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禁猜测
化身成妖兽形态的泰隆，在先前与米尔洛的战斗中虽一度被戏弄，但现在他的对手只是一个初级超凡能力者，对付这个人，泰隆显得从容不迫，火焰攻击打在他身上就像挠痒痒，反而是他每次挥动利爪都能给对方带来极大的惊吓。
目前的局面呈现出一面倒的态势，先前还忧心忡忡的米尔洛，此刻却幸灾乐祸地看着维罗姆，仿佛在嘲讽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然而维罗姆依旧保持冷静，似乎并未因战局的不利而生气，反而露出一种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的表情，这让米尔洛不禁猜测：难道维罗姆还有什么后招？或是忽视了某些事情……
米尔洛正想询问唐曼的看法，无意间瞥见一旁托腮坐着的傅丹娜，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此时，维罗姆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米尔洛瞪着维罗姆，后者却回以微笑。
原本属于胖子的战场已演变为持久战，比拼的是谁能坚持到最后。然而，不仅那三位对手不知疲倦地肆意挥洒规则之力，就连先前被胖子打倒的两人也慢慢爬了起来！
尽管胖子不愿意去深入思考，但他并非不会思考。看到这个情形，胖子扭头看向维罗姆身边的蒙面少女，“这也行？你是不是玩不起！”
蒙面少女冷冷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吧！”
胖子感觉自己被当成猴子耍了，这哪里是什么生死对决，分明是一场单方面的表演秀！想到这，胖子咬紧牙关，气息瞬间飙升，犹如一团能量包裹全身。
胖子狂涨的气息让空气都为之颤抖，他脚下的地面也开始出现裂缝。
泰隆瞥了一眼愤怒的胖子，随后转头随手摧毁一个朝他飞来的火球，“看起来我没时间和你玩了，否则我就输定了。”
说着，他又发出一声怒吼，身形变得更加庞大，甚至比之前大了一整圈，额头上的“王”字也愈发明显。
唐曼低声说：“结束了。”
一瞬间，胖子几个闪烁就来到了一名对手面前，一记重拳直轰对方腹部，那人甚至连规则之力都没来得及施展就被打倒在地。
接着，胖子连续几拳几脚，将所有人一一放倒。
“嗯？”
蒙面少女闷哼一声，晃了晃脑袋，紧紧盯着胖子。
胖子收敛气息，朝蒙面少女扬了扬下巴，然后转向泰隆那一边。
泰隆一爪拍散迎面而来的火球，紧接着一声震天怒吼，令对方陷入短暂昏迷。借机，泰隆疾步向前，对方还没来得及躲避便被撞飞出去。泰隆再度跟进，用力一踏。
“啊！”
泰隆将对方牢牢踩在脚下，正当他得意地回头看向胖子时，却发现胖子早已在那里等他。
胖子说：“你输了，得请我吃饭！”
泰隆反驳：“你那些手下太弱了，不算数！”
胖子转头看向维罗姆，“喂，那边那个不肯露脸的家伙一直在操控他们几个也就罢了，毕竟她也出了入场费，不过这场比赛你输了，来吧，动手吧。”
维罗姆轻笑一声，“好像还没结束呢。”
就在这一刻，一道黑色雷霆猛地袭向胖子，胖子匆忙用气息保护住双臂挡在胸前，然而雷霆一击仍把他打飞出去。站起身来时，胖子的双臂已感麻痹，微微颤抖。
泰隆飞扑之际，脚下那人突然睁开眼睛，挥手射出一道黑色火束。泰隆察觉到危险，急忙闪避，但仍被黑色火束扫中，身体留下一道焦痕。
维罗姆沉声道：“开始第二轮吧。”
这些被黑色侵蚀的人就像奇沃镇的对手一样，他们的实力被迫提升。当初胖子面对勋儿使出了全力也未能取胜，而现在他面临的竟然还是五个这样的对手。
泰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本以为已经打败的对手居然再次站起来，身上还笼罩着肉眼可见的黑色迷雾，更糟糕的是，他们的实力境界都有显著提高。泰隆忍不住破口大骂：“还能这么玩！这怎么打啊！简直是没完没了了！”
胖子高呼：“能赢一次就能赢第二次，这次我再赢你，你就得请我吃一天的饭！”说完，他全身裹挟着气息冲向对面的几人。
泰隆快速向左移动避开一个黑色火球后说道：“怎么可能还是你赢？这次该轮到我了！”说完，他再次变大，奋力一蹬，向对手冲去。
