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线索
药物研发入口墙面，有宣传内容，和部分不太重要的内部人员信息，刘进是其一。
赵无过目不忘，对方打招呼的同时，脑中已调出对方基本信息。
好巧不巧，两人似乎挺熟，而赵无并不知道周博工作实验室方位。他本来也不要回周博工作室，是急着去兰悠实验室。
“啊，哈哈。我知道，只是之前是在别的地方掉的，得去找找。”
赵无回头打个哈哈，并不清楚两人具体关系，和上午待在一起的时间。他说得很模糊，同时感知散在四周，观察有无人员过来。
倘若对方发现不对，那就不好意思了，他没时间浪费。
刘进瞧了‘周博’身后，变得嬉笑起来，靠近他小声奸笑。
“这个方向，是去兰悠主管实验室。你上午消失一个多小时，该不会……啊？啧啧啧。”
‘周博’像是被发现秘密，恼羞成怒一把拽住刘进，装模作样观察四周，在他耳边警告。
“你可别瞎说。”
刘进打开对方手，满脸无所谓。
“多大点事。一天天的，又不止你一个。那腿，那胸，那滋味……销魂。哎，你是知道的，我正在研究一种药，有很强提升功效。我可是亲自尝试，和她干事，回味无穷。
下次找我，借点给你。”
赵无眼底深处，渐渐浮现一缕阴冷杀机。
“自己留着，我用不着。”
他压抑着内心，面露嘲讽，推开刘进，立刻就走。他怕再听几句，会忍不住立刻下手。
“那女人，根本不是正常男人能招架得住的。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刘进切了声，朝另一头走去。
赵无轻轻敲门，没有反应。
他左右打量，确认无人，推门而入。
空荡荡，悠姐不在。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可真正确认，还是免不了失望。
没有打斗，和昨天相比，没有任何异常。
拥有强大记忆，赵无确信这一点。
离开兰悠实验室，赵无盯着周博面孔，来到东区外，要去往东区必经之路的第一个拐角。
昨天送餐的小孟，他不知道官方如何处理，他猜测，小孟至少今天不会出现。
他在等另外一个人。
小孟只是送餐，而没有收餐。东区的保密性质，不会允许外人长时间待在里面，等着所有人吃完再出来，更不会自己做打扫餐具等等杂事。
他在等那个收餐的人，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
躲在旁边树后，赵无取下面具。面具变化一次，面貌固定后无法再变。
“面具好棒！”
几分钟后，赵无等到了收餐的人，可来者却让他很意外。
是老熟人，小孟。
怎么会？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但不妨碍出手。
悄悄靠近，一把捂住口鼻阻止呼叫，短刀贴在脖子上，将其拽入旁边树林。
“别喊，口令！”
“萝，萝卜芹菜。”
啪！
将之打晕掩盖。
正好省事，都不用浪费时间问个人信息。
赵无拿出面具，深深吸气，他要打破面具同一日不能用第二次的规则。
不能用一人身份，从外直接入东区，那就用两个身份，这是他的想法。
他并非拿自己脸开玩笑，冒险是肯定的，把握同样也有一些。
面具再次覆盖在脸上，与先前柔和温顺截然不同。
他清晰的感知到，面具的疯狂和喜悦。
仿佛无数尖刺往肉里扎，甚至要伸到大脑中去。
它在欢呼，在狂暴，它要占据脸，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就在这时，赵无左手腕，异宝黑石微微发热。
异宝黑石就是赵无的底牌！
面具的能力来自超凡力量，当它要占据赵无面庞，等于是在用超凡力量攻击。
而这，正好被黑石能力克制。
当然，没有真正实验，一切都是猜测。如果猜错，他的脸没了。而且看面具刚刚反应，后果并非换张脸这么简单。
赵无清晰的感知到，面具在恐惧，颤抖，它在回缩，收回力量。
但无效。
脸部的种种异力，纷纷吸入黑石中，空荡荡的黑石，多出一种超凡能力。
经此变故，面具不再作妖，老老实实按赵无心意，变成小孟的模样。
‘小孟’走出树林，推着空餐车，走向东区。
“口令。”
“萝卜芹菜。”
哗啦啦的铁链声中，铁门打开。
和赵无设想差不多，实验室内不会让外人进入，随意将餐盒丢在门外，弄得到处油腻。
赵无将餐盒放入餐车，摆放整齐，拿出餐车内备好的抹布和污桶擦地。
接着是第二间。
然后是第三间，门外没有东西。
两天的观察，赵无得出一个事实，第三间实验室，是不需要送餐的。
昨天那一份，只是偶尔有人想吃。
够了，有一定合理性动机，他敲门。
咚咚！
“你好，有餐盒吗？”
无人回应。
咚咚咚！
“有餐盒吗？”
赵无加大声音。
有着悠姐警告，他没有释放感知，而且多半不会有结果。
他一手拿着抹布，掌心藏着山哥给的种子，小心将耳朵贴在门上。
门开了。
“你干什么？”
赵无吓一大跳，支吾回答，
“收，收拾餐盒。”
那人带着明显怀疑目光，打量他。
“收餐盒，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门半开，而且身体完全挡住，赵无看不到里面。
面对询问，他急中生智，扬起手中抹布。
“我看门上有些油，正要擦擦。”
“用不着，赶紧走。”
“是是是。”
赵无不做停留，推起餐车，小跑往里去。
他认认真真的将餐盒收完，地面抹干净，就像一个真正收餐的人。
赶在三十分钟内，离开东区，赵无取下面具。
黑石压制了一次面具反噬，谁也保不住超过三十分钟后，又会怎样。
能保证安全，自然不会再冒险。
他没有再滞留，趁着小孟还未被人发现，离开药物研发区域，而后立刻离开公司。
至于后续收尾，他没能力处理。
赵无冒着极大风险，并且两次使用面具，看似一无所获。
但，没有线索，本身也是线索。
悠姐失踪，痕迹全无。东区第三间实验室，似乎也空了。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章通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