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潜规则
在神秘的大陆上，安迪开口道：“嗯嗯，这种事，你无需插手，莹莹心中苦楚，源于遭受不公，况且她父亲刚刚前来，又匆匆离去，所以内心五味杂陈。”
陈凡扫视着桌上的古籍，抽出几本，都是蕴含励志之道的典籍。人的惰性，常使失败者寻求激励，而成功之人却不会涉足这类书籍。
莹莹在公司中被经理刁难，无非是职场之中的潜规则，但她的倔强性格让她选择了直接揭发经理。经理被驱逐，然而同样的，莹莹也遭到了解雇。她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被解雇，满腹委屈，唯有向父亲倾诉。
父亲千里迢迢从乡下赶来，陪伴女儿共进美食，留下三千枚灵石，然后便让她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陈凡审视着一叠书，问道：“这些书价值不菲吧。”
邱莹莹回应道：“很贵吗？也就百枚灵石左右。”
百枚灵石算便宜吗？
陈凡说：“我没记错，你父亲辛劳一天，也挣不了这么多。而这些书，你能看几页？还是买来安慰自己呢？”
“公司不会因某人制造麻烦而解雇他，只会因他的无能而裁撤。”
陈凡直言不讳，他没必要对任何人留情面。
“我的安迪，是我的助手，不是你们的抱怨垃圾桶。有烦恼可以找路边的乞者倾听，而不是在这里哭泣。”
安迪连忙劝慰陈凡：“老板，没事的，他们都是善良的孩子。”
“我知道，但我有权利表达不悦。善良与依赖他人，是两码事。”
安迪低头委屈地伸出手指，在陈凡的衣襟上轻轻一划。
“别生气了，好吗，老板。”
陈凡无奈妥协：“好吧，给你面子。”
安迪喜滋滋地点点头：“吃水果，吃水果。”
陈凡象征性地咬了一口。
邱莹莹抱怨道：“你富有，是大老板，当然不了解我们这些普通员工的困境。那个经理，就想侵犯我。”
陈凡摇头道：“你误解了。有趣的问题，金钱重要还是女子重要？”
邱莹莹愣住，回答：“应该是金钱吧。”
“没错，有了钱，我可以雇佣许多人。金钱来自何处？自然是员工的贡献。你经理手下有能力的人，他会轻易去侵犯吗？”
邱莹莹闻言，羞愧得抬不起头。
“从你向父亲诉苦并索要灵石开始，你的结局已注定。励志书籍，你最多拍张照发个朋友圈，毫无意义。”
“罢了，不必多言。”
陈凡不愿再谈论此事。他来此是为了带走安迪，这些人的情绪犹如负能量漩涡。
陈凡没兴趣陪这些小女孩玩游戏，他更喜欢校园里那些纯真快乐的少女，无忧无虑，即使烦恼也是简单纯粹的事，如邻桌同学抢走了蔬菜。
陈凡甚至预感到邱莹莹接下来的反驳。
“很多人都像我这样，为何她们可以，我却不可以？”
陈凡叹了口气：“很多人都如此吗？我不这么认为，只是你不善于看到积极一面。以安迪的身份地位，她找到新工作易如反掌，但你仍为旧公司的解雇痛苦，我真的不懂你们女子的思维。”
安迪轻咳一声，说：“好了，老板，莹莹就是这样，哭一场也好，女孩不哭怎么成长。”
“不行，我见不得女子流泪，看着就心烦。”
安迪贴近陈凡的耳边悄声说：“放心，老板，我不会哭的，除非你让我哭，乖，好吗，老板。”
“我宠你，因为我喜欢你，并非允许他人将你视为情绪垃圾桶。无论是求助还是恳求，我都不会喜欢。”
“我会注意的，我也有朋友。”
陈凡叹气：“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荒谬。”
安迪解释道：“她最痛苦的并非被解雇，而是之后，原本亲近的朋友竟都避而不见，只感世态炎凉。”
陈凡理解了，就像当初董文洁的经历。最大的失望，莫过于熟悉的人都成了陌生人。
一旁的樊胜美尽力安慰着莹莹。对于初涉社会的孩子来说，确实不易。
“陈凡，你在学院也有女友吧，她将来步入社会也会面临这些。”
陈凡说：“不会，你想多了。”
“你不能永远让他们不工作，她们总要自食其力，社会不同于学院。”
陈凡轻轻一叹，道：“假设你掌握了静默的力量，或许你在公司里的路会更为长远呢？”
“我……你怎么说话跟我的上司如出一辙啊。”
安迪言辞诚恳：“陈凡说得没错，你揭露了经理的丑闻，公司的声誉受损，足以构成解雇你的理由了。”
“难道我不该揭发吗？我觉得我没有做错。”