米尔洛愤怒地说：“这不是耍赖吗！”
唐曼摇摇头，“他若是讲道理，当初就不会发生那件事情了。看看吧，如果有危险我会去抵挡他，你负责救援先锋和泰隆，千万不能让他们出事。”
米尔洛点点头，“凡哥怎么还不来？”
山脚下。
“总算找到了。”蒋凡长长松了口气。
古一一抬头望向陡峭的山坡，“还有好一段距离呢。”
蒋凡也看向山坡，“老先知怎么会挑这个地方，早知道之前就应该和唐哥或小米约定个时间见面，让他们带我过来。”
“都是因为你没问清楚，结果耽误到现在才到。”古一一责备道。
蒋凡嘿嘿一笑，“忘了，我以为很好找的。”
古一一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上去吧，别出什么岔子。”
“说得对”，蒋凡点头，“咱们走吧”，说着，他牵着古一一开始了登山之旅。
有几个胖乎乎的家伙灵活地闪到了一个人面前，挥出一拳砸向那个人的下巴，不过那人只是轻轻歪了歪脑袋，左手便握着一根黑漆漆的冰锥刺向胖子。
“咔嚓！”冰锥碰上胖子的胸口立刻碎裂，胖子低声说：“你这个破东西还能比唐哥的拳头更硬？”随后抬起一脚将那人踹飞。
一道黑色雷电疾射过来，胖子转身打出一拳，直接把雷电轰成了碎片。
“啪！”一个黑色火球猛地撞击在胖子的背上爆炸开来，胖子向前跌跌撞撞几步，扭头看向名叫泰隆的方向，“你行不行啊！都已经打过来了！”
泰隆伸爪推开那人，大声吼道：“你自己不行别怪别人！”
听到这话，胖子不高兴了，接下来的几次攻击故意留出破绽，只见黑色雷电、黑色冰锥、黑色风暴一股脑儿全招呼在了泰隆身上。
即使是化身为妖兽的泰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揍整得有点狼狈，回过头怒瞪着胖子，“你是故意报复吧！”
胖子反驳道：“别怪别人！我自己也挺难的！”
唐曼在一旁听着不禁摇头。
为了不再遭受胖子的袭击，泰隆奋力震开对手，跑到胖子身边，一掌扇飞了一个敌人，接着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虽然那几位被黑暗侵蚀的人类自我意识变得模糊，但仍然无法抵挡吼声的影响，纷纷愣住了神。胖子毫不客气，几个闪身就把他们三个打退了。
这时泰隆的对手追了过来，在泰隆不注意的时候打出了一条黑色火龙。
胖子及时出现在泰隆背后，怒吼一声，连续几拳打出，拳风激荡空气形成一股气浪迎上了黑色火龙。
黑色火龙瞬间被击碎，胖子看着泰隆的对手说：“这些破烂招式两年前我就见识过了，你……”
没等他说完，泰隆就已经倒飞回来把他撞倒在地，胖子站起身责怪道：“大哥，你在闹什么！”
泰隆站起来冲向原来的对手，“我还是和他单挑吧，一对一比较简单，你这里情况太复杂。”
这时候，一团黑色飓风突然出现，将胖子卷入其中，几道粗大的雷霆从天空落下，一支巨大的黑色冰锥直刺向飓风中的胖子。
当规则的力量逐渐消失，胖子放下双臂，之前的那一波协同攻击让他也感到有些吃力，此刻的状态明显下滑。
泰隆那一边也同样伤痕累累，作为妖兽的他只能依靠自身强大的力量来抵挡规则之力，说到底也就是一个自身实力超强的存在。然而面对那些被黑暗污染的敌人，他的优势并不明显。
“这么热闹？算我一个？”入口处传来一个声音。
“凡哥！”
“凡哥！”
胖子、泰隆和米尔洛都大声呼唤起来。
蒋凡看见受伤的胖子和泰隆，问：“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呢？”
胖子边战斗边回答：“他们在欺负人。”
泰隆也跟着喊：“凡哥，他们太过分了，简直就是在欺负人！”
蒋凡看到泰隆也颇为惊讶，“咦？你怎么也在？一会儿再说，我先加入你们。”话音未落，他就准备朝胖子这边冲过去。
古一一把蒋凡拉住，“让我来吧，一会儿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古一一缓步走向胖子，只见她轻轻抬起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向攻击胖子的几个人。这些人瞬间倒地昏迷不醒。
