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断她复宠之路
青瑶点头:“是啊。”
罗意浓复又合上眼,坐在马车内:
“去一趟北山瞧瞧。”
青瑶与雪织相视一眼,心领神会。
……
而这边,见墨回去后,罗潇漪正在看手中的供词。
“夫人,方才三姑娘问奴婢,周姨娘送去了哪,奴婢说了是在北山。”
罗潇漪嗯了一声:
“她心中有气,总要出一出。让那边的人看好了,若是见了血,不要声张,只说病死了。”
见墨应了声是,又听她问:
“人证都备好了?”
“都备好了,在杂物间统一关押了。”
见墨给她拿了一个靠枕:“夫人,这都是周姨娘十年来的罪证,无非是打死了个下人之类的,有用吗?”
罗潇漪嗤笑一声:
“她若是还得宠,这当然不算什么。可如今这样,这些就能叫她再也起不来了。”
“都收好了,我休息一会儿。”
罗潇漪有些疲倦,方才吐了一口血,只觉得元气都散了大半。
……
罗意浓赶到北山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北山庄子上的管事一听是主子亲自来巡视,十分重视,把人都叫过来迎接她。
管事姓胡,自从她接手自己的私产以来,胡管事就一直在这庄子上做事,对她也十分敬重。
罗意浓先在庄子上用了饭,又像模像样地巡视了一圈,最后说自己有些累了,去了胡管事给她准备的房间里休息。
雪织在房里伺候,青瑶则出去,和胡管事聊起天来。
聊了两句,她才将话题引过来:
“听说定远侯府在这边也有个庄子?”
胡管事跟着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点头:
“可不是?就在咱们庄子后山那边,听说昨夜连夜送过来一位姨娘,来庄子上养伤的。”
青瑶看了一眼身后的护院,对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要说啊,咱们北山这边,都是富贵人家的庄子,可我瞅着,最安生的还是咱们主子。”
胡管事笑呵呵地说:“别的庄子上,总会送来不少主子,说是来养伤或是疗养身子的,那总是多生事端!瞧咱们主子多好,从来不把人往庄子上送。”
青瑶嗯嗯地点头,心道,这是主子的私产,还能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往这儿送啊?
一边又说:“主子送来庄子上,一般都生些什么事端啊?”
“那轻一点的,是没伺候好主子,挨打。”
胡管事叹了口气:“重一点的,主子死在了庄子上,那整个庄子的人都要受罚,管事的还得掉脑袋。”
说着,他十分心有余悸:“青瑶姑娘,你说这都是主子之间的事,却总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来顶锅,这叫什么事儿啊!”
胡管事感慨地看天:“咱们下人的命也是命啊!”
而此时,庄子后山的那个山庄里,悄无声息地溜进去一个矫健的身影。
周姨娘被打了一顿,但有老侯爷的威严在,到底是没有多重,如今还能自由行走,只是走不出这庄子罢了。
“贱人……贱人!”
周姨娘躺在床上愤恨地咬牙切齿骂道:
“我总有一天要回来,撕了你!贱人!”
忽然,眼前一黑。
周姨娘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个蒙着脸的男人站在自己炕前,惊惧地道:
“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手掌成刃,狠狠地劈向了她的膝窝处。
“啊!!!!”
惊惧的尖叫声响起,等人慌忙闯进来的时候,男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
散漫的男人总算来到了北山的庄子上,不满地看向眼前这个挺拔俊秀的男人:
“怎么还提早了一日?”
说着,伸手就拿过一杯茶,一饮而尽。
陆庭昭也不说他,只是又倒了一杯:
“想来想去,早些听你唠叨完,我也省点事。”
邬山居士哼了一声:
“我懒得说你,说了你也不听。”
陆庭昭这才看了他一眼:“没事?那我就走了。”
邬山居士看他人都站起来了,连忙拉住了他:
“你说说你,我就这么一说,你居然也信?他们说你狠辣,我看你更心冷。”
陆庭昭也只是开个玩笑,顺道也坐下了,却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心冷狠辣的?外头可都赞我君子。”
“装的真好。”
邬山居士白了他一眼,然后扔给他一个信封:
“师父让我带给你的。”
陆庭昭接过信就塞到了衣服里:“知道了。”
邬山居士知道他这是在赶自己,叹了口气:
“师父让我助你,也让我看着你,不要误入歧途。”
“你的性子极能隐忍,一旦出手就是死招,如今入仕为官,师父担心。”
陆庭昭点头:“替我谢过师父好意。”
顿了顿,他又说:“等过了年,我去拜见他。”
因着他要入仕,师父气的与他断绝了师徒情谊。但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天资聪慧的徒弟,明着暗着想要帮一帮。
听他这话,邬山居士也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这么多年了,该解开了。”
言罢,二人一起走了出去。
……
这头的罗意浓得了消息,自然也就“睡醒了”。
临走前,还特意包了五十两银子给胡管事,赞他把庄子管理的好。
胡管事千恩万谢地接过了,等人走了,二丈摸不着头脑:
“这是做什么?来庄子上……吃顿饭,睡个觉?”
亏他还以为要查账册呢。
马车走了一段路,却突然停了。
外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走的累了,可否借坐马车?”
罗意浓一听这声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掀开车帘,她看着那个站在前方的陆庭昭,盈盈一笑:
“快上来吧,免得冻着了。”
说完,才发现他身边还有一人。
邬山居士见她看着自己,也笑了:
“只他蹭坐,我身强体健的,不会冻着。”
陆庭昭走到马车前才介绍:
“这是我好友,严孜政。”
听到这个名字,罗意浓眼睛亮了亮:
“可是邬山居士?”
严孜政诧异地看向她:
“你知道我?”
罗意浓笑了笑,哪能不知道呢?
几年前这街头巷尾就已经传遍了邬山居士的名号,是个谋士,众多皇子都暗里想要将他请来自己门下。
上一世她实在是过于两耳不闻窗外事,最后投靠的是谁,她不知道。
没想到,鼎鼎大名的邬山居士居然是陆庭昭的挚友?
严孜政还想多说两句,陆庭昭却挡在了他身前,满脸不善:
“你该回去了。”
严孜政摸了摸鼻子,远远地拱手告退,转身就嘀咕:
“小气吧啦的!半路还偷偷把马藏起来去蹭车,娶了个媳妇儿当真是脸皮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