“你没错，但其他人呢？你告发了一个考试作弊的同学，虽然没人质疑你的行为，但大家也有权对你避而远之。”
“你可以做好你自己，却无法强求他人亲近你。”
陈凡沉思片刻，接着说：“就像我若出门宣布，瞧这大姑娘还依赖父亲度日，道理是一样的。”
“人性都有惰性和阴暗面，你没错，但规则就是这样运作的。”
安迪端起酒杯，道：“别多想了，喝完这杯，一醉方休，明天醒来，规规矩矩上班，无论是物流还是航空公司的地勤，薪资都比你现在的好。”
未再理会邱莹莹，安迪转而专心与陈凡闲话家常，话题更多地涉及工作而非日常琐碎。
“公司已经步入正轨，物流公司对接了神龙集团的各个部门，节省下来的资金能为公司带来丰厚利润。”
“航空业务也开始筹备试运行了，对了，你不挑件衣服吗？”
“就旗袍吧，你知道，我喜欢那种风格。”
“嗯，旗袍也不错，也算公司形象的一部分。”
邱莹莹嘀咕：“这家伙就是个色鬼。”
陈凡笑答：“是啊，我承认，有什么问题吗？好色难道不行吗？”
“你，年纪轻轻，怎么能这样呢？”
陈凡轻蔑地一笑：“看太多小说和电视剧了吧？现实里，有几个老板是专一的？当然，我也是专一的，因为我只钟情于美丽的事物。”
这言下之意，他对于其他人并无兴趣，相较于安迪，他们还不够美而已。
安迪心中暖意融融，这种微妙的暗示，她能理解，这份独特的情愫，只有她才能体会。
她伸出手，悄然握住了陈凡的手。
姐姐有时候就是这般体贴，不会犹豫，而是主动拉近彼此的距离。
几人嬉闹过后，夜已深，最终还是安迪主动提议，大家才返回书香雅苑。
陈凡揉着太阳穴，笑道：“说真的，今天两场应酬，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
安迪说：“我都看见了，也听说了，那两个穿汉服的女子从哪冒出来的？”
“只是两个有趣的人罢了，妹妹顽皮，姐姐则成熟懂事。”
“哦哦，你喜欢吗？要不要回头送点花之类的？”
车内，安迪认真地为陈凡分析着。
邱莹莹和其他几位女性在后座无言以对。
安迪在她们眼中简直如同神一般的存在，无所不能，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这位姐姐现在竟如此美丽。
或许是因为解决了弟弟的事情，找到了新工作，让这位姐姐焕然一新。
每天都向着妖精般的魅力迈进。
但正当她们以为安迪可能成为商界女王时，陈凡的出现，瞬间击碎了她们心中的偶像幻想。
难道真的是有钱就能做到吗？
“姐，你为什么会突然喜欢陈凡呢，我们不懂，你们接触不多啊。”
安迪回答：“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条件呢？难道不是因为条件而喜欢吗？”
安迪说：“哪有那么多讲究，第一次见陈凡是在酒巴，那时我就喜欢上了，很简单，你们可以说我是颜控，但就是这样简单，第一眼看到他，我就很开心，很满足。”
“后来得知他是我老板，对我又很好，我就更喜欢了。”
“就是这么简单，一开始就很喜欢，然后越来越喜欢，现在是特别喜欢。”
安迪就是这样简单，欢乐颂能得到大家的喜爱，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存在。
其他几人或许有些胡闹，但看欢乐颂的女性观众会把自己代入其他四位女孩的情绪中。
而男性观众，则会将安迪视为自己的女友或妻子。
她恋爱时纯真而深情，既能赚钱，无所不知，会做饭，会照顾人。
这样的完美女性，自然会让许多男性心生爱慕。
“姐，你这样子，好像有点舔狗啊。”
安迪笑道：“但我很开心啊，老板，你说是不是？”
“是的，多管闲事，一群单身狗，她们就是在羡慕我们。”
该死的，陈凡，你真的该死！
车辆停在书香雅苑门口，陈凡并未返回自己的别墅，而是随安迪一起去了她家。
“这是拖鞋，稍等，我给你找条干净的毛巾。”
一切自然而然，就像回家一般理所应当。
就像妻子等待丈夫归来……
两人的心中都燃烧着炽热的情感，只是各自默默压抑着。
安迪对陈凡的关怀无比细致入微。
拜托，她已不再年轻，难得遇见如此英俊的男子，富有又深受喜爱，最主要的是，他让人无法抗拒。
