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死之痛
&34;我对他的痴恋已至极致，若无他，我恐怕无法生存下去。&34;
&34;宁可我先逝，不愿目睹吕哲陨落，愿我替吕哲承受生死之痛。&34;
陈凡望着秀秀，轻叹一声。
实则，她并无过错，唯一的错，便是钟情于吕哲罢了！
最终，女妖依然携走了吕哲。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秀秀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因为她对吕哲的挚爱跨越两世，此人必定永载心间。
七日后，秀秀失魂落魄，行于街头遭遇车祸，命丧黄泉。
…………
告别吕哲的住处。
夏冬青因需守护444号灵异便利店，重返店内。
赵吏、王小亚及陈凡回归了兽域管理局。
&34;真是无趣，我还以为是重大案件，准备大展身手呢。&34;
&34;结果不过是一个负心汉惹出的祸端。&34;
王小亚抱怨道。
对于吕哲的最终结局，王小亚并未生出同情，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若非他始乱终弃，女妖怎会化为妖孽！
&34;就凭你？连人妖都分辨不清，还想大展拳脚？&34;
赵吏冷嘲道。
王小亚瞥了眼陈凡，不满道：&34;只因我尚未恢复九天玄女的真正力量，否则单凭战神之名，定让你面目全非！&34;
赵吏摊手：&34;说真的，我真没爹没娘。&34;
王小亚哑然，无话可说。
没错，赵吏身处冥界，无前世记忆，一出生便为鬼差，的确无父无母。
陈凡被二人逗笑。
见陈凡笑了，王小亚也傻傻地跟着笑起来。
此刻。
远远传来万晓娟的声音：&34;何事让你如此开心？&34;
陈凡忆起许久未拜访万晓娟，似乎因为自己的缘故，她的身姿愈发迷人，容颜更添光彩。
啧啧，自己的神力实在太过神奇！
陈凡感慨道。
&34;没什么，我们只是闲聊而已。&34;
王小亚解释道。
万晓娟本意来找陈凡，问道：&34;这两日可有何异常？&34;
陈凡摇头道：&34;没有，你也太心急了，彻底转化需时日，怎能如此迅速！&34;
万晓娟说：&34;倒也是，你随我到实验室，我帮你检查一下。&34;
&34;这检查，正经的吗？&34;
陈凡戏谑道。
赵吏和王小亚见状，趁机溜走。
他们二人总不能一直当电灯泡。
万晓娟绽露迷人笑容，手指勾起陈凡的下巴，道：&34;跟我试试不就知道了。&34;
两人默契十足，一切顺其自然。
三小时后。
&34;我怎觉得你的血脉有所觉醒，身体变得更加强壮了。&34;
万晓娟感叹道。
与陈凡相处已久，他的神力早已强化了她的体质。
陈凡笑道：&34;不好吗？&34;
万晓娟立即笑道：&34;好什么，神龙宝宝怎能我独占。&34;
闻言，陈凡又躺回去，打算小憩片刻。
万晓娟微启朱唇，魅惑之态令人难以抵挡。
这时。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吴爱爱在门外喊道：&34;陈凡在不在里面！&34;
万晓娟抬起眸子，不满地说：&34;真是的，来得真不是时候。&34;
陈凡起身。
吴爱爱如此焦急找他，必有要事。
安抚万晓娟，陈凡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34;算我欠你的，下次继续。&34;
&34;好。&34;
万晓娟顺从地答应，神龙宝宝她不能独享，否则应付不了多少吃醋的女子。
见陈凡穿戴整齐出门后，万晓娟也开始自己的工作。
门外。
&34;找我何事？&34;
陈凡看着眼前的吴爱爱问道。
吴爱爱当然知道陈凡和万晓娟在做什么，调侃道：&34;你倒是挺忙的，处理完厉鬼的事，就来找人消遣。&34;
陈凡嗅到浓烈的醋意。
他是神龙宝宝，消遣几个人又有何妨？
&34;你也想被我消遣？&34;
陈凡走近吴爱爱，一副欠揍的模样问道。