接着古一一转向泰隆那边的敌人，那人见状赶紧召唤出黑色火焰把自己裹住，但却无法调动规则之力，境界也因此一降再降，黑化状态褪去，被泰隆一爪子拍在地上。
维罗姆望着古一一施展的招式沉吟了一会儿，“是诅咒之力吗？”
古一一面无表情地指向维罗姆。
维罗姆随手一挥，一道黑色斩破空间，直冲古一一而去。
古一一刹那间显得有些惊讶，蒋凡赶忙闪身挡在古一一面前，手中持着坠牙刃瞬间劈向那道黑色。
黑色破碎，蒋凡手中的坠牙刃出现了一丝裂纹，但破碎的黑色随即被坠牙刃吸收，裂纹也随之消失了。
维罗姆严肃地说：“小姑娘，诅咒之力并非无敌，倒是你手中的这把武器有些意思。”说着，他指了指蒋凡手中的坠牙刃。
蒋凡嘿嘿一笑，对着维罗姆说：“这里面装的是先知的传承，你们也打了半天了，要不休息一下？至于最后我们俩谁能拿到，都是命运安排的事情，也不差这一刻对不对？”
“如果我不答应呢？”维罗姆沉声反问。
蒋凡回头看了看唐曼和其他人，“那就当我需要一点时间告个别？”
维罗姆笑了笑，“看样子上次见面之后你有些变化啊，也好，我正好也想清理一下这些垃圾。”说着，他挥手打出两道黑色光线，穿越空间，落在了昏倒的那六人身上。六个人的身体瞬间如同尘埃一般消散了。
蒋凡也是一笑，心里想着这是给他下马威？要不要这么正式？于是摇摇头走向唐曼等人身边。
蒋凡和唐曼等人重新聚在一起，并相互做了简单的介绍。
蒋凡望向傅丹娜，“丹娜姐，谢谢你。”
傅丹娜回答说：“我只是来等待结果。”
“总会有一个结果的。”蒋凡回应道。
他又转向泰隆，问道：“你怎么跑来了？”
泰隆大大咧咧地说：“我想来看看，唐哥说这里有很多跟他一样厉害的人，我就来看看。”
最后，蒋凡看向胖子，沉默片刻，低声问道：“胖子？”
胖哥挑起眉毛，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惊喜吧？”
见到胖哥，蒋凡用力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年多没见，你变化可真大！”
胖哥洋洋自得地说：“那当然，这一年过得有多惨，凡哥你不清楚。不过还好，总算也没白过。”
蒋凡点点头表示理解，“你真是不容易啊。”
“我早说了要来帮你，肯定不会给你拖后腿，不像有些人就爱瞎掺和。”胖哥边说边瞟了一眼旁边的泰隆。
泰隆立刻察觉到了胖哥的话外音，反驳道：“你这个胖子说我呢！别想着破坏我和凡哥的关系！”
蒋凡笑了笑说：“泰隆你别往心里去，胖哥是跟你开玩笑的，他把你当亲兄弟看待，哪会嫌弃你呢。”
泰隆不满地回应：“凡哥你说得更直接。”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这时，唐曼开口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米尔洛坚定地说：“这次我就不信还会输给他！”
胖哥和泰隆也赶紧做好准备，蒋凡劝解道：“我还是倾向于不动手，能说服尽量说服，毕竟咱们以前都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米尔洛安慰蒋凡：“凡哥你不用担心，打起来我们也不会吃亏！”
蒋凡回答说：“这不是吃不吃亏的问题，我不想看到你们受伤，最好的结果是大家都平安回家。”
古一一站出来问：“如果他不愿意谈呢？”
蒋凡转向维罗姆的方向，低声说道：“那就只有亲自问他了，我去试试。”说着便朝维罗姆走去。
古一一拽住蒋凡，连连摇头，但蒋凡轻轻放下她的手，示意她放心，然而古一一坚持要陪蒋凡一起过去。
最后，在唐曼和胖哥的劝阻下，古一一只能朝着他们冷哼一声，满脸担忧地看着蒋凡离去。
古一一所有的柔情、淘气、固执以及其它种种感情，几乎全倾注在了蒋凡身上，留给大家的只是一个冷漠艳丽的外表和孤傲的性格。
蒋凡走近维罗姆，提议道：“不如我们再谈谈怎么样？”
维罗姆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谈的，既然你要告别，那就别抵抗，我会让你走得痛快些。”
蒋凡凝视维罗姆一会儿，然后说：“你现在是不会动手的。”
维罗姆反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不会？”
