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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这是辟邪,还是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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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钦突来的一句,惊飞了支摘窗下悠闲漫步的雀鸟,“啪嗒”一声飞入长空,无影无踪。

    放衣裳的柜门已经打开,栖乐回头:“之前住进来本就是为了遮掩你的眼疾,如今你好了,自然不便再留。”

    越钦走到栖乐的侧面,手压着放衣裳的衣柜隔板:“当然要留,才不过一天一夜,你离开的话,他人定然会怀疑。”

    “他人怀疑?我怎么觉得你是怕颜面有损。”栖乐看着他垂头,悠然道:“你肯定怕别人说你朝三暮四、忘恩负义。”

    越钦的态度强硬起来:“总之,你不许搬。”

    说完他就朝外唤了一声“希夷”,希夷出现在窗边:“主子,有何吩咐。”

    “你去把世子妃的东西全部搬到且从院的东厢房。”越钦觉得还要再周全些,“对了,花木什么都迁移过来。”

    “那您院中的花木如何处理?”

    “搬去府中各处都行。”

    栖乐终于插入一句话:“星纪这样安排不妥?”

    “有何不妥?”

    “要是我哪天惹你生气,你不得又把我撵出去?”

    “你在府的每一天,都只能住在且从院。”

    “任凭星纪安排。”栖乐退后几步,看着希夷道:“希夷,星纪衣柜中的衣裳,也帮我拿走,有劳。”

    此时李叔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束菖蒲和艾叶,笑着道:“这就对嘛,世子妃就应该安心在此处住下,跟世子和和美美。”

    栖乐没有应这句话,而是上前几步:“李叔,还有菖蒲和艾叶吗?”

    “有的,有的。”

    “帮我拿点到东厢房,多谢。”

    李叔放下端午吉草就离开,越钦则走近栖乐:“你这是辟邪,还是避我?”

    栖乐笑笑:“你不说,我还不知有这样的用途。”

    她总能出其不意地找到合适的说辞,让越钦奈何不得,于是他叹了口气,拿起一旁的吉草:“挂菖蒲。”

    栖乐没有再言,只是将剩余的吉草拿过去,很自然地辅助越钦忙活。

    越钦挂完一支,见栖乐递过来另一支,微微一愣,须臾道:“说话也该有点这种觉悟。”

    说完只是取走菖蒲,并未要艾叶,显得挑三拣四。

    难不成他不喜艾叶的香味,他似乎也不喜欢太浓的气味,比如浅知院的栀子花。

    栖乐故意将艾叶往他身旁凑,这番捉弄被越钦知觉,扯了一把艾叶,连带着将人也拽到怀中,严严实实抱了满怀。

    “世子妃好像很喜欢投怀送抱。”

    栖乐的额头轻轻撞在越钦的胸膛,想起刚才的兰府的事情,忽而有些心虚,试图保持镇定,有样学样道:“世子好像也喜欢有人投怀送抱,要不然为何不推开。”

    越钦强词夺理道:“温香软玉在怀,为何要推开?”

    “是吗?那世子为何推开郡主,不推开我?”栖乐精准攻击他的因人而异。

    “因为——。”越钦想了想,扬了扬眉:“我可是守礼之人,只与我的世子妃亲近。”

    “你不也不舍得离开?”

    栖乐这才想起,刚才下意识环住他的腰,这会被他用手指了指。

    “并非不舍,我是怕摔着。”栖乐匆匆忙忙脱离他的怀抱,站在门的另一侧,故意隔得远远的。

    越钦见状,笑意更深:“反正我说不过你。”

    ……

    燕都城处处都在挂碧艾和香蒲,东宫也不例外。

    太子妃宛晚刚出浴,屋内传出菖蒲花酒香味,一阵清和,靠近太子越岱道:“义兄走了?”

    越岱喝完杯中酒,将太子妃一拽,放在腿上抱着:“你这义兄没你解风情。”

    “孤诧异,如此孤鹤竟然教出你这般美艳的小狐狸。”

    说起美艳,宛晚自认勾人魂魄自是一流,今日见越世子却是大受打击,全然没有正眼瞧她,不仅如此,甚至也没因为云阙,对她过多照顾。

    至于所学之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延暮传授技艺,宛晚坦言:“臣妾所学并非由他亲授,义兄所长在医。”

    越岱捻着她葱白的手指,好奇一问:“有多精通?”

    精通的程度,宛晚将在改尘阁的见识一字不落地说出来:“但凡毒药,他一见一闻便有定论。”

    “他今日看越钦可有异常。”

    “并无异常。”宛晚说完又追补一句:“越钦请他帮世子妃,请了平安脉。”

    “延暮路上可有提及关于世子妃平安脉结果的事情。”

    就知道越岱关心,宛晚在路上多问一嘴,于是道:“就月事不调的事情,义兄还交代我平日多注意。”

    有这一茬,越岱就不担心越钦会先他一步有孩子。

    但有一事棘手,延暮在,端午节礼就不便再动手脚。

    宛晚的手抚上越岱肩膀,魅声道:“殿下在想什么?”

    她的手劲轻柔,微微一抚,就惊起丝丝涟漪,越岱某处的欲念渐渐升起来:“想你何时能为我诞下麟儿。”

    不过片刻,越岱又换了口吻:“但又不舍得,看着你又不能碰。”

    宛晚伸手点触越岱的脸颊,渐渐往下,顿在他的薄唇:“臣妾也不舍。”

    怀中的人,就像刚换的铃兰一般惹人怜爱,越岱扒拉下她的手,径直俯身下亲,长扫齿舌,勾缠深吻,带起一阵阵吟哦。

    夏衫轻薄,越岱夹住一角沿着香肩而落,莹白的花朵进入眼帘。

    呼吸变得厚重,欲海沉沦,宛晚如雪的脸颊沾上点点胭脂,渐渐深陷其中,如风曳夏花。

    怀中人肆意迎合,两人你来我往,硬是在这清和之中,造出一场绮丽风月戏折。

    戏一开场,越岱将茶榻中间的小案往旁边一推,人就被他放平,施展的空间渐广。

    越岱褪衣裳之际,宛晚却在关键事后拉了拉他耷拉着的衣袖,声音带媚:“殿下,门没关。”

    越岱亲了一下她的颈部,手并未停止揉捏,嗓音勾人:“我早让贾公公将人支使出去。”

    宛晚看了一眼越岱潮海般的眼眸,安心般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欢愉。

    莺歌燕语,载着人飞向梁间,几度销魂,恰似枕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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