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陪伴
队伍看不到尽头，前面是人，后面也是人，弯弯绕绕。
这是快闪店活动，因为有新发售的限定款而大排长龙，张知言仅仅只是在上午商场开门后的二十分钟才到，就已经到了一眼看不到头的地步。
一块举板在人群中脱颖而出，高于在场每个人的头顶，上面写着“队尾”二字，旁边是一个箭头，而举起纸板的店员本人完全隐没在人群中。
张知言拉着徐清禾挪动到那个地方，越过层层人群，徐清禾抽出手，搭在了张知言的肩上，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防止走散。
光是移动到队尾处就花了不少力气，张知言站定后，大口喘着气，额头也冒了点细汗，一手扶着腰。
“啊！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而且还那么早。”在他们说话间隙，身后的举板店员已经不知去向，只剩下人头攒动的队伍。
“看来我们来得不算那么晚。”张知言呼出一口浊气。
徐清禾悄悄往张知言走近几步，一只手继续保持着轻轻搭在她肩上的动作，形成一个保护的动作，眼睛往四周扫视。
“嗯，确实比想象中的人要多。”徐清禾面对张知言时，微微皱着的眉像被抚平了一般。
今天早上的时候，张知言订好了闹钟，按时起床，下了楼准备吃早饭，看见徐清禾竟然也在楼下，他正端着杯咖啡，张知言有些意外他没有去工作。
徐清禾自觉之前忙于工作，对张知言有些疏忽，在处理完重要工作之后，留下了一些空闲时间，也很意外地看到张知言早起下楼吃早饭，她之前昼夜颠倒的作息让他以为张知言会睡到日上三竿。
“早上好，言言。”
“早上好。”张知言虽然已经洗漱完毕，但依旧有些困倦，有气无力地在徐清禾对面坐下，其实她并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
徐清禾给张知言端来早饭，得知了她今日的行程，便提出陪她一起去，张知言权衡利弊后接受了徐清禾的提议。
队伍内，张知言踮起脚尖，脖子伸长，想要看到快闪店的布置，可惜被层层叠叠的人群遮住，只好作罢，此时队伍附近处有白白的立牌，在各个排队进程都设有这种立牌，有很多人在进行拍摄，张知言也掏出手机，调整焦距，对焦拍摄。
徐清禾本来看到张知言迫不及待的样子，想着如果把她举起来的可行性，但好像不太文明，正想着安抚的话语，就又看到她被立牌吸引，在不停地拍照，拍完之后在欣赏自己的成果，正好忽略了纹丝不动的队伍。
“很喜欢吗？”徐清禾还是忍不住问，他很少看到张知言这样的情况，她不管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即使从小到大都喜欢打游戏，但对每个游戏更新迭代的速度都很快，只是这个ip倒是让她坚持了不短的时间，甚至早起大排长龙，明明可以让别人来排。
“喜欢！”张知言有些激动，甚至忘记了要疏远徐清禾这件事。
队伍还是有在缓慢挪动的，张知言到了一个可以看到一点里面的位置。
因为控制着人数，里面不会太挤，大部分人都拎着小篮子，但还是有限购，毛绒玩具是最受欢迎的，聚集在那个区域的人也是最多的，柔柔软软捏在手里，大家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像被治愈了一般，真好。
张知言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两只小羊和小猫，如果自己也可以创作出让人治愈的卡通人物就好了，虽然感觉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想创造出这样受欢迎的ip。
“其实，我有点想知道要做什么了，也想创作出这样的受人喜爱，能够带给别人幸福感的ip。”张知言看着徐清禾的眼睛说。
商场明亮的灯光映在张知言的眼眸中，她的眼睛看起来像在闪闪发光，让她的话语变得更加坚定，让人止不住想要信任她，和小时候那个她一模一样。
徐清禾并没有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意料之中。
“好像确实是你会想要做的事，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徐清禾嘴角上扬，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你大概不记得了吧，小的时候，你一直画着一只小羊，说什么要创造出受欢迎的卡通人物来着，想做的话就去做吧。”
时间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队伍也有了变化。
“还好你陪我排队了，感觉比一个人排快了好多。”
排队过程中，徐清禾会适宜地抛出有意思的话题，也会想一些解闷的方法，张知言也成功忘记了等待的时间。
“嗯，两个人排确实会好一点。”徐清禾回答道。其实他想说的是，就算是排队，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很开心。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排到了。
徐清禾自然地帮张知言拿过小篮子，最先进去的是毛绒玩偶，接着就是一些亚克力立牌，文创用品帖子和书签之类的，也有伞，杯子之类实用的，总之就是满载而归。
不过最收获的还是一个新的开始，终于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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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禾和张知言面对面站在门口，今天的“战利品”被放在鞋柜上，张知言换完鞋正准备拿上东西回房间，徐清禾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明后天都把时间借给我吧？”徐清禾其实有感受到张知言的变化，他以为他们有更近一步，可是自昨晚之后，却有在疏远，本来分隔两人的那道鸿沟又再次出现，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张知言转过身，对上徐清禾的视线，想要从他的眼睛探寻出他真正的意思，却只在其中看到自己清晰的身影。
他又再一次想到了留学前夕，在机场也没有等到她，之后到达给她发消息，也只是很冷淡或者干脆不回，后来自己也不再发消息给她，之后就是看到她谈恋爱了，本来在机场的时候想告诉她自己的感情的，不过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也不打算再回国的。
现在她分手了，可是他们的关系好像还是没办法更近一步，他迫切地想要能够和她在一起，即使只是朋友，她说出来了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感觉得到，她并不是那样想的，那逼着她说出那句话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底是什么横隔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呢？
张知言没有回答徐清禾奇怪的请求。
“好吗？”是恳求，想要更多地陪伴在她身边，他要尽快修复存在的偏差，在她身边还没有别的莺莺燕燕的时候，更进一步。
看着目光灼灼的徐清禾，张知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