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真不容易
蒋凡按照武家家主手指的方向望向石碑。
第五名到第三名的名次鲜明地刻着：
「第五名 老崔」
「第四名 姜老二」
「第三名 只为佳人一笑」
蒋凡摇了摇头，这些人的名字真是，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文化，土气得可以用来盖房子了。
“我建议你从排名低的开始挑战，这样能先大致了解实力状况。”武家家主轻轻地说。
“当然！”蒋凡满怀豪情地迈向擂台，走了两步后转头看着武家家主，“这回没问题了吧？”
武家家主摇了摇头。
蒋凡大步流星地走向擂台的守卫，过了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
武家家主看着蒋凡，略带疑惑，“害怕了？”
蒋凡有点尴尬，又有些害羞地说：“那个，能不能您老人家借点钱？我忘了还要交金币的事了。”
武家家主摇了摇头，问：“所以你想挑战谁？”
蒋凡回头看了看石碑，“五百金币吧，先按你说的挑个下面的试试手。”
武家家主掏出一个小钱袋，数了数递给蒋凡，“这里有1000金币，可以挑战两次，不过到时候还我时，要还2000金币。”
蒋凡捧着钱袋，心想这老头真是太会精打细算了，不过他立刻转身跑回到擂台守卫面前。
跑的原因很简单，武家家主说要还2000金币，但没说时间，再磨蹭一会儿可能就要约定日期了。
“挑战者姓名。”擂台守卫冷漠地说。
蒋凡心里想，这样对待顾客？我可是上帝的客户呢！
“打工人。”蒋凡平静地说。
“打工人。”擂台守卫一边重复一边记录，“挑战谁？”
蒋凡看了看石碑，“第十七名 袁天。”
“交钱，500金币。”擂台守卫淡淡地说。
蒋凡拿出500金币放在桌子上。
“挑战者 打工人，挑战第二十名。”擂台守卫做着记录。
蒋凡敲了敲桌子，“等等！大哥，我要挑战第十七名，十七名！”
“已经记录下来了，第二十名。”擂台守卫懒洋洋地说。
蒋凡有些困惑，“有规定不能选人吗？”
“没有。”
蒋凡盯着擂台守卫说：“那我说挑战第十七名，为什么你记的是第二十名？”
擂台守卫抬起眼皮，“就第二十名，挑战还是不挑战？”
蒋凡听了满腹怨言，也不想多争执，伸手想拿回桌上的500金币。
擂台守卫一把揽住金币，“已经记录了，金币不退。”
蒋凡气愤地说：“我要挑战第十七个人，你记成第二十，我不挑战了你还不退钱！”
擂台守卫盯着蒋凡，“你是来搞笑的吗？”
蒋凡说：“是你搞的鬼吧？”
“这是规则，挑战金不退，你不挑战可以走，算你认输。”擂台守卫得意地说。
蒋凡强忍怒火，“我挑战！”
“挑战者 打工人，挑战第二十名 刘海，收500金币。”擂台守卫不动声色地写下。
然后擂台守卫抬起手指指身后的擂台，“上去等着吧。”
蒋凡不满地瞥了擂台守卫一眼，翻身上了擂台。
不一会儿，一个与擂台守卫长得非常像的男人登上了擂台。
蒋凡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刘海和擂台守卫应该是近亲兄弟，专门挑选看上去比较文弱的人内外配合赚取挑战金币，如果遇到生气离开的就算不战而胜，遇到上台的就打一架。
“看来你对自己相当自信。”蒋凡看着刘海说。
刘海拍了拍结实的胸肌，“第一次交学费也是正常，不想被打就认输下去，下次就不会遇到我了。”
“你们不怕遇到狠角色？”蒋凡问。
刘海歪了歪头，活动着手腕脚腕，“你这个人废话真多，你不认输我就打到你认输！”
说着，刘海朝蒋凡冲过来。
蒋凡看了看擂台外面，没有围观的百姓，除了偶尔经过转头看两眼的百姓，只有武家家主和擂台守卫盯着擂台。
看来这对兄弟的作风已不是一两次，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蒋凡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宣传一下。
刘海已经冲到近前，力大势沉的一拳直奔蒋凡的面部而来。
蒋凡身体下沉，抬手一拨打开了刘海的拳头。
刘海惊讶之际，蒋凡迈出一步，微侧身闪到了刘海的侧面，对着刘海的肋部打出一拳。
“嗯。”
刘海痛苦地闷哼一声，跪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局面也让蒋凡有些错愕。
蒋凡身体前倾，刘海突然转身扫腿。
蒋凡后退两步躲开，刘海借势向前冲，想要给蒋凡一个措手不及。
“好！”
擂台守卫在场外喊了起来。
蒋凡被喊声吸引了片刻，刘海已经再次靠近。
噗嗤！
蒋凡一笑，伸拳与刘海的拳头对轰。
啊！
刘海扶着那只胳膊退后几步。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刘海痛苦地说。
这一次，蒋凡用上了一点妖兽的力量，即使刘海是力量型能力者，在同等级的对抗中也难以取胜。
擂台守卫连忙冲上擂台，查看了刘海的伤势，指着蒋凡说：“我现在怀疑你破坏了擂台规则，这场比赛不算，你需要接受检查。”
“我破坏了什么规则？”蒋凡摊开双手问。
擂台守卫转头看了看痛苦的刘海，
“有其他事吗？”擂台管理员转过身问道。
蒋凡走近一步，“不需要叫大人，我只是想聊聊天。但如果我现在下去，一会儿上来还需要再交钱吗？”
