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冥界

    在繁华的都市里，陈凡的身份变得微妙，因为他确信这世界上的冥界已不存在于现实。

    然而，他从未亲眼见过鬼怪。有人说，他的阳气过于旺盛，令鬼怪避之不及。后来，即使他收敛了气息，也依旧看不见那些灵异的存在。这个谜团始终困扰着他。

    “趋吉避凶，神龙在传统神话中象征着吉祥，而鬼怪则代表不祥。我想，你遇不到它们，也算正常现象。”陈凡解释道，“看来我抓不了鬼了，社长。”

    阿茶反驳：“不，你现在可以了，因为气运的反噬已经发生了。”

    事物总是物极必反，或许就是这样吧。四人离开了动管局，赵吏驾驶着车，载着阿茶、陈凡，还有新加入的吴爱爱，他们一起朝复旦大学驶去。

    在车内，陈凡坐在后座，凝视着前方。吴爱爱则专心查阅着捉鬼的相关资料。阿茶则抬头，满面笑容地看着陈凡。

    “我可以飞过去吗？”阿茶问。

    赵吏没敢回答，毕竟领导在场，他可不想因言语不慎引来麻烦。阿茶继续问道：“你的转化进程到哪一步了？”

    “五脏已有四脏转化完毕，只剩肾脏，最近才开始。”陈凡答道。

    “哦哦，那么供奉你的人多吗？”阿茶又问。

    “现在应该很多，怎么了？”陈凡回应。

    “你有神位吗？”阿茶追问道。

    陈凡摇摇头：“没有，我只有一个‘天地共主’的称号。”

    “那你岂不是要我叫你主人了？”阿茶打趣道。

    “我觉得这个词肯定没安好心，我才18岁，还是个孩子，请注意言辞，别乱开车，谢谢。”陈凡回答。

    “主人，你不喜欢阿茶吗？”阿茶不死心。

    “我可以杀了你吗？”陈凡反问。

    “可以啊，我真的想死。在那看不见、听不到的房间里，我觉得生活毫无意义。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渴望解脱。”阿茶感叹。

    “我们单位有个叫刘国栋的，你可以和他聊聊，他对生死有独特的见解。”陈凡提议。

    “我知道，就是那个水熊虫，挺正常的。还是你治好的他，对了，你能治好我的病吗？”阿茶问。

    陈凡转向赵吏：“你知道你老板是个神经病吗？”

    赵吏无奈地说：“神龙大人，多包涵，阿茶冥王为了保护人间不受鬼怪侵扰，她在地府忍受了很多艰辛。”

    “那你为什么折磨我？”陈凡质问。

    “因为普通人被冥王大人看一眼，阳气可能都会流失，但你不会。”阿茶解释。

    “所以，我的阳气足，是用来让你们这样利用的吗？”陈凡问。

    吴爱爱忍不住大笑起来，赵吏也显得很无奈。

    阿茶接着说：“哎，神龙大人，你不觉得我很美吗？”

    “确实好看，然后呢？”陈凡反问。

    “听说你喜欢毛茸茸的，但我发现你并不只是喜欢毛茸茸，你只是喜欢好看的。”阿茶分析道。

    “为什么？”陈凡疑惑。

    “因为吴爱爱是黄鳝，所以你应该也喜欢光滑的，当然，如果你喜欢冷冰冰的，我也可以，我可是很冷的。”阿茶说。

    她当然冷，毕竟已冷了千年。阿茶，冥王，最大的乐趣就是捉弄人类，夺走他们最珍视的东西，让他们陷入痛苦。

    她喜欢践踏别人的尊严，比如看见有趣的玩具，就会强迫别人慢慢变成灵魂摆渡人。阿茶穿着红色长裙，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凡，仿佛要将他吞噬。

    陈凡默默地拿出手机：“我要报警，车上有个女流氓。”

    众人大笑。看到陈凡尴尬，阿茶笑得更加开心。

    在动管局，红姐将文件放在社长面前，严肃地说：“地府的中转站，一个半官方组织希望被招安，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与我们第三局合并。”