蒋凡摇头回答：“看起来你被某种方法保护起来了，我看不清你的命运，只能捕捉到零散的画面。”
维罗姆回答：“你会明白的，没错，我在等待一个时机，所以你还有点时间。”
蒋凡追问：“这么说来，我在这件事情中非常重要？”
维罗姆看着蒋凡微微一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蒋凡解释说：“原本你可以让我离开，放弃先知的传承，这样你就能自然而然地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也不必跟唐哥、小米正面冲突。而我离开了，唐哥小米他们就没有理由与你对抗，至于丹娜姐，你只是让她监视我的修炼进展，并没有直接杀掉我，要是你一开始就杀了我，其实是很容易的事情，但你没有这么做，所以我猜测你是想要得到什么，而我又对你想要的东西至关重要。”
维罗姆鼓起了掌，称赞道：“看来的确具备继承先知力量的条件，没错，确实需要你来到这里，并且也需要你留下来。”
蒋凡追问：“你究竟想让我做些什么？”
“不，不，”维罗姆反驳道，“不是我要你去做什么，甚至都不是我需要你这个人。”
听到这番话，蒋凡疑惑地看着维罗姆：“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你！”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开来，由远及近……
洞穴里传来的这个声音虽不大，但却具有某种魔力，穿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洞口，只见一个身影慢慢走出来。
“小凡，让你久等了。”一位头发盘成发髻、面色沧桑、穿着素色长袍、手握权杖的老者微笑着说道。
蒋凡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老老先知？您”
米尔洛、唐曼、傅丹娜赶忙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这位老者，试图确认他是否真的是那位老先知。
“怎么，忘记了挨揍之后我给你吃的糖果吗？”
“你难道也忘了我带你四处求学的日子？”
“哈哈，还有你这个小丫头，最不让人省心，总是捉弄小米。”
老先知一一回忆起往事，米尔洛紧紧抱住老先知失声痛哭，唐曼也双眼泪汪汪，傅丹娜在一旁也开始啜泣。
蒋凡看得有些发愣，“老老先知，您怎么”
老先知安抚了众人，抬起头看向蒋凡说道：“我怎么会有事呢，对吧？”
蒋凡木然地点点头，米尔洛抹了抹眼泪问道：“对啊，先知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老先知抚摸着米尔洛的头，“这是一次考验，对蒋凡的考验，也让你们承受了许多委屈。”
米尔洛听罢异常平静地回答：“嗯，是对蒋凡的一次考验。”
唐曼又问道：“那维罗姆呢？”
老先知看向唐曼，“他一直在帮我，这件事只告诉他一人，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能让对蒋凡的考验更加真实。”
唐曼缓缓低下了头，认真地说：“嗯，这是对蒋凡的考验。”
蒋凡感觉到两人的回应有点奇怪，望向傅丹娜时，发现她面色茫然，好像在努力挣脱什么困扰。
在蒋凡的心灵感应中，那个神秘人说：“那个老头子有问题，你赶快回去！”
蒋凡稍微一分神，也觉察到了异常，并立即从心灵感应中消失。
他的双眼闪烁着青色光环，感知到老先知周围隐隐约约出现了波动。
突然间，老先知抬起头看向蒋凡，两人对视之下，蒋凡发现老先知的眼睛一直呈现出淡紫色。
意识到事情不妙的蒋凡匆忙朝老先知的方向奔去。
维罗姆示意，身后俩人也立刻追出来截住蒋凡。
看到这情况不对劲，古一一和胖子泰隆也纷纷行动起来。
就在这时，两股法则力量从背后袭来，蒋凡迅速转身，挥舞着坠牙刃发出两股气劲，气劲与法则力量相撞并抵消掉了。
这是蒋凡半年前无意中发现的坠牙刃另一种使用方式：不仅能砍断法则力量、吸收气息，还可以将吸入的持有者气息和法则力量气息转化为气劲之刃发射出去。
“胖子泰隆，挡住他们！”蒋凡大喊，“一一，攻击这边！”
