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龙集团
很少看到陈凡处于下风，却没想到，竟然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不过话说回来，她这么做也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期望你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你认识她吗？”
“认识啊，咱们小区谁不知道她呀，那可是女博士，哪个不清楚？这样的女人帮你补习功课，肯定是最佳人选了，看来校长费了不少心思才请动她的。”
这一切都是为了陈凡好，所以他自然不会为此生气。让他郁闷的是，为什么连他都无法避开那个“弹一闪”。
就算他没有所谓的“杀伤力”，难道“弹一闪”真的就避无可避了吗？
回到座位上，乔英子瞪圆了眼睛问：“谁把你惹毛了？”
陈凡苦笑着说：“我要去上奥数补习班了，真是够倒霉的，校长居然帮我找个老师。”
“哈哈哈哈哈，太棒了！以后看你天天请假，我都替你憋得慌。”
“好吧好吧，回头我争取一下，带上你们一起去补课。”
“你是个恶魔吧？你打算把我们都折磨死吗？”
“我自己逃不开，你们也别想能逃脱得了。”
乔英子愤愤地灌了一口酒，心里暗骂：喝穷你！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方一凡和林磊那边已经喝了不少，林磊更是哭得涕泗横流。
方一凡这才说出实情：“手机碎了，修不好了？”
林磊叹道：“跑了好多地方，都没法修好。”
“出什么事了？”
“跟钱三一学校的那帮人撞上了，在打篮球的时候搞坏的。”
陈凡满不在乎地说：“小事一桩，把手机交给张叔就好。不过既然他们敢欺负到我们学校头上，这件事就不能这么算了，约个时间，到时候通过打篮球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方一凡接口道：“就等你这句话了。”
董文洁正要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孩子们的事情，作为大人最好少掺和，否则可能会越界。
就这样嬉笑怒骂直至深夜十二点，乔英子终是撑不住，倒在了陈凡怀里。
陈凡无可奈何地背起乔英子，带着大家离开。
“哎哟喂，我喝多了，眼前直冒金星呀！前面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看到了好多人似的。”
陈凡朝外一看，摇头说道：“黄芷陶，你先照顾一下英子，我们先回去，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黄芷陶点点头。
陈凡朝着保安使了个眼色，四位壮汉立刻心领神会，上前将几个外国人按在地上一顿痛揍。
陈凡打着呵欠，对身旁的江莱说道：“江莱美女，你这么疯狂可不太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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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插入《好先生》这部剧的情节中，更没想到还能提前遇到原本应该英雄救美的男主角。只不过这次陈凡抢先一步，没给他机会露脸。
“如果你来了，我会非常感动，然后嫁给你。”
江莱身穿闪闪发光的紧身短裙，展示出了什么是顶级美女的好身材，什么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保安们把这几个家伙扔进了警局。
陈凡表示：“如果没事的话，我先送我同学回家。”
江莱一时失足，往后倒去。
陈凡看着她，她来了个屁蹲儿。
躲在远处的黄芷陶等人忍不住放声大笑。
乔英子已经鼾声如雷地睡着了，黄芷陶和王一迪尚且保持清醒。
“你笑什么呢，陶子？”
黄芷陶答道：“笑话那个女孩想太多了，还想让陈凡去扶她，手段太明显了吧，陈凡都没理睬她。”
王一迪说：“不过她真的很漂亮啊，为什么会这么好看还喝这么多酒呢？”
“听说江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哥是集团总裁，总之就是看谁都不顺眼，觉得没人配得上自家妹妹，所以只要是靠近妹妹的男人，不出几天就会消失不见。”
