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副线任务
让沈星移比较欣慰的是,武松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不是觉得一切由我做主你妇道人家管好内宅就行的男人。他对沈星移的锻炼计划非常支持,认为一个美艳妇人带着小女孩过活,平日里少不得会被人欺辱,没有西门庆也有东门庆、北门庆,他也计划着为哥哥报仇,到时候怕不能帮衬家里,说不得还得连累嫂嫂,让她有自保的本事才是正理。
有了专业人士就是好办事,武松怎么说也是阳谷县的治安大队长,在县内也有些人脉,那些让沈星移觉得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人际关系,武松可以信手拈来。
到目前为止,存活的主线任务似乎更有保障了,只剩下找出秘密和生祭了。这两点目前还没有确切的头绪,所以沈星移决定从副线任务做起,先把王婆和西门庆杀了。
于是,她白天练刀,练完就得穿上男装去屠户家里帮忙杀猪。
没错,杀猪!
用武松的话说,就是嫂嫂鸡都没杀过,真要有事时即便手持利器也气势不足,很容易被对方看穿,情急之下不是被空手夺白刃,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直接闹出人命,得不偿失。所以要先通过杀猪锻炼胆气和果决,然后慢慢加控制,再配合白天的刀法就事半功倍了。
沈星移就这样走上了苦不堪言的特训路。
五花大绑的猪还好说,眼一闭心一横把刀往前一送了事。只是那种噗嗤入肉的阻碍感,猪的惨叫声,大动脉被割破后血流如注的场面,足足让她适应了好几天。待可以得心应手后,屠户就把杀猪步骤给她提前到抓猪了。这被猪甩飞成了常事,有几次还被直接踩踏过去,从累得喘不上气来半天也抓不住,到后面终于能独自给猪五花大绑一刀放血了,沈星移的刀法终于有点样子了,连武松见了,都忍不住想拍拍她肩膀喊声“好兄弟”。
随着武功的日渐精进,沈星移也将副线任务提上了日程。
今晚月色朦胧,夜市早已没了动静,寂静的巷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咚!咚咚!平安无事~~~~”打更人在报时,三更天了。
沈星移端坐在镜子前,迎儿上手给她梳了个盘龙髻,又从雕花首饰盒里选了只鎏金如意型银簪插在发髻间,耳朵上坠着银鎏金花丝点翠耳环,描画眉眼后,在如花瓣般的脸颊上擦了层胭脂,再涂上红色口脂,本就好看的容颜更添几分颜色。
随后,沈星移从衣柜中取出一件淡青色的直领对襟直袖短衣,配上淡黄色一片式百迭裙,再套上银缠臂钏,俏皮中带了丝妩媚,更显轻盈活泼。
一切准备就绪,沈星移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门。
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层银纱。马上要杀人了,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武松回来后,西门庆的小厮不敢明目张胆上门了,王婆倒是来打听了几次消息。沈星移糊弄她称,对方已经信了他们编好的说词,没有追究武大的死因,但不忍让侄女卖炊饼养活她,便逼着她外出做工挣钱,她也没有办法,希望王婆转告西门庆耐住性子,过些时日武二走后,她立刻就改嫁过去。
王婆不疑有他,她对武松的性格不甚了解,觉得息事宁人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至于这潘金莲,能耐心吊了西门大官人这么长时间,也是有长进了。
沈星移从武松那讨教了几个杀人后处理首尾的方法,盘了盘手里的资源,杀掉两人后不被官府追查到的概率已经超过五成了,这个险必须得冒!
眼见时机成熟,她主动找上王婆,约西门庆当天子时三刻在紫石街茶馆相会。早已耐不住的西门庆哪有不允的道理,忙不迭答应下来,又是送首饰又是送布料,只等深夜了。
“我说,宿主你有了功德后可一定要换个储物袋啊。”双手拎着平底锅的迎儿跟在身后。
沈星移不置可否,脚下这段路也走过好几次了,今天好像尤其短,不多会儿功夫就已经到了。
见到迎儿跟着,王婆笑成一朵花的脸挂了些疑惑,“我看她没睡觉,就喊过来给干娘解解闷。”
王婆却是想差了,面上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迎儿一番,“正好我家那小子也没睡,让他陪丫头一块玩。不过你说你让你来便是,怎么这么客气还带口锅。”说着就要从迎儿手里拿过锅来,迎儿立即将平底锅紧紧揽在怀里,“二叔送的!谁也不给!二叔生气的!”
把武松祭出来还是有用,听到这是叔叔送侄女的,以为迎儿小孩子脾气走哪都带着喜欢的东西,王婆也作罢了。“西门大官人就在楼上等着,你赶紧去吧。”
说完,就从里面关上了茶馆的门,而迎儿也趁机溜到后门去检查门栓了,她得保证今晚这里不进人也不出人。
刚推开王婆的房间门,西门庆就火急火燎地扑了上来,“我的心肝儿~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沈星移这段时间的回避让他急不可耐,也顾不得什么前戏了,上来便要脱衣解带。
“好官人,好哥哥,你急什么呀,反正已经等了这许多日了。”沈星移使了个身法脱出来,手指从西门庆的领口缓缓下滑,挠得他心中难耐,却又期待美人下一步的动作。而沈星移也不负所望,勾住对方腰带娇羞一笑,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边往床边退去。
那西门庆已是失了智,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星移,整个身体早已蓄势待发,亦步亦趋地跟着女方的引领来动作。
眼见着到了床边,沈星移转身与西门庆换了个位置,拽断腰带,一手贴着他的胸口轻轻往床上按,一手翘着兰花指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西门庆眼神迷离,猴急地扒拉自己的衣服,还没露出胸膛,便感觉到一阵寒风掠过颈侧,一根簪子悄无声息地穿透了肌肤,顺着喉咙深深地刺进了血脉之中。
瞬间,一股暖流自伤口处泉涌而出,很快浸透了沈星移捂在上面的腰带,接着在枕头和被褥上缓缓蔓延。西门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手指颤抖着往前伸,却只是徒劳地在空中划过无力的轨迹。生命如同被抽走的沙子,急速从那鎏金如意簪上溜走,留下的只有满血迹和一声未完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