    “没办法，现在灵气充沛，魔都已成为无数鬼怪向往之地。盛极必衰，享受太多福祉，也需要承受代价。”社长解释。

    “但也不能让陈凡去吧？”红姐提出疑问。

    “对方点名要和陈凡接触，总部那边，阿茶根本不放在眼里。唉，我也没办法，放心吧，阿茶伤害不到陈凡的。”社长保证。

    “一切未确定之前，都是未知数。”红姐提醒。

    “我相信神龙宝宝可以胜任。”社长坚定地说。

    “如果不行，我会调动所有力量，让地府彻底消失。”第三局的红姐负责资料管理，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就连总社长王黑熊也要给她面子。

    她是独一无二的。其他动管局的人找资料，也要来找红姐。她说的，十有八九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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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在校门口，新生们在操场上闲逛，学长们已经开始撩妹，快的已经搂着学妹的肩膀散步了。

    阿茶指着校园：“你能看见吗？”

    陈凡摇头，表示看不清楚。

    “不应该啊，你是神话体系的神龙，理应能看到鬼的。难道你的龙神之眼也在转化中？”阿茶问道。

    “拜托，眼睛是脑袋的一部分好吧。”陈凡说。

    “那就是你不会运用力量了，试着把力量集中在眼睛里，你会发现一个奇妙的世界。”阿茶建议。

    陈凡尝试着按照阿茶的指导去做，世界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他确实看到了飘浮在人类上方的鬼魂。

    “阳气是我们阴间生物最喜欢的补品，但它如同毒药，阳气过重，我们这些阴间的鬼怪就无法靠近。”阿茶解释。

    “收敛一下，这些鬼会主动靠近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收敛。”阿茶说。

    “不收敛会怎样？”陈凡问。

    阿茶想了想：“你会像黑夜中最耀眼的太阳，吸引所有鬼怪前来。”

    靠

    &34;这次你要我处理的案件是什么呢？&34;

    &34;画中之仙，一个古老的传说，想听听吗？&34;

    &34;只要不是关于欺骗的故事就好。&34;

    陈凡指了指远处，毕十三正在和同学们轻松交谈。

    &34;从前有个牧童，常在无聊时呼喊狼来了的故事……&34;

    一番讲述后，他问，这个故事有什么寓意？

    &34;无聊会让人倒霉。&34; 阿茶无奈地说，&34;人类有时候真的很奇特。&34;

    陈凡反问：&34;为什么这么说？&34;

    &34;在许多电影和电视剧里，人类创作的妖怪往往带有情欲色彩，比如蒲松龄笔下的捉鬼故事，或者书生在森林里遇见的聂小倩之类。&34;

    &34;那么，聂小倩真的存在吗？&34;

    阿茶回应：&34;你觉得呢？&34;

    &34;算了，问你也白问。对了，你让我熟悉工作，总得告诉我该怎么做吧？&34;

    &34;摆渡人可以消灭鬼魂，引导他们离开，还能解开他们的心结。当然，解开心结是最合适的，但具体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的决定。&34;

    &34;你是神龙，上级不确定你能否对付鬼怪，想让你出来见识一下，确认你的安全。&34;

    &34;不过现在看来，你没有任何问题。&34;

    陈凡不明所以。阿茶挥手，随手抓来了一位惨死的校花，将她压向陈凡。

    校花无法穿透陈凡，恶鬼的挣扎毫无意义，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34;你看，无效。&34;

    &34;那精神攻击呢？&34;

    阿茶回答：&34;试过了，没用。&34;

    &34;你试了什么？&34;

    &34;我诱惑你，你无动于衷，自然无敌啊。&34;

    陈凡看向赵吏，指着阿茶，暗示他知道他的老板是怎样的人吗？赵吏羞愧地低下头。

    在阿茶的带领下，众人来到废弃的教学楼。

    &34;哪一层？&34;

    &34;三层。&34;

