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立太子
“嗯，是这样没错。”
施文帝让常时玉亲去絮庭把人放了带出宫。
“陛下，臣还有一事言说，负责玉海外防指挥使阮图来信，信中说边境渔民已数天未捕到海鲜，渔民靠卖鱼、虾、蟹为生，现已数天未有收入，海防军和东边百姓店铺均也见不到碧茶的茶源，碧茶源自玉海，现如今也只有文京城中一些百姓商家有囤货。碧茶的饮量占所有花茶果茶养生茶中比例还是很大的。”
“意思是这玉海不向我周施进行往来售卖了？”施文帝表情无语。
“周施人口众多，不选择我们这个口岸售卖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啊！此做法许是为了报复当初扣下那批运往越扬洲火药的事。”
胡诚亦说：“这义塔付了他们多少银两？”
“那玉海的商家也挣不了多少钱，撑不了多久便又会恢复口岸售卖的。”
“儿臣记得四弟倒是有位师傅在玉海附近谋生十几年，鲜少回周施，但想着不论是制作碧茶还是茶根的摘种肯定有一番经验，何不将其唤回教授予周施百姓栽种其茶叶之道，也好丰衣足食，不过分依赖于他处。”
胡诚又接话，“殿下说的这位老者应是芸贵妃娘娘的亲友，因想云游四海好久以前便辞去了官职远赴他乡，除了教予皇子们几节课时便再无听闻过其人踪迹。”
“周施乃至其余小洲都喜喝碧茶，如若只让玉海产售也太一家独大了，朕得空让芸贵妃修书一封将其唤回周施重新为官为朝廷效力即可。”
……
“至于这渔民生计，罢了，朕派明阳王亲去一趟交涉看看什么情况吧，必要时可以动用海防军队。这三千多公里的海岸线难道他们玉海掌控得完！”
挑事儿的人很讨厌，只知道把烂摊子砸在地上等人收拾。
“你要去玉海吗？”
“得去一趟。”
许愿心担忧，“玉海多远？那我们的成婚礼……”
“我会尽量赶在成婚礼前回来的，愿心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两人房内相拥在一起，“好，我等你。”
……
春末转夏，雨水淅淅点点交替。
淮阳王府连着热闹了几日，终于是把越程茵娶进门。
今夜难过的只有许愿心一人，周施岚未能如期回来，婚期推迟。
月下桃花独香，许愿心搬来红珊琴弹奏。
等何日再有青天雨，
碧水吹起一世欢愉，
几番相思折柳枝，
柳枝落，柳枝落，
红莲并蒂不由己。
胡怡萱换来戏服陪跳一曲，凉风吹拂桃花落了一地。
“你的舞艺柔了许多。”许愿心真心称赞。
“可不是每日在家天天练呢！”
胡怡萱搬来凳子与她同坐，“我知你难过。”
“自古倾心相许能有几对尝得欢愉。”
“你与明阳王有约，今生不会改变的。”胡怡萱把头靠近许愿心左肩安慰。
“嗯。”
几日后新妇进宫给芸贵妃请安。
“长月给贵妃娘娘请安，望贵妃娘娘青春永驻福寿绵长。”
“愿心，陪我到花园走走吧，心堵得慌。”
“是。”
……
门外周施宁进来瞧着越程茵还跪着直接把她拉出来。
“我们大婚之时明阳王还在玉海与他人作周旋，贵妃当然不悦。”
“我们要不要让他永远回不来？”越程茵还是敢大胆言论。
“可以计划。”
宏正殿。
“陛下，明阳王处事无论盐税之事或是日常替陛下处理政务都有条不紊，品性沉稳贤良方正，臣认为明阳王可被立为太子与陛下分忧繁重国事。”
“陛下，臣认为淮阳王有勇有谋且战事经历丰富了解百姓生存之不易，体恤民情知晓战争的残忍方能更好为天下百姓谋安生之路，故淮阳王应被立为太子受陛下谆谆教诲成熟谙事，将来为我周施开阔疆土，一心向荣。”
“陛下……”
“好了。”还有大臣预进言被施文帝打住。
该说芸贵妃平时吹的枕边风还是有些用处的，施文帝思量了一番同各位大臣道：“朕的宁儿沉着冷静有勇有谋，岚儿金德温和勤勉柔顺，处理事情来各有各的千秋，那……既岚儿已着手帮朕处理批文那便立他为太子再磨练磨练，看其是否能担大任。”
施文帝一番话可算定了太子人选。
“陛下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均下跪朝拜。
“嗯，朕先同礼部命好诏书，待岚儿回来便按例赐宴行拜礼。”
这下芸贵妃可高兴坏了，“愿心，你就要成太子妃了！”
“是啊……希望殿下可以快点平安归来。”
芸贵妃像被点醒般，“浣桐，你通传他们沿路跟随的一定要保护好殿下的安全，尤其是边境地界和城门口。”
“奴婢这就去。”
淮阳王府。
“眼看着那人回来就登太子之位了，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越程茵两手捧着周施宁的下巴柔声问道。
谁知周施宁顺势落吻许久，“长月不急的……”
第二日胡诚在淮阳王府用完晚膳才离去，没人知道他们谈论密谋些什么。
“父皇近来身子不爽吗？”
“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施文帝放下最后一本奏章，“等岚儿回来朕就把这些大小事务交与他处理，你也要学着帮帮他才是啊。”
“是，宁儿定倾尽所有、所学帮助岚儿！”周施宁语气已透着不服，可施文帝并未察觉。
许愿心逗留在城外草原，还在盼着周施岚的归期。
入夜，施文帝宣了芸贵妃侍寝用膳，常时玉让许愿心不用在此陪候。
“那愿心先告辞了。”
“去吧。”
庭院海棠花又开，许愿心沐浴完出来观赏。
一个把帽檐压得极低的太监进来传话，“娘娘得知长公主在隐月小筑仍未用晚膳，特来唤声帮其送过去，饭食已备好在御膳房中。”
许愿心虽有疑惑，但毕竟是芸妃娘娘使唤的，还是先过去了。
“那出宫令牌？”
夜晚出宫必须要有令牌或旨意。
“请女史拿好。”
许愿心接过令牌便去了，御膳房就还有几个洗碗的婆子在洗碗擦灶台做善后工作。
广武门的守卫检查了令牌询问几句便让许愿心出了宫。
可第二日长公主就死在床榻上，婢女匆忙回宫报丧，施文帝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