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移居
一大早许愿心便起身进宫去学习礼法。
“愿心姑娘请坐。”
许愿心稍行了个礼就坐。
“后宫事务繁重，各司各局各房大小事务、家宴盛会筹划、各殿日常起居用度你都暂时不用打理。”
“……”
那她要干嘛？
“你如今只需学好皇后日常所需礼仪必要的文字事务及学会检查财务开支。”
许愿心全听进耳里。
“当然，除此之外的一些宫女基本礼仪皇家哪些忌讳我且再慢慢讲与你听……”
听着这张内官开口闭口讲述，倒是比昨日要正经许多。
只是这春困秋乏，许愿心又起得较早，临近午时便忍不住打了瞌睡。张盛不忍打扰，可芸贵妃的人很可能就在某地“监视”着。张盛敲了敲桌子，“许姑娘若实在路途遥远这段时日便住在宫中吧。”
许愿心迷糊间只答：“好，好。”
……
午后膳房便有几位多嘴的婢女讨论今晚十五日是否会有娃娃声传出，许愿心听得不清特地靠近门处细听。
“真的，这几日都有在那个院子传出来奇怪的声音，像是男声像是女声又像是婴儿的啼哭声！”
另一位婢女担忧着，“这么瘆人，我们明日寅时拿圆子粉做珍珠丸子还得途径那里呢！怎么办啊，我现在都有些害怕了……”
“我还听说啊都是椒凉殿方向有人在某月十四日被逼落了子，那胎儿不甘心所以才会回来索命！”
“啊这，你快别说了。”
“欸！走吧走吧。”
椒凉殿？许愿心以前好似听过这个宫殿名，上次来过，是长月郡主的住处。
傍晚。
“愿心不打扰郡主用膳吧？”
越程茵意外，“你，来了。”
“愿心见过郡主。”
越程茵起身，“你快些坐下吧，在我这里无需多礼。”
“愿心此次来是想让郡主留意一下夜里是否听见有婴儿啼哭声或者什么奇怪的异声传出。”
越程茵无语，“没有啊，或许是我这段时间睡眠较深，一旦入眠便沉沉睡去了，听不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出。”
见许愿心仍好奇越程茵又看向婢女，“金璃你侍奉我可有听得什么异声？”
“回郡主，金璃不曾听得有别的异声。”
许愿心尴尬，“是这样，方才听得几个婢女在谈论哪个院子在闹鬼有异声传出，还说是这边方向的有人落了子，那胎儿不甘心回来索命来了。”
胎儿索命？越程茵一时慌张没拿稳勺子落在桌上。“你怎么了？”许愿心好心问道。
“没，没怎么。”
金璃拿来帕子给越程茵擦拭，可手确是在抖的。
“既没什么就好，许是那些婢女以讹传讹的。郡主好生照顾身体，愿心先回湘晴轩了。”
“好。”
……
“是吧，是长公主那贱人吧！落了我的胎儿还不行她还想搞垮我的声誉！行，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
“臣司天监刘元林拜见陛下。”
“何事？”
“臣夜观天象，前有太皇太后逝世，近来宫中四传鬼魅异声之说不胫而走乃白星左移靠近微月星所至的凶象显示，而在宫中花园东南边无至阳相陪的妇女需迁移暂居别处才可稍缓此厉害，否则将继续影响夏末的雨水百姓良田恐有水患之闹。”
“如此？”施文帝思虑一番，“那东南边居住的无至阳…长公主，长公主先前失去驸马不久……罢了，先叫她迁至宫外暂住一段时日吧。”
事关百姓良田农作收成，施文帝只能如此。
众人瞧着公主府上上下下搬运物品，都在窃窃私语是否她才是引起那院子发出可怖异声之人，那便是不祥之身了。
长公主气冲冲来到椒凉殿，开口便语气尖利：“不是我散播的消息，后会有期。”
越程茵稳坐庭前喝茶，直接忽视了长公主。
“不管是谁，再害我者，死。”
……
“长公主移居宫外了。”
“什么！”芸贵妃没想到越程茵这么快就恢复“战斗力”了。“这种女人一旦成为淮阳王妃站稳脚跟，心如此狠厉加上还有越扬洲这座背景靠山后宫岂非都不敢忤逆她了！”
许愿心从湘晴轩出来刚好碰到周施岚，“殿下万安。”
“此去义塔之路你都同他在一起吗？”这个他显然指的是周施宁。
许愿心没想到见面第一句会是问这个，“不全是。”
“你一声招呼不打便独自去往义塔，知不知道别人会有多担心呢？”周施岚握住她的双肩大声问道。
许愿心顺势抱住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
许愿心自知理亏就是抱着周施岚不放手。
“我真的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周施岚哪受得了许愿心如此真诚娇嗔的语气，“好了，下次不许这样，镯子呢镯子还在不在？”
“在呢！”许愿心翻开袖口给他看。
周施岚满意道：“嗯，走，同你一起去日和殿见张内官。”
“诶呀，这……这不太妥。”许愿心摆手扭捏。
“你都能同皇兄一起去义塔了跟我牵个手去日和殿怎么了，我们还是被父皇赐了婚的呢，迟早都是夫妻。”
一直被拉着到殿前门口许愿心才趁机挣脱开被他紧握的手。“好了，到了。”
“拜见明阳王殿下。”胡诚和周施宁从前方走来。
“愿心见过淮阳王殿下，见过胡诚将军。”
“皇兄好。”
他们俩怎么一起进宫来了，难道是又有战乱？
“愿心先进殿了。”许愿心快速逃离尴尬气氛。
周施岚也不多同他们搭话，想也是为了义凉薪的事而来。常在施文帝身边消息肯定比他们灵通些。
“我先去看望母妃了。”
殿内张盛朝周施宁方向不着痕迹点了点头，许愿心不曾察觉张内官会是周施宁的人。可胡诚显然知道，“殿下人脉要更广才行啊。”
“胡将军可顶他们一百个。”
胡诚微扯嘴角淡笑，“殿下谬赞。”
……
“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想商量一下义凉薪的去处，是否要放回义塔？”其实放与不放义凉薪那义塔也会在那古的协助下时常来骚扰周施边境。他们没有血脉继承一说，即使是堂兄弟只要有能力有战功被推荐的都可被举荐为义塔王。
“放了他吧。”
胡诚刚想说杀了一了百了。
周施宁说：“杀了他消息传回义塔，周施边境更不得安宁，如今虽然祝鲜统管边境尚可，但周围“三无”地界太多鱼龙混杂，且越扬洲百废待兴任何一场小战争都会被打回原形一直重塑，我们不能一直帮其延续此种恶性循环。”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便是他救过越程茵，周施宁出此建议就算是替她还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