    陈凡挥手，他们在云层的笼罩下飞到三层。

    &34;哇，好酷，这就是《西游记》里描述的腾云驾雾吧，太帅了，再带我飞一次，就一次。&34;

    &34;排队，前面还有很多人呢。&34;

    &34;好吧，我可以把他们都干掉吗？&34;

    &34;不可以。&34;

    &34;哦，知道了。&34;

    降落在三层，破旧的教室，破碎的窗户，还有一些课桌。陈凡无奈，这地方不招鬼都难。

    走廊里，陈凡等人见到了需要处理的目标。一名男子倒在地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赵吏跑过来，看着夏冬青，问：&34;怎么会是他？&34;

    阿茶说：&34;他是你的人类契约者？&34;

    &34;不是，我原本打算和他签契约，后来放弃了。我与陈凡大人合作了，不过这家伙与我有些渊源。&34;

    陈凡问：&34;现在怎么办，直接唤醒他？&34;

    &34;他的三魂七魄不在，应该是被这幅画引走了。&34;

    阿茶说：&34;走吧，神龙大人。&34;

    陈凡还没反应过来，阿茶挥手打开画卷，大家跳了进去。

    画面是一座宫殿的帷幕后，一个女子悠闲地吃着水果，惊恐地看着面前几个人。而画中的夏冬青正抱着一张桌子用力。

    好辣眼睛。

    吴爱爱问：&34;怎么回事？&34;

    &34;被迷惑了吧。&34;

    &34;你们是谁？&34;

    阿茶介绍：&34;我是阎王，这位是摆渡人，我的小弟。这是神龙宝宝大人，世上独一无二的最后一条神龙。&34;

    女子愣了许久，问：&34;你们来是要带走我吗？&34;

    阿茶说：&34;看大人决定，是要带走你，还是要毁掉你。&34;

    杨贵妃满脸恐惧。

    她试图控制环境使这些人迷失，但发现没有作用。

    &34;介绍一下，这是唐朝的杨贵妃，准确说，是另一个杨贵妃，不是原来的那个。&34;

    陈凡没懂。

    赵吏解释：&34;这幅画用杨贵妃的骨血铸成，杨贵妃的怨念凝聚其中，时间久了，就成了画中仙。画中的女子是杨贵妃，但又不是她。&34;

    陈凡点头：&34;什么意思，直说？&34;

    阿茶说：&34;你碰她，她还是处女。&34;

    等等等，等等。

    先停一下，你们等一下。

    阿茶放肆地笑，挥手把杨贵妃拉到跟前，挥手赶走夏冬青。

    &34;以后乖乖跟着神龙大人，明白了吗？&34;

    &34;是……&34;

    杨贵妃颤抖着说。

    陈凡说：&34;够了，你们在干什么？就算她是鬼，也有鬼的权利吧。&34;

    阿茶说：&34;云中鹤想把白纤楚送给你，可惜白纤楚不争气。&34;

    &34;动管局还不错，万晓娟和吴爱爱能束缚你。&34;

    &34;我也得送你点什么，我试着推销自己，可你不喜欢我。想了想，就把她送给你，画中仙，你想的场景都能实现。&34;

    &34;这是个宝贝，一个小世界，虽然只是环境，但感觉是真实的。如果你愿意，哪怕变成监狱游戏，都可以。&34;

    是不是混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34;所以，这位画中仙是个礼物？&34;

    阿茶放声大笑，说：&34;当然，初次见面，总要给神龙大人一点见面礼。&34;

    赵吏看向远处，一副“别看我，我不知道”的表情。同事送礼，尤其是公务员，这是违规操作。

    陈凡问：&34;如果我不接受呢？&34;

    赵吏说：&34;救走夏冬青，画卷会被其他人捡走，接着会有下一个人被吸入其中，然后在画卷中轮回，最终失去生命。&34;

    &34;好吧，我收下了，这样行吗？&34;

    杨贵妃慢慢蹲下，轻声说：&34;小女子这边有礼了，神龙大人。&34;

    阿茶说：&34;看，这才叫专业。&34;