胖子立即用气包裹全身，泰隆则变身为妖兽，阻挡住了追赶蒋凡的俩人。
蒋凡的命令，古一一并未多想，一直以来她都全然信任蒋凡，尤其是现在这种紧张局势下。
古一一冲向老先知，挥手发出几道诅咒法则力量。
然而老先知摇了摇头，米尔洛和唐曼忽然转身攻击古一一。
见到这一幕，蒋凡不得不改变策略，将精神冲击射向米尔洛和唐曼。
老先知看向维罗姆，维罗姆领会其意图，朝着胖子和泰隆冲过去。接着，老先知举起权杖指向天空，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瞬间扑向蒋凡。
在蒋凡的心灵感应里，神秘人低声咕哝了一句“果然又是这样”，随后传话给蒋凡：“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蒋凡眼神坚定，继续将精神力投向米尔洛和唐曼。
古一一的诅咒法则被唐曼强行打散两道，另一道被米尔洛的光之法则消解。
唐曼和米尔洛的冲击并未让古一一放弃蒋凡逃走，转眼间，唐曼便与古一一正面碰撞在一起。
就在危急关头，蒋凡的精神力犹如及时雨般笼罩住了米尔洛和唐曼。
米尔洛和唐曼都是一惊，发愣之际古一一再次打出两条规则之力，随后躲过二人与蒋凡回合。
此刻蒋凡的目光显得有些迷茫，脑中仿佛天旋地转，意识变得模糊不清。
古一一紧紧抱住蒋凡呼唤了几声，最终成功唤醒了蒋凡。
在心灵感应中，神秘人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实体存在就不能完全发挥实力，真是憋屈啊！”
蒋凡清醒过来后，视线转向胖子所在的一边，此刻维罗姆正带领两个随从步步紧逼胖子泰隆。
但当蒋凡看到胖子的模样时，瞬间热血上涌，青筋暴露，双目充血——原来胖子正在挥舞着单臂拼死战斗，而另一只手臂已经不见了踪影；泰隆全身是血，但他仍用妖兽坚硬的身体保护着胖子。
“哈！”
一声狂吼打断了蒋凡的思绪，唐曼调动体内的气震碎了古一一的诅咒法则，米尔洛则全身发光，逐渐消耗掉诅咒法则的力量。
看到胖子受伤的样子，唐曼立刻冲上前去，与维罗姆展开了激战。
蒋凡示意古一一解除米尔洛身上的法则束缚，古一一虽不太乐意但也照做了。
米尔洛周身光芒更加璀璨，看到胖子凄惨的模样也怒不可遏，他抬手打出两道光束阻止那两位随从的追击，随后化作一道流光迎上了对方。
蒋凡和古一一也连忙赶到了胖子和泰隆身边，“对不起，胖子，我……”
胖子咬着牙，痛得说不出话来，虚弱地说：“凡哥，兄弟……我这次可是豁出了命，是不是等事情解决了得请你吃顿好的？”
泰隆也在一旁虚弱地附和：“别忘了带上我。”
蒋凡看着胖子和泰隆，心中无比难过，然后扭头看向维罗姆，一只眼睛渐渐泛起了紫色。
虽然维罗姆拥有消除法则的能力，十分强势，但是唐曼的气也能粉碎法则，双方纠缠僵持不下。
米尔洛和胖子虽然接触时间不多，但他们之间的情谊很深，看到胖子被打成这样，作为兄弟的米尔洛自然是要报仇雪恨。很快他就解决了那两位随从。
“够了！”老先知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精神力的波动再次笼罩住唐曼和米尔洛。
蒋凡见此情形，赶紧展开精神力进行对抗。如果要覆盖所有人的话，他现在可能会有些吃力，但如果仅仅是对抗两个人，特别是抵挡老先知的精神力，他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无形的冲击，肉眼看不见的碰撞在刹那间结束。
老先知看向蒋凡，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情。
蒋凡晃了晃脑袋，尽管精神力等级的差异给他带来了一些伤害，但他还是瞥了一眼米尔洛和唐曼，确认他们安然无恙后，又看向老先知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控制他们？”
唐曼愤怒地瞪了维罗姆一眼，再转向老先知；米尔洛也疑惑地看着老先知。
老先知似乎停止了对傅丹娜的侵犯，傅丹娜瘫坐在地上，喘息不已，显然刚才一直在奋力抵抗老先知的精神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