“唉，这也太惨了，跟我家情况差不多，只要是有异性跟我讲话，我爸就会生气，恨不得马上上门去找人家麻烦。”
此时坐在地上的江莱，手拿香槟瓶子指着陈凡说：“你这个臭小子，你分明对我有意思。”
陈凡回答道：“你是美女，欣赏美女是人的正常心理，但这并不代表就有进一步的想法。喜欢和行动之间的衡量标准叫作修养。主动骚扰一个醉酒的女人，这不是搭讪，也不是英雄救美，而是耍流氓。对不起，我还是个学生，我的教育告诉我，趁人之危是不对的。”
“另外，关于你和你哥之间的事我也听说过，你是想让我跟你哥对着干吧？看他敢不敢招惹我？”
“我可没那么想，你真的是想多了。其实很久以前，我哥就已经在夸赞你了，他还说，如果你是我男朋友的话，他会很高兴。”
啊，原来是误会了？
江莱起身问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管我？”
“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江莱盯着马路，咬牙切齿地径直冲了出去。
陈凡心想这丫头简直是疯了。
念头一动，刹那间狂风吹起。
一辆汽车瞬间被卷入空中，贴着江莱的头顶飞驰而去，吓得她惊叫一声。
陈凡赶忙抱起江莱，责问道：“你要不要命了？”
“卧槽，车……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龙吸水，你运气不错，老天爷不想让你死。”
等等，不对劲啊，江莱又不是傻子，当然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龙吸水。
龙吸水不是只在海洋里才会发生的吗？
眼前的这个龙卷风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辆车子安稳地挂在树上，真是让人纳闷是怎么回事啊。
段未然毫不犹豫地直接拨通了陈凡的电话。
“需要消除记忆吗？”
“不必，只要按特殊情况进行处理就好，稍等，我还要制造几场龙吸水。”
陈凡心中念头一动，江水立刻如同巨龙般狂猛地朝天空翻腾而去。
黄芷陶吓得一大跳。
我的天哪，这竟然是真正的龙吸水！
她赶忙掏出手机，疯狂地拍摄记录下这一幕。
这是老天爷为了庆祝两点半聚会搞的惊喜吗？
无数的龙吸水汇聚成了一幅极其震撼的画面。
江莱看着江面，一时之间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这究竟是世界末日？还是别的什么奇异景象？
再次看向紧抱着自己的陈凡，此刻他眼中淡漠而轻蔑，仿佛在述说着——世间万物皆是他的臣仆。
那是俯瞰天下的眼神吗？
陈凡低下头看向怀中的江莱，说：“你的确很疯狂，但成年人不应该这么任性，我班上的同学都比你成熟多了。”
“我不喜欢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
“相亲？”
陈凡一愣，问道：“跟谁相亲？”
“跟你。”
我靠，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这事。
此时，酒吧活动场地中，社长带领一群人走出来，目睹了眼前龙吸水的壮观一幕。
九根巨大的水柱直冲云霄。
这样的景象发生在魔都显然是不太合适的。然而这些都是自然现象的映射，除非你能抹除整座城市居民的记忆。否则的话，就只能当作自然奇观来对待了。
“我要让这天无法遮住我的视线！”
方一凡这家伙，一边假装醉酒，一边大声叫喊着。
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变身呢。
江莱说：“我觉得这场龙吸水肯定跟你有关。”
“你才有病呢！”
陈凡抱着江莱走向黄芷陶，说道：“上车吧，咱们回家。”
“为什么？”
“龙吸水结束后鱼儿就会从天上掉下来，难不成你还希望水草和鱼儿落到你身上吗？”
哇哦，那得赶快离开现场。
张晓晋在车上讲述了他知道的情况。
“已经查清楚了，这是神龙集团的一个股东所为，原本他是想先报告给我，然后再转告给少爷您的，我本打算过几天再跟您说这件事情，毕竟，并非每个女人都适合介绍给少爷您认识的。”
江莱坐在陈凡的怀抱里，挽着他胳膊说：“我哪里配不上了？”
“行为举止、做事风格、性格、学问、财富、修养，全都不行。”
陈凡咳了一声，说：“还是通知一下江家吧。”
“别，求求你了，千万不能告诉我哥，回家后我肯定会被狠狠教训一顿的，我哥一直希望能和神龙集团合作呢。”
陈凡看着江莱那双大大的眼睛，不由得暗自感叹，这眼神简直没法抗拒。