怎可不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你先沐浴吧，我会稍候，我可能慢一些。”
陈凡微微颔首。
男性沐浴向来迅速。
安迪精心布置的房间充满浪漫气息，满地都是柔软的绒毯。
她从不在家用餐，偶尔下厨也只是兴起所致。
家中没有饲养灵兽。
因此，屋里总是纤尘不染。
陈凡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开启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着许智与胡笑的演唱会。
虽主打曲目有限，但二人的歌喉非凡，能驾驭众多曲目。
舞台上的二人，洋溢着实现梦想的喜悦之情。
“陈凡，帮我拿条毛巾过来。”安迪呼唤道。
陈凡起身递给安迪毛巾，她笑道：“谢谢你。”
气氛平静，陈凡也十分平静。
接着，陈凡返回电视机前，继续观看节目，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件寻常事。
“我以为会像电视剧那样，你会突然冲进来之类的，但我发现，一切很平静。”
陈凡回应：“你都说是电视剧了，安迪。”
安迪轻笑出声。
“我想象了很多我们独处的画面，但我发现，我似乎什么都不擅长，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会。”
安迪挨着陈凡坐下，倚在他的肩头。
“我弟弟那边已经安顿好了，徐丽的心理顾问确实有真本事，很厉害。他现在开始跟我闲聊，自己玩游戏，还会上网学习，甚至结交了一些朋友。”
“不会是护士诱惑你弟弟吧。”
“倒也有可能，毕竟我出手阔绰，你觉得该怎么办？”
陈凡道：“人家主动送上门，你就当是占了个便宜吧。毕竟是你弟弟，也算我的家人，不占白不占，坏蛋。”
哈哈哈哈哈。
安迪放声大笑：“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都告诉我弟弟不必有压力。”
安迪并非健谈之人，但和陈凡在一起，话题却无穷无尽。
从日常生活琐事，到公司里的大小事务，比如走后门的那群人。
再到某些领导为了排名而特别送礼，那些想见陈凡的人主动送钱等等。
聊了许多，许多。
不知何时，安迪竟如同疲惫般沉睡过去。
陈凡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他并未失望，也没有失落。
随着血脉的逐渐觉醒，陈凡对世间所有生灵的关爱，犹如父爱般深沉。
众生皆为我所用，众生祈愿我能守护他们。
众生亦自私，渴望神龙给予更多的庇护。
只为自身安宁。
自私、愤怒、慷慨，陈凡见过各种情感，但他从不插手干预。
神龙作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你干预了一个，就等同于对另一个生命的不敬。
这或许就是神龙存在的意义吧。
平等，也是陈凡所追寻的。
将安迪抱回卧室，给她盖好被子，轻轻一吻，陈凡躺在她身旁。
他没有离开，若他离去，次日安迪恐怕会伤心欲绝。
这个成熟韵味的姐姐，谈起恋爱便如孩童般纯真。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有了这个念头，安迪便认真而执着地尝试接近心爱的人。
为所爱之人做事。
看着因自己的努力，爱人变得更加富裕，她由衷地感到欢喜。
质朴无华，不图任何回报。
所以，安迪得到了陈凡的宠爱。
也是因为陈凡看在眼里。
神龙的福祉其实就在这些之中，当福祉降临，所获回报将是百倍之多。
瞥了眼手机，蔡言芝发了些学校的事情，陈凡转发给班上的同学。
就这样，玩着手机，陪安迪直到凌晨三点多。
安迪这才真正醒来。
“我睡着了？”
安迪一脸诧异。
“嗯，睡得很香，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入睡。”
“我也不知道，糊里糊涂就睡着了，对不起。”
“没关系的。”
安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陈凡。
“那个，我还要睡吗？”
“这要看你怎么睡了。”
