。”
宋文山不乐意的敲着桌子，端起自带的茶水，
“你们两个，就不要商业互吹了好吧，这样显得我很呆。”
赵无鼻子翕动，
“咦，山哥，这是你新调的养生茶？”
宋文山兴致勃勃，
“对啊，枸杞地黄茶，要不要尝尝？”
呕！
“说正事。”
“嗯，我先来。”
宋文山拿出一副地图，上面划掉了三分之二的区域，是过往半个月的成果。
“今日接到的超凡事件，只有一例。位置在这，具体细节还不清楚。到现在为止，有三起超凡事件起因，作案人员不明。案件资料，已经单独归档。
最近两天，想要购买前维生物公司内部资料的人，有些异常。我让人稍微查了下，其中一人是行业外的小老板。
干扰计划影响已经散开，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明天开始收拢一切相关人员。”
“同意。陈哥，你那边呢？”
掌柜拿起笔，在地图上划掉几小块，然后圈起一个小点。
“这里，治安司以查户口名义，排查到，有一人疑似失踪。是乞丐，所以无人主动报案。治安司力量全被抽调，暂时分不出人去详查。”
赵无看着笔尖所指位置，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他翻出今日最新数据资料，找到熟悉的点。
“明天，我带人去一趟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