有人问，都市剧的天花板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但陈凡清楚，其中有三部作品他反复看了很多遍：
《咱们结婚吧》、《好先生》和《克拉恋人》。
当年它们在朋友圈里可谓是火遍全国，虽然是情感都市剧，但吸引了不少男性观众的关注。
这时电话响了，是个视频通话。
“陈先生，非常抱歉，我妹妹给您添麻烦了，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把她带走，一定会严格管教。”
陈凡回答道：“不用那么紧张，我还是一名学生，听说安排了一场相亲？”
“没错，只是一个计划。”
“嗯，没关系，和气生财嘛，江氏集团能够和神龙集团合作，我也很高兴看到。这次相亲虽然波折重重，但我感觉还不错，江莱我会照顾好的。”
“那就多谢陈先生了。”
电话挂断。
张晓晋接着说：“其实我们可以考虑收购江氏集团，只不过可能需要花费较长时间。”
“不必了，那样的大企业不易管理，江氏集团还未达到我们值得收购的程度。”
“确实是，小集团确实无需费心，只能说江氏集团运气好，要不是少爷您今天心情还好，恐怕明天江氏集团就不必存在了。”
“让人去处理一下酒吧外面江边落下的鱼吧。”
实际上，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要处理掉那些水族的人。
张晓晋点头答应着。
少爷人品真好，神龙家族的成员真是善良，看来神龙最亲近的就是海族了。
什么蛇族、狐狸族都算不了什么，水族和海族才是神龙最忠诚的仆人。
江莱揽着陈凡的脖子，问：“弟弟，我能去你家吗？”
“随便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我才不管你呢。”
那你倒是放开我呀，把我扔下去呀？
江莱心里乐开了花，这臭弟弟明显傲娇得很。
在弹一闪的有趣设定下，陈凡不禁笑了起来。
黄芷陶送乔英子回家后，便各自散去。
陈凡回到家后，直接将江莱扔在一旁。
“你走还是留下，一切随你自己，我不管，也不愿管你。”
“你喜欢我。”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人就这样死去罢了。”
从一开始登场，江莱就一直在寻找自杀的机会，这一点，所有看过《好先生》的观众都很清楚。不过看完之后，大家又都觉得这个角色似乎死得有些勉强。
原作里的男主角之所以死去，是因为他的好朋友替他死了，再加上他的爱人嫁给了他的兄弟等因素，这才让他感到真正的死亡。然而你江莱，只是因为你哥对你管得太严厉，你就想着寻死吗？
拜托啊，被严格管教的人那么多，要是他们都想去死，这世界岂不是早就乱套啦？
打开冰箱，随手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大口。
接着关上冰箱门，却发现江莱斜倚着身体，正站在自己眼前。
“你想自杀？”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你是打算住这儿了？”
“我不知道能去哪儿，我哥限制了我的花销。”
“得了，你别骗我了，你哥才不舍得限制你的花钱呢，你明明有很多钱。”
“看来你对我挺了解的嘛。”
“我只是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
“光凭听说不可能了解到个人的消费情况，说到底，你还是调查过我，或者换句话说，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实际上我对你的了解程度甚至超过了你的父母。这一切，其实就是作为一个电视剧粉丝，对于剧中女主角单纯思维的揣摩。
我感到很开心、满足，并且很好奇，如果我真的融入到了《好先生》那样的世界里，会产生什么样的有趣化学反应。至少现在，我已经参与到《小欢喜》的世界中，开始引发了一系列的变化。
“没那回事儿，你想多了。” 陈凡随性地坐回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这时，江莱光着脚丫，迅速跑到陈凡身边，侧身靠着，一只手支着下巴望着他。她的长发自然垂落在脸颊旁。
“天哪！”陈凡差点被口水呛到。
“你想吓死我啊？” 江莱指着他身旁茶几上的那只黑猫说，“这只猫怎么回事？总觉得怪怪的。”
陈凡看向名叫鱼幼薇的黑猫，回答道：“763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一只普通的猫吗。”
