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攻防大战
第二日清晨,王绣正躺在床上懒睡。忽听得城北一阵战鼓声响,他连忙爬将起来,披了铠甲,绰起马槊,赶到了北门城楼。
王绣向杨武问道:“怎地,莫不是吕光又来挑战了?”
“这倒没有,”杨武指向北秦军队,“不过看样子他们是要攻城了。”
攻城?那倒不怕。
庐江城本身就是一座坚城,再加上近年来扩建加固,来多少人强攻也是白搭。
毕竟攻城的空间也只有这么点,北秦的胡兵人数再多,展不开队伍又有什么用。
兵法早就有云:攻城之法乃不得已而为之。
随着北秦的军号声响起,十余台投石砲被推到阵前。
“好大的阵仗!”王绣感叹一句,向督战的杨佑坚道,“陛下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回府吧,这里交给末将就行了。”
杨佑坚看着那十来台投石车,心里也犯怵。这玩意可不认人,没准一块飞石砸过来,真把他弄驾崩了。
于是向众人吩咐一句:“守城的事,你们就听药师指挥就行。”然后急忙撤回城中。
王绣接了令,向一名守将问道:“你们备了巨缦没有?”
所谓巨缦就是拿布匹缝制的一块大布,把它挂在城墙上就可以抵消飞石的冲击力。
“有的,建城之初靠山王就下令备着了。”
“那赶快去取来挂上呀,人家马上要投石了。”王绣没好气地吼道。
不一会儿,几十名士兵就抬来巨缦,把它挂起,将整座城墙挡住。
王绣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这巨缦还是加厚的。除了布匹外面又缝了一层羊皮,心里由衷感叹:“到底还是是靠山王老练。”
这时,北秦那边也给投石砲装好了石块。
但听得一阵砲响,十余块巨石一齐砸了过来。
众人赶紧贴在城墙垛口躲避,那些巨石砸在巨缦上,好似撞上了棉花,力道全被卸掉。
几轮抛射过后,城墙没受到一点损伤。只是偶有一两块巨石飞过了城墙,将城内的民房砸坏了些许。
“全都停下,先不要射了,”汪孟知道巨缦不破,再抛多少石头也是徒劳,下令道,“用火攻,抛火球过去把巨缦烧了。”
可等他们备好火球时,城上的王绣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异动。
所有的城墙都筑有五星池,里面蓄满了水,就是为了对付敌人火攻的。
王绣命人将巨缦全部打湿,那些火球抛过来真是一点也烧不起来。
汪孟没办法,只好又让士兵将利刃绑在竹竿上,推着盾车靠近城墙,想要将巨缦划破。
“嚯,跟我玩这套啊。”王绣见了自信一笑,已想到应对之策。
他一边命弓弩手对着盾车齐射,一边让士兵们也拿竹竿绑好长戈守着。
等秦军的长杆伸过来时,城上的楚军便居高临下,用长戈将它们全部砍断。
“好个王药师,没想到对守城之法也如此得心应手。”汪孟发自内心地夸赞了一句。
他实在没办法破掉巨缦了,只能下令强攻。
其实这倒不怪汪孟智谋不如王绣,实在是守城一方天然优势太大了。只要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成。
纵然诸葛武侯复生,遇到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
随着秦军冲锋的鼓声响起,一大群胡兵推着七八台折叠桥车向城墙冲去。
“准备得这么充分嘛?”