    在繁华的都市里，陈凡对《灵魂快递》与《都市转化局》这两部热门剧集都有着深深的喜好。它们没有繁琐的升级体系，展现的是都市里人间烟火的温情与冷漠。

    《灵魂快递》以鬼魂揭示人性的阴暗面，而《都市转化局》则通过转化人的故事揭露人性的复杂。两者都有独特的魅力。

    阿茶由赵吏开车送回了第三分局，而陈凡手中紧握着画中仙的画卷——这算是一份珍贵之物，但与陈凡在龙宫中的宝物相比，却是档次相差甚远。

    在校园的操场上，同学们聚在一起，分享各自家乡的趣事。陈凡找到了乔英子，坐在她身旁。“我们的班主任是谁呢？”乔英子指着远处一位姿态优雅的女士说，“就是那位，叫蔡言芝，特别美丽。”

    陈凡望向那位美丽的班主任，一脸疑惑。他知道这位女士，是某个热播剧中的配角，蔡姨，魔都市地下世界的皇后，一个外表温婉实则手腕强硬的女人。

    她来找自己是想做什么？两人四目相对，蔡言芝径直走来：“你好，陈凡，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上学了。”

    “哦，只是有点事耽搁了。不知道，蔡老师，您来学校当老师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

    “啊，你知道我？”

    “自然了解，魔都市的地下皇后，怎么说呢，您的形象不太符合教师的角色。”

    “形象？”

    陈凡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正处在校园剧情和《灵魂快递》的交织中，一个黑道大姐大跑来凑什么热闹？

    算了，就当作是欣赏美女吧。

    “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我觉得你不适合当老师，更适合当个女王，你觉得呢？”

    蔡言芝微笑着说：“你很幽默。神龙集团的总裁确实是个优秀的人，你很会经营，也很会识人。”

    “两点三十分，抢了你的生意？”

    “还好，我已经整合了那些产业，打算进军房地产生意。不过，魔都的大佬，你似乎对房地产没兴趣，更倾向于失业救助和海洋开发。”

    “房地产，现在房子比人还多，再搞这些没意思，那只是断子绝孙的手段。”

    如果陈凡是一条龙，他也许真会在房地产上大展拳脚并赚得盆满钵满。然而他是神龙，当血脉觉醒过半，他愈发感到作为神龙的责任。天地间的生灵都是他的子民，这是他从天地间领悟到的。

    那么，让自己子民过得更好，才是他应做的事。

    “嗯，还是头一次听说嫌钱多的。既然你不再做这些，那我也要放弃这一块了。”

    “你来学校当老师只是为了做生意？”

    “没错，接近你很难。张晓晋不会理我，我的地位还不够。我想，我只能换种方式获取商业情报。要知道，你的一个想法可能会影响整个魔都的经济走向。”

    “是吗？那你加油，我的老师。”

    蔡言芝笑着，没有再多说，起身继续关注学生们。

    乔英子问：“老师说什么了？”

    “别管，一个神经质的商人老师，当老师只是为了从我这里得到消息。”

    “哦，也正常，你不缺钱，别人缺。你们关系不错？”

    乔英子说：“我和钟白下楼打水，跟别的班女生吵起来，动起手了。老师来了，居然和我们一起打架。”

    众人哈哈大笑。

    “真的假的？”

    “不是直接打，她在旁边使绊子，对方磕掉了一颗牙，现在还在闹呢。”

    “我该出手吗？”

    “不行，这是我大学生活，你不能出手。你出手了，大学就没意思了。那么有钱，哪有乐趣？大学不打架还算大学吗？对了，这个给你。”乔英子递出一片卫生巾。

    “这是？”

    “军训用的鞋垫，吸汗的。听说这次军训是在封闭的地方，按军队模式管理，惨得很。”

    “你能忍受吗？”

    乔英子自信地说：“没问题，我很喜欢这样的大学生活。请假装病，有什么意思呢。”