管理员回答：“按规定，无论胜败，只要离开擂台，再次上台或更换对手都需要重新登记并交费。当然，接受挑战者无需付费。”
蒋凡眯眼微笑，没有说话。
管理员赶紧说：“您当然不必再交费，我是让您下来休息一下，喝口水。连续挑战也可以稍作休息，不会收费的。”
蒋凡看向武家家主，“武爷爷，麻烦找个医生帮刘海看看手臂，我和管理员大哥聊几句。”
武家家主轻哼一声，示意旁边的仆人，仆人会意地去找医生了。
管理员扶着刘海下了擂台，蒋凡跟在他后面。
刘海被武家仆人带走后，管理员再次向武家家主表示感谢。
武家家主拍着蒋凡的背部，“你小子不错嘛，看样子这回还款的日子……”
“管理员大哥贵姓？”蒋凡听到提到了日期，连忙转移话题，看向管理员。
管理员连忙说：“小弟我叫刘江，刘海是我弟弟，您随便称呼就行，别叫我大哥，我担当不起。”他一边说，还不时留意武家家主的脸色变化。
武家家主觉得无聊，回到擂台一侧，让仆人搬来一把大椅子，坐下闭目养神。
蒋凡问：“你们干这行多久了？”
刘江明白蒋凡指的是什么事，有些羞愧地说：“自从那只猴子被除名后，我弟弟有幸上榜，之后每当我值日，如果遇到合适的人，我们就会这样做，挣点外快。”
“每次都成功吗？”蒋凡对此表示遗憾。
刘江低着头摇摇头，“我弟弟的力量您也看到了，那种身材能吓跑一些人，也有挑战者被我改了规则后，不想白费力气，就下台再交钱上台。”
蒋凡问：“如果遇到很强的，或者大家族的子弟呢？”
“大家族子弟通常都有家族陪同，像您这样的很少见。强大的对手也有，我们会直接选择避战，拒绝挑战。”刘江轻声说道。
“或者你自己上去解决？”蒋凡开玩笑地说。
刘江点点头。
“哪个阶段来挑战的人最多？”蒋凡突然问。
刘江抬头说：“自然是第16名以下的，不过……”
蒋凡问：“不过什么呢？”
“不过，要赚钱的话，第15名到第11名这个阶段最赚钱。”刘江试探性地说。
蒋凡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我想赚钱？”
“您实力强大，又一直问我这些问题，自然能猜到您的意图。”刘江说着，看了看蒋凡，似乎很在意他的反应。
蒋凡点点头，“确实，能赚点钱当然好，只是为什么这个阶段最多人？”
“这个您可能不清楚”，刘江放松下来，打开了话匣子，“第16名以下的实力不强，但挑战获胜的希望很大，挑战者也多，随时可能丢掉这个排名，有时还没出名就被刷下去了。”
蒋凡点点头，“确实，这个阶段试探水的人多，选择也多。”
刘江接着说：“第10名以上都是实力很强的高手，除非非常有把握，否则就是在送钱，所以挑战的人很少。但第11名到第15名很合适，实力看似接近，而且基本上都会指定挑战，针对性更强，自然收入也更稳定，被拉下排名的可能性也小很多。”
蒋凡点点头，“有点道理，那我也挑战这个阶段好了，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刘江反复思考后说：“您是想扬名还是……”
“有什么区别吗？”蒋凡问。
刘江点点头，“当然有区别。虽然上了榜就会被所有人知道，但如果您想扬名立万，找个好工作或接到赚钱的任务，就直接挑战第11名。如果您只想混个名次，靠擂台挑战挣点小钱，那就挑战第15名，当然这取决于您的选择。”
蒋凡想了想，“那就先挑战第15名吧。”
刘江提醒道：“如果您挑战第15名的许莲，您可能还需要多做些准备。”
“怎么了？”蒋凡不解。
刘江靠近蒋凡说：“第10名张家的二儿子张天雷一直在追求许莲，可能会给您找麻烦。”
蒋凡微微皱眉，刘江以为他在担心被找麻烦，“不然您挑战第16名的任朗，听说他只是个小家族的客卿，不会有太多麻烦。”
蒋凡轻声说：“第10名，如果赢了他，就没法赚钱了……”
刘江：“……”
蒋凡随后眼睛发亮地说：“就那个第15名吧，到时候再说后面的事，赚钱是主要的！”说完，他走回擂台。
刘江取消了之前的挑战记录，重新写下：
“挑战者打工者，挑战第15名许莲，收金……”
刘江不好意思地看着蒋凡，“大哥，我忘了，第15名开始收1000金币，你看……”
蒋凡也无语，掏出剩下的500金币递给刘江，不耐烦地说：“快通知挑战者来！”
刘江收下金币，记好后，派人去联络许莲。
过了一会儿，许莲慢慢走来，跟在她后面的是屁股后面的张家二儿子张天雷。
随着许莲登上擂台，眼尖的民众发现第15名的许莲被挑战，纷纷围过来，还有些人跑去叫朋友来看。
蒋凡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再看向对面的许莲，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能聚集这么多人。
许莲身穿淡青色的素裙，乌黑的长发及腰，白皙的肌肤配上精致的五官，宛如一个美人胚子。
“公子要挑战我？”许莲开口问道。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许莲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娇贵。
蒋凡有些无奈地说：“没办法，赚点钱真不容易。”
许莲一笑，引起台下民众的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