说完，陈凡朝鱼幼薇招手，鱼幼薇立刻跳入他的怀中，欢快地享受着被撸猫的感觉。不得不承认，神龙宝宝撸猫的技术非常专业，给人的感觉相当舒爽。
“不对呀，刚才我看它的眼神，就像人类一样，那种眼神，好像……好像在嫌弃我。”
陈凡回头看了一眼，解释道：“可能它觉得你长得小吧。”
江莱一听这话瞬间炸毛，伸出手就要教训陈凡。没想到鱼幼薇忽然跃起，一巴掌拍向江莱，力度没控制好，直接把江莱打晕过去。
陈凡脸色铁青，质问鱼幼薇：“你怎么没控制好力度？”
“我控制了呀，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禁打。”
“最近她吃什么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吃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就是……就是……”
陈凡想了想，接着说：“难道是你在我睡觉时偷偷舔我了？”
鱼幼薇缩成一团，收回尾巴，努力遮住自己的脸庞，感到十分羞愧。
陈凡叹了口气，解释道：“那就正常了，龙涎香是我的一种分泌物，你吃了是要进化的，以后得多锻炼，千万别出岔子，明白了吗？”
无可奈何之下，陈凡先安抚好晕过去的江莱，却又面临了照料女性的问题。与此同时，鱼幼薇变成人形，被迫加入了照顾人的行列，尽管内心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她还是只能遵从神龙宝宝的命令。
此刻电视新闻正在播放黄浦江出现龙吸水现象的报道，并提到当时有许多鱼落在江边的情况。巧的是，在播放龙吸水的画面时，摄像机还无意间捕捉到了两点半酒吧门口的景象，这样一来，反倒成了最好的广告宣传。
龙吸水事件其实是出于意外，当时陈凡一时不慎才造成了这一局面。事后，一位接受采访的小哥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他描述道：“我开车正常行驶，突然有个女子从路边冲出来，像是要自杀，吓得我赶紧刹车。但距离那么近，就算我再快也来不及停下，我以为肯定会撞上人。结果车突然升高了。”
“随后我耳边响起嗖嗖的风声，我的车竟然慢慢地飘到树上，刚好卡在那里。”
“接着，我看到江面上，无数水柱如同神龙般疯狂地往天空喷涌，那场景就像世界末日一般。”
陈凡听了不禁摇头苦笑，心想这位大哥胆子真够大的，什么都敢说。此时热搜榜上出现了两条热点信息。
第一条是许智和胡笑这对双胞胎发布的新歌《易燃易爆炸》，而这首歌正是两点半酒吧老板创作的。听过这首歌的人都感到惊讶，这首歌怎么唱得下去呢？难度是不是太高了？
而让大家觉得更加离谱的第一热门话题则是两点半酒吧内，王璐曦带领一群女子进行的狐妖表演。那些尾巴随着她们的动作摇摆，看得观看视频的人都愣住了：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人们纷纷猜测一定是运用了高科技手段，否则怎么可能让尾巴如此灵动地舞动，仿佛就像是它们身上生长的一样。就这样，凭借这场舞蹈，王璐曦顺利地获得了“狐狸精”的称号，但这回是赞美而非贬低。
事实上，这段舞蹈正是王璐曦在帝都精心筹备的礼物，她准备将其作为献给陈凡的惊喜。
深夜，刚从梦中醒来还有些迷茫的江莱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又看了看这个陌生的房间，然后下意识地翻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确认无恙后，她才安心地松了口气。
脑子里回想着前一天发生的奇事，感觉就像一部奇幻小说般离奇。
突然间，一个男生像闪电一般闪现在自己眼前，一把把自己抱起。
那个时候，江莱最直观的感觉是他伸出手来。
没错，正是陈凡伸的手，之后那辆车才开始升起。
那一刻，江莱就开始怀疑起陈凡的真实身份了。
接着，被陈凡抱着，江莱注意到他望向江水的眼神深沉如海。
那个眼神让她直觉地认为，那场龙吸水肯定是陈凡所为。
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时间，才不过清晨五点多。
江莱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一路小跑到陈凡的房门前，轻轻地推开了门。
于是，江莱看到了一生都难以忘怀的画面。
一只猫妖——没错，就是猫妖，呈现出人类的模样，但长着猫尾巴、猫耳朵的女人，此刻正蜷缩着身体，伏在陈凡的脚旁。