天已大亮。
两人的状态截然不同。
一个精神焕发，一个疲惫不堪。
当陈凡拥着安迪，准备再小憩片刻时，已是上午十点。
在遥远的玄幻世界里，安迪本打算踏入修炼的日常，然而此刻，他体内灵力枯竭，无力再战。
“今日便休整一日吧，你这状态，怕是无法修炼了。”陈凡劝解道。
这一切都源于他，才使得安迪陷入如此疲态。
安迪试图振奋，却屡试未果，最终无奈地妥协。
“那你呢？是陪我在此，还是返回学院修习？”安迪问，内心渴望陈凡留下，但她深知陈凡身为修士，学业不可荒废。
陈凡紧紧拥住安迪：“就在这儿陪你，哪儿也不去！”
安迪轻轻推了推陈凡：“我不想成为你的牵绊，你还是去修炼吧。”
陈凡的身体纹丝不动，安迪虽使出全力，但陈凡已非世俗之人，她此刻的推拒更像是欲拒还迎。
两人正温情脉脉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安迪从榻上起身，疑惑道：“何人竟敢打扰我们的静谧时光？”897
陈凡表面平静，心中却暗自思量，剧情发展如他所料，樊胜美的亲人即将上门。
“我去瞧瞧！”安迪家安装了灵视镜，可通过灵器查看门外状况。
陈凡也凑近一看，果然，门口立着两位提着乾坤袋的老者，还有一位稚童。
“他们是谁？”安迪困惑。
陈凡淡然道：“许是走错了门，你通知一下樊胜美，他们应是她的家人。”
安迪转头，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樊胜美的家人？”
陈凡不能泄露自己预知剧情的秘密，于是解释：“你看那两位老者，与樊胜美颇有几分相似。”
安迪细看，确实有些相像。以她现在的状况，下床已是困难。
她拿起灵机，拨通了樊胜美的号码。此时的樊胜美正在修炼堂中，接到来电后，立即赶往居所。
门外的老者见无人回应，开门后便去敲同一楼层的其他房门。然而此刻，大家都外出修炼，老者只能带着孙儿在楼道里等待樊胜美的归来。
安迪感叹：“樊胜美的家人一直在吸取她的灵力，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斩断联系，如今竟直接找上门来。”
陈凡道：“此事怪不得他人，她自己看不清局面。虽说是亲生父母，但如此汲取灵力，她还能容忍，自身也有问题。”
“她的事，你无需插手。樊胜美自尊心极强，你帮忙可能未必领情。”
安迪乖巧点头，原本她确实打算帮帮樊胜美。
午后五时，陈凡告别安迪，返回自己的宏伟府邸。刚关上门，小司藤便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立刻扑进他的怀抱。
“神龙大人，我回来了！”陈凡记得上次司藤离去时，是带着小司藤一起的。
为何这次只有小司藤独自回来？
“司藤呢？她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陈凡抱起小司藤问。
小司藤答道：“我们在复仇之路上遇到一位名叫沈银灯的人，她似乎也是转化体。司藤起初并未理会她。”
“但她一直纠缠司藤，司藤不愿我涉险，所以让我先回来了。”
沈银灯？陈凡记得此人，看似平凡，实则是一朵巨型灵菇，貌美却心狠。
然而在转化族的世界，美貌往往意味着强大的力量。沈银灯肯定不及司藤。
陈凡对司藤的安全毫无担忧，也不必忧虑。况且司藤在他身边多日，受益匪浅，实力已有显著提升。
“神龙大人，这几日跟随司藤在外，真是苦不堪言，我想吃土啊！”小司藤眨着灵动的眼睛，撒娇道。
陈凡顿时感到一股父爱涌现，连忙应道：“好，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随即，陈凡吩咐张晓晋端来之前储备的灵土供小司藤享用。小司藤许久未尝此物，吃得双足乱蹬，无比兴奋。
看着小司藤进食，陈凡心中满是满足，仿佛感受到了为人父的喜悦。
次日清晨，陈凡准备前往修炼殿，出门便遇见乔英子和黄芷陶二人。
乔英子眯着眼问：“陈凡，你昨天去哪儿了，我们来找你，发现你不在。”
“我去了哪里，还需向你禀报吗？”陈凡笑道，语气中透着威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