王绣心中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如此多的攻城器械,还有人数如此庞大的军队,不是一两天就能调来的。北秦那边一定早就得到杨佑坚要来庐江的消息了。
但现在不是他思考这些的时候,折叠桥车已经被推到了护城河。
这东西是专门来对付护城河用的,车上装有可折叠的板桥,只要架在河上,士兵们就能直接攻城。
王绣也没办法处理它,只能让士兵射箭阻挡。
可有盾车的防御,箭矢的威力就被大大削减了。
没过多久,胡兵们就扛着云梯,越过护城河。
守城楚军手拿竹竿,一有云梯搭过来,就拿竹竿把它推翻。但还是有不少云梯被架上城墙。
云梯上面都自带铁钩,一钩住城墙便再也推不开了。
北秦胡兵们立刻举盾,爬着云梯蚁附登城。
王绣见状倒也不惧,分派手拿大刀的士兵们守在云梯口,一有人露头,挥刀便砍,旁边还派两人手拿飞钩等候。
等攻城的胡兵交战正酣时,两旁的楚军就拿飞钩勾住敌人的铠甲,直接把胡兵拖拽着挂在墙上。
没过多时,城墙上就挂满了敌军。
而城下又有源源不断的胡兵涌来,王绣命人搬运擂石滚木朝云梯砸去,一砸就是一大片。
除此外,城墙上还有士兵在熬煮金汁。
所谓的金汁,就是将污水、尿液、粪便混在一起。等烧开了,就往敌人身上泼去。
这玩意不但恶臭无比,被它烫伤的人,伤口还极其容易发炎感染,根本治不好。
有时候在战场上将敌人弄伤,比把人杀掉还有用。
王绣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北秦胡兵死伤惨重,可愣是一个人也没翻过城墙。
汪孟知道再攻下去,也只有徒增伤亡而已。只好鸣金收兵,大军退回十里外的军帐,再做计议。
守城的楚军见在王绣的指挥下如此轻松的就击退了胡人,全都兴奋不已,高声欢呼。简直要把王绣当作神明一般崇拜。
“总算士气可用了。”王绣瞧着楚军众志成城,心里也大松了口气。
这些守军许多都是新征入伍的,之前听说胡人骁勇,一直害怕上战场。
王绣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胡人也是人。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也别怵谁。
秦军撤退后,还有许多器械、尸体留在原地。
王绣命人把尸体都堆一起烧了,免得生出瘟疫。至于云梯这些没带走的器械,则全部收回城中。
把守城的事宜交给慕容青箫和秦林后,王绣便和杨武回了庐江府衙。
“老四这小子,怎么一整天看不到人。咱们苦哈哈地守城,他多半躲着喝酒呢,走过去找这小子。”
杨武不由分说,拉着王绣就往杨晋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外,杨晋的两名小厮过来将他们拦了下来:“见过二殿下、齐国公,不知您二位到此所为何事?”
杨武不满道:“你们拦我干什么,老四呢?”
“回二殿下的话,四爷他……他休息了,说不要任何人打扰。”
“放屁,我打你两个被屎迷了眼的东西,”王绣说着,抓住二人各扇了一个耳光,“我能听见百步之外的弓矢声,难道还听不出屋里面有两个人?”
杨武闻言疑心大起,一脚踹开房门。他二人奔至屋内,只见床上一阵骚乱。
杨晋赤身裸体从床上爬起,被窝里面还有一人惊恐羞涩地探出脑袋,楚楚可人,我见犹怜。
王绣本以为他还藏了女人在军中,但仔细一看,被窝里那人分明长着喉结。
王绣直呼晦气,转过身去。
杨武也是一脸嫌弃:“我说老四,你平时再怎么荒唐,二哥也懒得管你。但你小子现在怎么好上这口了。”
“二哥、药师,你们可千万别给父皇说啊,这要是让父皇知道了,真要把我打死!”杨晋就差给二人跪下了,“只要你们帮我瞒着,以后喝花酒都让我出钱。”
“说好了,以后都你请客啊。我们现在去喝酒,你来不来。”杨武坏笑着,狠敲了一笔。
“你们先去,我快得很,随后就来。”
王绣与杨武无语地离开了房间,屋里瞬间传了连续不断的娇喘声。
正是:
座上香盈果满车,谁家少年润无暇。
为采蔷薇颜色媚,赚来试折后庭花。
半似含羞半推脱,不比寻常浪风月。
回头低唤快些儿,叮咛休与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