    大家互相介绍，起身离开。陈凡主动向大家介绍自己，引来女生们的阵阵欢呼。

    林洛雪歪着头看向陈凡，眼中充满了占有欲。她一直自认为是校花，但进班后发现自己不算什么，班里比她漂亮的太多。但最帅的只有陈凡，只要拿下他，她或许就能成为最美的人。

    钟白叹了口气，陈凡坐在乔英子身边，另外两个女孩则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在意。三个女孩都喜欢陈凡，都自称是他的女朋友，甚至在宿舍打架时钟白也在场，因为她是为了陈凡。三人出手狠辣，配合默契。

    这个男生是如何做到的，仅仅是因为他有钱吗？钟白不相信这种鬼话。

    蔡言芝说：“好了，大家互相认识了，学校也熟悉了。现在一起排队领军训服，明天坐大巴去基地训练，提前做好准备。”

    排队时，陈凡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任逸帆。”“有何事？”“我能和你换个位置吗？给你五十块，怎么样？”陈凡脸色一沉，自己这是正式踏入剧情了吗？这位情场小王子已经开始对女生感兴趣了？

    陈凡前面的林洛雪有些无语，好不容易排到陈凡前面，结果却出现这么个愣头青

    陈凡握着手里的现金，走向了后方的队伍。

    &34;肖海洋。&34;

    &34;路桥川。&34;

    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有点调侃地：&34;毕十三。&34;

    &34;陈凡。&34;

    &34;咱们是同学，别理这家伙，他就是个花心萝卜。&34;肖海洋毫不留情地揭露道。

    作为留级生，他对校园内的事情可谓了如指掌。

    陈凡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这时，林洛雪走到陈凡身旁，问：&34;你们在聊什么呢？&34;

    &34;你怎么过来了？&34;

    &34;发扬同学友爱精神，我把位置让出来了，现在可以跟陈凡同学坐一起了。&34;

    陈凡无言以对。

    肖海洋同情地看着任逸帆，这家伙，简直是找虐啊。陈凡的魅力，连他都要避之不及。

    &34;同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画？&34;

    &34;一幅画。&34;陈凡简洁地回答。

    &34;噗嗤！哈哈哈！&34;

    路桥川和肖海洋笑得前仰后合。

    这样的回答，简直是要把话题终结的节奏。

    &34;哇，真是一幅画，陈凡同学真是有品位。&34;

    ？？？？

    这也行，原来和女生聊天不会冷场吗？

    此时，队伍来到他们这边，大家依次领取了军训服装。

    乔英子领着宿舍的女生走来，肖海洋等人赶紧整理发型。

    &34;陈凡，给我。&34;

    陈凡将衣服递给乔英子，她接过后说：&34;听说这些衣服都偏大，回去帮你改改，明天我再给你。&34;

    &34;好的。&34;

    任逸帆插话说：&34;陈凡同学，乔英子同学帮你改衣服，你是不是该说声谢谢？为什么只有一个‘好’字？&34;

    乔英子挽着陈凡的手臂：&34;我乐意，你管得着吗？&34;

    说完，她拉着陈凡就走了。

    肖海洋凑过来，说：&34;一百块，我告诉你原因。&34;

    任逸帆掏出一百块给他。

    肖海洋道：&34;我听说他们几个是一所高中的校友。&34;

    哎，我的一百块啊。

    乔英子回去的路上，一边走一边无奈地吐槽：&34;原来大学和高中一样，追求者这么多，真烦人。&34;

    黄芷陶说：&34;我这里收到的情书很多，我都扔掉了。&34;

    陈凡赞许道：&34;嗯，做得很好。&34;

    黄芷陶表白道：&34;我不喜欢别人，只喜欢你。&34;

    王一迪大笑道：&34;哈哈，黄芷陶，你没救了，你已经被陈凡拿捏死了，以后是不是要像螃蟹一样走路了？&34;

    黄芷陶哼了一声，没理那个带坏人的王一迪。

    钟白愣了很久，问：&34;螃蟹走路是什么原因？&34;

