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封后
“先封皇后，再封妃子，为堵住群臣的悠悠众口，朕已下旨封了许桓之女许愿心为皇后，等封后的册封礼结束再选个良日正式册封你为妃。”
越程茵有流于表面的不甘心，“怎能她为皇后我为妃子，那长月岂不是要被下人耻笑？”
“爱妃莫气，这皇后凤印仍放在这露华宫里你有何不甘心的？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寻个错处再废了她即可。”
周施宁的话提醒了她，身为皇后没有皇后的凤印那就是个傀儡皇后，做不得数的。“那陛下忙完朝政每晚都要过来陪臣妾用膳，见不到陛下身影长月食之无味呢。”
“知道了，来让朕亲亲这红肿的眼睛……”
两日后，封后大典如期举行。许愿心坐于凤銮轿辇之上与宏正殿前的周施宁遥遥相望，周围有百官群臣和礼仪队伍站在两旁恭迎。夏风吹来，艳红的繁花锦服和凤冠上的流苏宝钗被轻轻扇动，朝阳之下好一阵凉快。
终于来到殿堂之下，洛枳搀扶着许愿心走下凤辇一步步走向周施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
越程茵被熙熙攘攘的宫人走动声影响心情。“金璃，册封礼还没结束吗？”
“快了……您再好好歇歇，等养好身体给陛下诞下个嫡皇子那陛下才是真高兴呢！”
“嗯，你再去膳房要一碗莲子汤来，这天气燥热得很。”
“是。”
帝后大婚头夜，周施宁并未在皇后宫中就寝，周施宁也吩咐了宫人不许宣扬出去半个字。
几日过去也未见越程茵来同她请安，好像各自都有着名不正言不顺的理由。
许愿心用完早膳便同洛枳去了芸太妃处。
“也就你还肯来看我。”
许愿心仍旧像从前做女史那般伺候茶水，搀扶她到庭院看矮松。
虽然衣袖半掩着，但芸太妃还是看见了许愿心左手腕的那个藕粉芙蓉玉手镯，“有这尊大佛在文京，岚儿是回不来了。”
芸太妃也清楚周施宁肯定在路上藏有不少“眼睛”，一旦周施岚踏上回文京之路自己的处境必不好过，他也是在保全自己在文京城的荣华与安全。
……
又几日后，许愿心当着胡诚和胡敏川的面同周施宁请旨去东陵国寺尽孝七日。这样既不用出现在越程茵的封妃礼上，又避免了在暗中被人谋害的可能性。封妃册封礼上需要给皇后簪花，皇后不在场如同中宫不承认她这个妃嫔，这样亦受宫人议论。
这下整个后宫的所有伺候宫人都明白了，皇后不待见程妃，程妃也不惧这位皇后。
“愿心——”
“怡萱！”
“怡萱拜见皇后娘娘。”
“快起来，这里又无他人，守那么多规矩做甚！”
胡怡萱围着许愿心转一圈，“哇，你这皇后服饰即使穿得很素了但还是好好看啊。”
“等你出嫁了嫁个高门显贵的富商大贾也有这样好的绸缎做衣裳！”
胡怡萱挽着许愿心的手轻轻摇着，“哪有这么容易嫁人啊，你忘啦我要成为一名优秀医者的！哪有什么心情寻得良人啊。”
“那童景逸呢？”
“他……”
童景逸好歹也是正经官员的家世，他阿爹阿娘未必同意他娶这样一个身世的女子。
许愿心瞧出了胡怡萱的伤感思绪，“怡萱，不管那个人是谁，有没有那个人我都希望你能永远幸福。”
“嗯，你也是。我们都会幸福，我们都会拥有幸福的！”胡怡萱突然大声说道。
两人顿时欢笑。
……
今日该是回宫的日子了，胡怡萱不免叮嘱许愿心要提防着越程茵，按礼制她越程茵在王府已是淮阳王妃，如今也应是皇后之位，只是周施宁出了当堂射杀许桓之事为堵悠悠众口才封的许愿心为皇后，本就身份偏移了，如今怕是在这深宫之中日子不好过了。
“我会小心注意的，勿念。”
“嗯。”
“娘娘快上轿辇吧，再晚宫门就要落锁了。”洛枳看着天色开始催促。
刚入宫门口就有宫女来传话让许愿心别回去了，得去湘晴轩住，说得了陛下允许修缮宫殿，请她别居。
“洛枳，我们先去芸太妃宫里吧，蓝松你去，连夜叫工部的人抓紧时间修缮，湘晴轩地方还行，离原本的宫殿也近，就是小了点，简单叫他们整理一下内房，扩大外院的修整即可。”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传话。”
可还没住够两日，周施宁直接摆驾过来了。“芸太妃在此修身养性，尔等不便打扰，皇后还不快随朕回宫！”
“太妃娘娘保重身体，臣妾先同陛下回去了。”
……
“你当别人是傻子吗？去了东陵国寺又来芸太妃这里，怕谁不知道朕和程妃都不待见你吗！”
“当堂射杀我阿爹后又立我为皇后，你才当天下人都是傻子吧！”
“啪——”许愿心义正言辞的一句话换来周施宁一个狠厉的巴掌。
洛枳没来得及搀扶，许愿心也没力气站稳顺势倚倒墙边，“你们本就不待见我。”
虽然巴掌很疼，但许愿心始终未落一滴眼泪，“洛枳我们走。”
湘晴轩仍未修缮完毕，她们只能待在以前做女史时居住的小房子里。
露华宫内，越程茵替周施宁宽掉外裳，“真让她们住那里吗？好歹也是中宫之主不然……”
“不用担心她们，早些歇息。”
……
一月有余，湘晴轩修缮完毕，许愿心转了一圈儿很满意这里的居住环境。外院和主卧扩大了，两个阁楼也修缮好了，刚好近来入秋备点蔬果可以上去纳凉。
“洛枳，吩咐人把东西搬到这边吧。”
“是，娘娘 。”
反正没执掌凤印，怎么移居都行。如此安排周施宁和越程茵也说不了什么。
纥星节在即，按以往节例各太守要进文京城进献的。
今年纥星节不似以往热闹，周施宁刚登皇位不久也不想太过铺张招摇。
纥星节是代表上一年丰收的延续，帝后都需参与，越程茵是宠妃，周施宁也许她参与，只当她随同玩乐了。
各太守均有自己要带的一两个下官、家丁，可堂下的一人身形却吸引了周施宁的注意，即使那人坐着，周施宁也看得出是宜春茶馆那几名壮汉中的一名。果然那壮汉趁人不备从腰间掏出一个飞镖朝周施宁和许愿心的方向扔来，许愿心吃着碗里的虾蟹还没反应有刺客周施宁眼疾手快拿着果盘砸去，险些砸到许愿心脸上。“快躲开。”
许愿心被周施宁的叫声吓着，连忙起身同洛枳走到殿后处藏身。
“护驾，护驾！”张盛慌乱甩着拂尘挡在周施宁身前，周施宁往左走用身体护住越程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