此时还在兽域管理局，吴爱爱还需顾及面子，嘴硬道：&34;我才不要呢，呸！&34;
这吴爱爱。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陈凡没有揭穿吴爱爱，再次询问：&34;你来找我，难道又有新案件？&34;
吴爱爱这才想起正事，说：&34;对，的确有案子，就在你开酒馆的那条街，发生了一起转化人杀人案。&34;
陈凡摸了摸下巴，转化人杀人。
对兽域管理局而言，确属大事。
管理局规定，转化人不得对人类下手。
&34;那走吧。&34;
陈凡向吴爱爱轻轻招手，吴爱爱迅速跟随其步伐。
他们驾驭灵兽，降临至陈凡常驻的半日酒吧那条神秘街道。
雨幕之下，案发现场周围，众多路人如幽灵般环绕，低声议论着奇异之事。
“这死者死状恐怖，不似寻常车祸所致。”
“瞧，他脖子上有个巨大咬痕，脸上还有抓挠的痕迹，恐怕是某些禁锢的妖兽逃脱所为。”
“真是可怕，太可怕了！”
……
医护人员忙碌于现场，试图挽救死者与驾车女子，然而二人早已气息全无，无药可救。
陈凡和吴爱爱立于雨中。
“据调查，两人约在昨晚子时至丑时之间遇害，但酒吧员工才发现车祸现场。”
“我们怀疑，是异变人所为。”
陈凡微微颔首，提出疑虑：“我的半日酒吧通宵营业，若此事发生于此，早应有人发现，而非等到酒吧打烊才曝光。”
吴爱爱同感：“起初并未考虑异变人，毕竟他们犯下过大错。”
“但死者伤口及附近的法阵记录，都指向了异变人的存在。”
吴爱爱补充道：“看来我们得找红姐了。”
片刻后，吴爱爱察觉陈凡沉默，转头见他凝视着事故现场旁的照相小屋。
灵感涌动，吴爱爱拉起陈凡踏入小屋。
小屋内空间逼仄，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吴爱爱躲进了陈凡的怀抱，平日英勇的她此刻脸颊泛红。
陈凡低头，两人的视线交汇，气氛渐趋微妙。
吴爱爱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期待着陈凡的亲吻。
然而，她等来的却是陈凡的轻笑，令吴爱爱羞涩无比，怒瞪着陈凡。
下一瞬，二人位置互换，吴爱爱将陈凡压在墙上，毫不犹豫地献上了热烈的亲吻。
半小时后，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若非身处闹市街头，他们定会沉浸其中。
各自平静了十分钟后，陈凡开口：“借我十枚灵石。”
吴爱爱闻言，略感诧异：“你可是拥有无尽财富的神龙宝宝，还需向我借钱？”
“我身上的都是大额灵石，没有零钱。”
没错，这正是神龙宝宝的作风！
陈凡所言非虚，他拥有万亿家财，出行总有玄武丞相随行，确实不用带零钱。
吴爱爱默默取出一张十枚灵石的玉符，递给陈凡。
陈凡并未接手，示意吴爱爱投入照相小屋的灵石接收口。
吴爱爱会意，紧挽着陈凡的手臂，兴奋地对准镜头。
接连几声咔嚓，二人的合影跃然纸上。
吴爱爱忙取下照片，反复端详。
陈凡见她珍视的模样，提议：“走吧，去找万晓娟。”
吴爱爱点头，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揣入胸前的口袋。
两人踏入万晓娟的诊疗室。
“表面看死者死于车祸，实则死者脸部、胸腔和颈部皆有妖兽啃咬的痕迹。”
“显然是有人利用车祸掩饰死者被异变人咬死的事实。”
万晓娟分析道。
“这种锐利的齿痕特征，表明凶手是属于爬行类异变者。”
“它们的齿槽中长有利齿，虽锐利但不具备咀嚼能力，通常以摔打或拖曳方式使猎物毙命。”
陈凡听到这里，想到自己身为神龙，集众兽之长，变为神龙时，口中是否也会有类似的利齿？
万晓娟仿佛看出他的疑惑，笑道：“怎么？想知道自己是否有那样的尖锐齿痕？”
陈凡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万晓娟从背后取出一根铁质检测器，对陈凡说：“那你张开嘴，让我看看。”
陈凡信以为真，张开了嘴。
万晓娟将检测器放入陈凡口中，仔细查看。
