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找章通
赵无走出公司不远，宋文山收到消息，很快赶来碰头。
“怎样？有线索吗？”
赵无摇头，说出让宋文山震惊的话。
“我有个建议，所有人撤离。”
“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小五，有把握吗？”
宋文山神情凝重，这次行动，究竟出动多少人，付出多少代价，连他都只见到冰山一角。
说出撤离的话，一旦出错，后果很严重。
赵无没有回答，若非他人微言轻，就不是说撤离，而是必须撤离，越快越好。他唯一能想到，并且能接触的大佬，只有一位。
“能见到会长吗？”
“现在？”
“嗯，越快越好！”
二十五分钟后，在宋文山的努力下，赵无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许长歌，杀心会元江省分会长。
二人直入主题。
“小五，你说要撤离？”
“是的，会长。而且要马上，所有人撤离，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面对大佬，赵无不再委婉，直抒胸臆。
会长认真看着他，后者毫不胆怯与之对视，目光坚定。
“好。等我三分钟。三分钟后，我要个合理答案。”
赵无又看到宋文山的眼神，充满羡慕嫉妒幽怨。这么大决定，就只要个‘合理’答案，连句重话都没有。
没有回避二人，会长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青石，手指沾水，在其上写着。
“所有人，立即撤离。顾好首尾。十分钟后沟通。”
字迹敛去，很快，凭空出现，一个个……
“是！”
“好！”
“人，撤了，我要个解释。”
赵无直看得眼睛放光，这不就是初代手机吗。
果然，这世界，是有高级的超凡通讯工具。
想着，他鄙视宋文山。
他之前想过这件事，还问过，后者说没有。
宋文山很无辜，他是没有啊。然后以更加幽怨的目光，回敬赵无。
三分钟后。
会长看向赵无，
“有答案了吗？”
赵无先说结论，
“启源计划的重要人员，包括噬者本源，不在里面。”
“不可能吧。官方暗中封锁严密，不可能悄无声息转移。”
宋文山参与一部分封锁，对此知道的比赵无多。当即表示质疑，封锁绝不会有漏洞。
赵无相信这一点，他平静的问，
“如果转移，发生在封锁之前呢？”
“怎么可能？”
宋文山下意识反驳，紧接着皱眉。
“你是说，他们提前有了察觉？”
这事可大可小，他都有些不敢深想。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或许只是某个小人物，不小心出了岔子，消息提前走漏。
好了，开个玩笑。我觉得另一种可能性更大。”
“小五，直说吧”
看到领导似乎不太愉快，宋文山一巴掌拍在赵无后脑勺，干完还偷偷瞥了眼领导。
“正经事，好好汇报！”
赵无有些感动，心领对方好意。说实话，他内心阴谋论比较重，是有过这方面猜测的。干了好几次卧底，官方有卧底也不是不可能。
他故意玩笑似的说出，是想观察下会长反应。结果是没有任何反应，大概率是确实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小概率大佬掩饰很好，是位优秀演员。
总之，会长此等表现，赵无见好就收，说起另一种可能，也是他心里更偏向的猜测。
“转移是可以肯定的。我今天发现，章通消失了。而花魁的失联，也是佐证。
昨天，我按章通要求，将他的虫子，在母体附近释放。我猜，他目的是为了准确感应噬者本源位置。他消失，只有一个可能，追本源去了。
目标提前转移，我现在想想，可能和我自身有些关系。引起了警觉。
负责启源计划的人，生性谨慎，或者能力独特，提前主动进行转移。”
听完，安静好一阵，宋文山啧啧称奇，抓住赵无脑袋左看右看。
“小五，你这脑袋咋长的啊。以前我可是会长面前大红人，首席智囊的存在。你这样，显得我很呆耶！
分析的很好，以后别分析了。”
赵无摆脱山哥的脏手，
“山哥，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毕竟是接手情报任务的第一人，过程细节，知道的稍微多一丢丢。”
会长严肃的用手指，敲击桌面。
“这个答案足够了。”
得到会长认可，赵无内心压力释放大半。
“你想说的，不止这些吧。不要顾忌，尽管说。”
赵无竖起大拇指，不动声色拍个马屁。
“会长果然懂我，目光如炬。”
“马屁就不要拍了，说正事。”
口上说着不要，赵无分明看到，会长嘴角微微抽动，极力压制内心愉悦。
“会长，我是这样想的。
仔细回顾所有线索，我认为，对方并没有真的察觉官方行动。
接下来我想这样，做个局。
刚刚寻找花魁线索，情况紧急，我有些尾巴没能处理干净。
那索性，让其他三位同伴，马上撤出来。同时，带些重要，但不够核心的信息。
连同药物研发这边，我也会提供所知。如果可以，再找上公司其他区域，以重金求购内部消息。
快速将这些信息消息，分批散播出去，换取钱财。我们将事情，暂时引到商业竞争，和他们内部人员的贪财问题上。
这主要是拖延时间，而我们则兵分两路。一路直接追寻启源计划，另一路目标，找到章通！”
最后，赵无不好意思笑笑。
“会长，时间有限，我的计划比较粗陋。接下来，您就帮忙补充修正。”
许长歌久不说话，颇有深意的感慨道，
“这局完成，小五，离尊者不远。”
宋文山傻眼，
“会长，我没听错吧。他二阶还没多久呢，这就要尊者了？”
许长歌看着宋文山，眼里的嫌弃不加掩饰。以前还觉得不错，现在看看，大半年过去，三阶，还是三阶。
宋文山很委屈，突然怀念血刀公子。
不止宋文山，赵无自己也晕乎。尊者吗？一阶到二阶只用了不到半月，准确说是八天，速度是快。他可不会这速度能保持，越往上，肯定会越难。
而且，上次会长提过，等他三阶，才会告知晋升尊者的途径。言外之意，晋升尊者有难关。怎么突然，就离尊者不远了？
许长歌提醒赵无，
“你的计划，会执行下去，自己把控关键节点。这些日子，你要多花心思，尽早晋升三阶，为尊者做准备。”
“文山，你经验丰富，负责协助计划执行，和各方沟通。”
总算轮到小爷上场了，再不整点活，大佬要把他忘了。宋文山心情舒畅，刚刚诸多不快立刻消失，站起身，严肃表态。
“是，会长。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