    乔英子张开双腿：&34;就是这样，横着走的，哈哈哈哈哈。&34;

    钟白顿时脸红了，哇靠，你们够了，太过分了，你们三个开车跟我有什么关系。

    送到女生楼下，陈凡挥手示意她们上楼。

    &34;对了，彭佳禾要照顾好自己。&34;

    &34;没问题，一层楼的，彭佳禾寝室已经和我们合并了，打架时她也冲上去了，最能打。&34;

    &34;嗯，我先回去了。&34;

    &34;明天我会来找你，给你送衣服。&34;

    陈凡点点头。

    黄芷陶看着陈凡，心里很不舍，但想到他很忙，还是把心收了回来。她想抱陈凡入睡，但她不敢，她要帮助陈凡，不能让他沉溺于自己。

    当然，黄芷陶也希望陈凡对自己沉迷。

    这就是矛盾。

    &34;神龙大人，我可以出手干掉任逸帆。&34;

    陈凡无语：&34;你们这些妖怪，除了杀人，还会干什么？&34;

    &34;啊，不能杀人吗？&34;

    陈凡说：&34;我是官方的人，我能杀人吗？阿茶既然把你交给我，自然也是防备这一手吧。你是古老的传承，对了，是你引诱人类进入画卷的吗？&34;

    &34;我没有引诱，是他们自己要进来的。但他们既然进来了，又想歪了，我就顺手帮他们一把。&34;

    &34;然后这些人，没事就抱着凳子玩？&34;

    &34;是啊，我也无聊，只能消磨时间。&34;

    &34;你需要吃东西吗？比如阳气之类的？&34;

    &34;不用，我吸收天地之间的能量就足够了。&34;

    那点东西算什么？

    陈凡转动心脏，从胸口位置挤出一滴血，滴入画卷中。

    狂暴的能量差点把杨贵妃撑死。

    &34;神龙大人，我发现我的画卷有了新功能。&34;

    &34;能装活人吗？&34;

    &34;不行，但神龙大人进来没问题。等我完全消化掉你的血液，我觉得可以装物品，装很多东西，甚至可以在画卷中创造世界。&34;

    &34;虽然虚拟，但也不错。&34;

    &34;神龙大人，您不讨厌虚拟世界吗？&34;

    &34;不讨厌，梦终究是美好的，谁会拒绝美好的事物呢？&34;

    回到书香雅苑，陈凡和同学们闲聊了一会。

    刚上大学，大家还会保持联系，但时间久了，感情也会变淡。

    方一凡最开心，一直发消息说自己在魔都艺术学院见到了多少美女，还表示自己早晚会谈恋爱。

    彭佳禾问陈凡要不要乔菲的联系方式，据她说，陈凡看乔菲的眼神很奇怪。

    画卷环绕在陈凡身边，杨贵妃站在画卷门口，为陈凡跳舞，希望能让他更开心些。

    陈凡笑着说不必如此，既然跟着他，他会好好照顾的。

    &34;我最近打算出门走走。&34;

    陈凡说：&34;嗯，可以，注意安全。但麻烦你下次跟我说话时，可以直接大声喊，别用你的藤蔓钻进我屋里，你知道，这样很吓人的，好吗？&34;

    &34;我是司藤，是苅族，任何植物的位置都是我的感官。&34;

    &34;按你的逻辑，你能长八个胸部了是吗？&34;

    &34;你喜欢，我可以长给你。&34;

    &34;咕咕咕。&34;

    红娘一屁鼓，把鱼幼薇拖走了，趴在陈凡脚边。

    鱼幼薇生气地拍了红娘一巴掌，然后靠在陈凡身边，脸颊贴着他的脸庞休息。

    陈凡笑着，大学生活，似乎真的很不错。

    手机响了一声。

    陈凡拿起一看，是蔡言芝的信息。

    打开图片。

    &34;好看吗？&34;

    陈凡无语：&34;没必要用美人计吧？&34;

    &34;不，我只是问问，半老徐娘的美人计对你还有用吗？&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