那分明是个真人，绝对不是猫。
肯定是个人，等等，想起来了，自己昏倒前好像是被一只猫打晕的。
天哪，我的天哪！
江莱直接坐在地板上，手指着名叫鱼幼薇的猫妖。
鱼幼薇立刻警惕起来，变回猫咪的样子，飞快地跑到江莱面前。
她迈着猫步，步步逼近。
江莱刚想张口呼救，就被鱼幼薇撅着嘴堵住了嘴。
“我我我。”
鱼幼薇思忖片刻，抬起猫爪子。
“我不会泄露出去的……”
接着就是一巴掌，江莱又被打晕了。
这时陈凡也被响动惊醒，睁开眼睛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儿，可能是她睡懵了吧，做了恶梦，在梦游呢，我这就把她送回去。”
“嗯，我再眯一会儿，准备去上学。”
鱼幼薇点点头，显得十分乖巧。
到了早上八点多，陈凡已经上了两节课，而江莱再次醒来。
一睁眼，便看到一双黑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江莱完全懵了，瞠目结舌，我的天哪！
“我，我是好人，我我我。”
慌乱之中，江莱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佛祖保佑吗？
紧接着她又摆出一个十字手势，心里暗自祈祷：国外的神仙能帮帮忙吗？
“你你你，我我我。”
然而黑猫并未理会江莱，反而将钥匙丢在床边。
江莱连忙起身，拿起钥匙，匆忙穿上衣服，奇怪的是，这件外套似乎变得不合身了。
“你可以慢慢走。”
黑猫竟然开口说话了。
江莱的动作戛然而止，呆呆地转过头。
“你你你你，是？”
“猫妖。”
她居然承认了，就这样坦然承认了？
“我不好吃，我真的不好吃，我……”
“我不吃人，我更喜欢吃猫粮和罐头。”
听到这话，江莱看着不动声色的黑猫，反复确认对方并不会伤害自己，她穿戴整齐，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吸取陈凡的阳气？告诉你，陈凡的阳气根本不充足，那个家伙看起来就知道有很多女朋友，阴气重得很，你应该去找其他人，比如去健身房那种地方。”
“可是陈凡的味道太好吃了。”
“不行，不行，他还是个学生，你是猫妖，你要吸取阳气之类的，应该选那些坏人才对，没错，就是坏人。”
黑猫忍不住笑出声，伸出猫爪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回答道：“你很善良，可以留在这个家里。”
我现在就算想留下也不敢了，这也太恐怖了，哎呀。
穿好衣服，江莱站起身，说道：“那个，我要走了。”
“别把这事说出去，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会保密的，真的，我的嘴巴严得出了名。”
黑猫说：“那行吧，我就不送你了，对了，你给陈凡发条信息，告诉他你走了。”
“那个，你的身份，需不需要我保密？”
“不需要，放心吧，我对陈凡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跟陈凡挺有缘分的。”
“那好吧，我会告诉陈凡的，再见。”
江莱蹬上高跟鞋，推开房门，深深吸了口气，撒腿狂奔而去。
直到江莱走得远远的，鱼幼薇在家拿起手机，给正在上课的陈凡发了一条消息，详细叙述了整件事情。
“确定她不会说出这件事？”
“放心吧，神龙宝宝大人，她不会说的，而且，像这么一个人类到处宣扬见到了猫妖，也不会引起什么影响，大家只会觉得她精神有问题，并不会相信真有妖怪的存在。”
“嗯，那就这样吧，如果使用消除记忆的装置，恐怕会对大脑造成损伤。”
“嗯，明白了。”
“以后可得多加小心啊，知道了吗？”
“好的，那个，神龙宝宝大人，我能吃鱼罐头吗？”
“你自己去取吧。”
鱼幼薇欢快地跑开了。
另一边，江莱也给陈凡发了条信息，说自己身体好了，要回家静养，并且告诉陈凡他的房子不干净，有脏东西，建议他最好换个房子什么的。
“没事儿的。”
“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再多说下去，我觉得，我自己都不信了，你也未必理解。”
这姑娘，还怪有趣的。
这时，乔英子用胳膊肘碰了碰陈凡，说道：“你又在玩手机啊？”
“玩游戏呢，怎么了？”
“还记得昨天遇到的那个胡一菲吗？”
“知道啊，我们小区的。”
“今天在学校碰到她了。”
哇靠！
陈凡惊讶地说：“你是说？”
“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