“果然如此，正如古籍记载的龙之特性，类似鳄鱼的口腔结构。”
万晓娟话音未落，吴爱爱捧着一叠文件资料走来：“可能的嫌疑人，都在这些异变者名单中。”
陈凡展开卷轴，上面记载的第一个便是鳄龙转生者——杨立德的信息。
“市中心天元神外科，鳄龙转生者，这位杨立德，与凶手的特质相吻合。”
陈凡低语道。
万晓娟却坚决否定：“不，凶手绝非杨立德。”
“为何你这么确定？”
吴爱爱询问。
万晓娟解释：“我与杨立德熟识，同属一所修真医学院，他是我师兄。学院有禁令，任何嗜血的转生者皆不得涉足人间医道。”
“唯有他，经全院上下一致表决，允许他成为一名医师。”
吴爱爱追问：“难道只是因为他学业出众？成绩优异并不能保证能控制嗜血冲动。”
万晓娟摇头道：“非也，杨立德自幼父母离异，由母亲抚养长大，医学院中品行兼优。院长亲自担保，才让他得以进入人间医学院。”
陈凡说：“但调查不会因品行而宽恕，任何转生者都可能威胁人类安全。”
万晓娟点头，认同陈凡的观点，然后提议：“你们可以获取杨立德的齿纹信息作比对。”
陈凡和吴爱爱离开万晓娟所在的医院，前往市中心医院。
车中。
吴爱爱问：“万晓娟似乎很相信杨立德。”
“确实，连医学院院长都亲笔担保，足以证明杨立德是位值得信赖的转生者。”
陈凡回答。
转生者与人类一样懂得掩饰自身。
短暂的伪装轻易可得。
然而，长久的伪装却无比艰难。
杨立德能得到万晓娟及众人的认可，意味着他平日的行为都让人深感信赖。
“希望他不是罪犯，这样的转生者应在岗位上继续闪耀。”
吴爱爱感叹。
身为转生者，她自然站在转生者的立场考虑。
转生者的生活不易，若不用异能，要在人类社会崭露头角，甚至比普通人更艰难。
因为有兽域管理局的管制。
她不愿这样杰出的转生者成为嗜杀之徒。
二人迅速抵达市中心医院，却从护士那里得知，杨立德正在手术中。
等待之际。
吴爱爱与护士打听杨立德的事迹。
答案一致。
都说杨立德品行高尚，医术精湛，是最年轻的主诊医师。
救死扶伤无数，常为救治病人连续奋战数昼夜不眠。
总而言之。
所有人对杨立德的评价，都是一片赞誉。
“陈凡，你觉得是杨立德的可能性有多大？”
吴爱爱问。
“未知，调查中我们关注的是证据而非性格品质。”
“如果凶手的齿纹与杨立德相符，你会如何想？”
陈凡反问。
“我会感到失落，我希望转生者能像人类一样自由地生活。”
“如今虽与人类和平共存，但他们仍受诸多约束。”
吴爱爱说道。
陈凡虽是转生者，却极其特殊。
他是由人类转生为神龙，不受兽域管理局的制约。
当然。
陈凡不会无故伤人，作为华夏的图腾，他庇护的是整个华夏大地。
华夏人是龙的传人，自然算他的子民。
不过。
若遇恶贯满盈之辈，他定会出手终结。
稍顷。
杨立德走出手术室，先回办公室换上白大褂，然后出来与陈凡等人相见。
吴爱爱和陈凡走到杨立德面前，做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们是兽域管理局的。”
杨立德说：“晓娟已经告诉我了。”
说完，杨立德审视着陈凡：“您就是龙神大人？”
“是我。”
陈凡回应。
杨立德神情恭敬，向陈凡微鞠躬。
若非身处医院，他必定会行正式的礼节。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
陈凡说道。
杨立德点头：“我明白，但这不宜交谈，我们换个无人的地方吧。”
陈凡答应了。
医院人流众多，若让人类发现转生者之事，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三人来到医院的天台。
此处可俯瞰整座城市，也不会被打扰。
刚到天台，杨立德立即向陈凡恭敬地行礼，宛如一位道心坚定的修士……
陈凡终于理解为何万晓娟与整个医学院都将杨立德视为圣贤了。
“杨立德，见过神龙大帝！”
陈凡微摆手，淡然回应：“你不必如此谦卑。”
杨立德稳重地站立，含笑说道：“礼数不可废，你是神龙大帝，是我们中土的守护神祇。”
“直接说正事吧。”
陈凡打断了杨立德的话语。
尽管杨立德看似无害，但陈凡总觉得他在试图转移视线，拖延时间。
吴爱爱开始质询：“昨晚十一点至十二点间，你在何处？”
杨立德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守在病人房内，给一位小孩讲故事，哄她入睡。”
“有证据吗？”
“当然，那位小孩能作证。昨晚我为她动了手术，因为她的小小心脏有些问题，我为她更换了心脉启动器。”
杨立德坦诚以对。
吴爱爱接着发问：“手术从何时开始，到何时结束，中间有多长时间？”
“昨晚八点半至十一点半，全程未休息，十一点半后，我一直陪伴在小孩身边，给她讲故事。”
杨立德如实回答。
陈凡仔细审视杨立德，未察觉任何谎言的痕迹。然而……
真相是否如他所言，还需另当别论。除非亲眼见证，一切皆有可能。
“我们能去见见那位小孩吗？”
陈凡询问。
“自然可以。”
杨立德没有拒绝。
吴爱爱与陈凡交换眼神，短暂交流一番。
死者死亡时间在十一点至十二点间。杨立德很可能在手术结束后，即十一点半后，犯下罪行。
除非……
杨立德自十二点前一直陪伴在小孩身边，方能洗清嫌疑。
三人下楼，来到小孩的病房前。
杨立德叮嘱：“我的小病人身体虚弱，年纪尚幼，不宜使用失忆法器，所以你们交谈时请尽量委婉。”
“好的。”
三人步入病房。
中央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约八岁的小女孩，身上插满各种输液管，头戴帽子，面色苍白。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杨立德关心地问，伸出手指与小女孩比划手势。
小女孩微笑道：“好像好点了，不那么痛了。”
“杨医生，如果我能长大，你会做我男朋友吗？”
杨立德笑道：“等你长大，我可能已经老去，也将拥有自己的人生。”
小女孩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床尾的陈凡。陈凡的容貌，天生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
小女孩毫无惧色地问道：“这位哥哥和阿姨是？”
听见“阿姨”一词，吴爱爱哑然。
原来陈凡长得帅就是哥哥，自己却成了阿姨？
栓q，她真的会谢。
“叫姐姐！”
吴爱爱不容许小女孩这样称呼，语气严厉地纠正。
小女孩性格倔强，与吴爱爱较劲：“阿姨，阿姨，阿姨！就是阿姨！”
吴爱爱原本不想与生病的小孩计较，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她并非看不出小女孩被陈凡的容颜所吸引。
吴爱爱挽住陈凡的手臂，神秘地说：“我们啊，是一对来采访杨医生的情侣。”
小女孩一听是情侣，嗤之以鼻，不屑道：“肯定是你强迫这位哥哥的，这么帅气的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等我长大，哥哥要不要当我男朋友呢？”
吴爱爱几乎要气得吐血。
没想到，这小女孩年纪轻轻，竟让她如此动怒！
“吴小姐，别介意，童言无忌，她并无他意，只是常年的医院生活，没人陪她玩，单纯喜欢逗人。”
杨医生解释。
吴爱爱立刻恢复冷漠。
开什么玩笑！
她会被一个小女孩逗弄？
陈凡倒觉得这小女孩挺有趣，说话也颇有意思。
说什么长大后要做他的女朋友？
他会永生，等待小女孩长大，他依然保持现在的模样。
陈凡走近小女孩，轻抚她的头。
小女孩瞬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眼前的景象变得清晰，连自己的身体也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吴爱爱和杨立德都清楚陈凡的身份。
在陈凡的触碰下，小女孩的心脏状况绝不会恶化，只会持续好转。
杨立德见状，代小女孩向陈凡道谢：“陈先生，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