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章 人皮
见我闷着脸挂了电话，张兰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关系，我已经没有力气去责怪任何人了。
来到市公安局，找到了王丽。
她皱着眉头盯着我，问我是不是不想毕业？
我说我等了这么久，就是毕业后能在单位找到一份工作。
她第一次对我生气：“林教授知道你是骗子了，你还不阻止？现在那些人闹事，你杨七的名字在局里已经家喻户晓了。” ，就算林教授愿意放走你这个傻子，你觉得哪个实验室敢用你？”
我抬起一只脚在地板上蹭了蹭，厚颜无耻地说：“那我就和师姐一起玩吧。”
“出去！”王丽怒笑道。
她现在是总局的首席法医官，也是林教授最得意的弟子。我之所以跟她认识这么深、这么熟，就是因为林教授把我介绍给她，让她能够照顾我。
老教授的初衷是好的，但我……唉……
我问王丽，她不是说有美女要见我吗，怎么又变成一群人了？
王丽瞪了我一眼，说：“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我摇摇头。我已经猜到了她所说的美丽。应该是苏颜。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人发生了什么。
王丽把我带到一个会议室，进门前小声对我说，让我小心说话。
门一打开，看到里面的情况，我有些疑惑。
七八个警察和便衣相对而坐，有男有女，脸色阴沉得可怕。
“郭队长，杨七来了。”
王丽把我拉到一个黑皮肤的中年男子面前，告诉我这是总局的郭队长，负责调查餐馆离奇死亡事件。
听完她的介绍，屋内众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奇怪。
一名穿着笔挺制服，看上去就像是清汤面条的女警，忍不住微笑问道：“杨七，你身为阴阳师，也是学法医的，你就不怕家里的鬼魂来吗？”你解剖尸体的时候有人在看着你吗？”
“哈哈哈……”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爆发出笑声。
我笑了笑，但很快调整了表情，认真地说：“法医和警察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同志，请不要取笑我的职业。”
女警察伸出舌头，转过脸去。其他人也没有笑。
“你好，我叫郭森，请坐。”郭队长向我点点头。
王丽按着我的肩膀，向我点点头，带我坐到一旁。
郭森显然是一个非常直接的人。当我坐下时，他立即问道：“那天餐厅发生凶杀案时，你在场吗？”
我说是。
“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吧。”
我看了王丽一眼，问她三个死者最后的检测结果是什么。
王丽耸耸肩，但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和你上次的测试结果一样。”
郭森微微皱眉：“杨七，你也认为那三个死者是猝死的吗？”
我明白，王丽盯着我说话，是在提醒我小心说话，更要明白郭森问题的另一层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化学验证是最真实、唯一的证据。”
“一男两女在吃饭时同时突然死亡，而且死亡的样子如此诡异，没有共同的疾病史，也没有过量饮酒或吸毒，这有道理吗？”之前的女警问道。另一名便衣男子摇头道：“三个人都是跪着死的，眼里都是血和泪，如果我是家属，肯定无法接受自然死亡的说法。难怪杜汉中疯了。”
“杜汉中？”我疑惑地看着玛丽。
杜汉忠是我市有名的大商人。他在省内也有很好的商业地位。据说他也有一定的官场背景，是名副其实的红d商人。
王丽依然看着我，说道：“死者之一叫杜路明，是杜汉中的二儿子。”
我只能抿紧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子死了，我当然不会放过。杜汉中有身份，有地位，影响力很大。难怪警方专门成立了专案组。
郭森问我：“你和苏颜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说只有你才能把整件事情说清楚，为什么她说她快要死了，只有你才能救她。”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同学，我们只一起吃过一顿饭，除了她的名字，我对她一无所知。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他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便衣探出头来：“郭队长，昨晚闯入屋子的那个家伙已经醒了，是应该先关起来，还是现在就审问？”
“等醒了我们再审问。”郭森站起来，抓了抓刺猬一样的头发，说道：“王丽，你和杨七到我办公室来一会儿，其他人就散会了。小李，小方，你们去吧！”把那些人送走吧。”
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刚要进去，之前的便衣男子就从走廊上将一名戴着手铐的男子推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看了男人一眼。他二十多岁，身材矮小，瘦弱，皮肤苍白。
“嘶……”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男子头颅漆黑，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邪气。这显然是
“怎么了？”王丽问我。
正当他问出口的时候，戴手铐的男子突然挣扎了一下，跳到了一边，惊恐地环顾四周，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这是哪里？为什么抓我？为什么给我戴手铐？我没有做错！”
押送他的便衣男子身高185米，力气很大，但听到他的喊叫声，脸色吓得煞白。
戴手铐的男子喊叫的时候，不断地跳着，发出的声音又尖又细，还有些漏气。
他发出的声音，竟然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郭森明显一愣，但很快就低下了脸，大声说道：“喊什么？老实说！”
骂完之后，戴手铐的男人跳得更厉害了，声音越来越尖利，像小孩子一样。
郭森刚要走过去，突然，戴手铐的男人眼珠子一翻。原本正常的双目，全部变成了黑色，散发出阴森凶恶的光芒！
我一把抓住了郭森。
与此同时，戴手铐的男子疯狂地向便衣男子扑去。
便衣男子本能地抬脚就要踢他。没想到，戴手铐的男子弯下腰，抱住他的双腿，将他举起，向窗外跳去。
他边跑边用童声喊道：“我没有错，你不能逮捕我，你是假警察，你是坏人！”
“青龙白虎，多云厮杀；朱雀玄武护；太上太行化；辟邪结魅，护命护身……”
见他的目的是要把便衣扔出窗外，我也不再理会其他人，跑了过去，按照破书本上的记载，大声念着灭邪净化咒语。
“哇……”
戴手铐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将便衣扔在地上，当场跳了起来，哭了起来。
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喊道：“我错了，别杀我，我要我的妈妈……我要我的妈妈……”
哭声响彻整个走廊，极其尖锐刺耳。
我取出一张黄色符箓，同时取出桃木剑，盯着他，厉声道：“阴阳不同，你本来就不应该来他。既然你我想去找你妈妈，你为什么不走？”
戴手铐的男子还在跳着，哭着：“我出不去，我一个人出不来！”
我垂眸想了想，收起了黄色符，取出了朱砂。找到正确的位置后，他赶紧在窗户上画了一张符。
抽完符，我回头，用木剑指着他：“我给你开门了，你赶紧走吧！”
戴着手铐的男子不哭了，又跳了起来，开心地笑道：“哈，我回家找妈妈了！谢谢叔叔！”
当他再次倒在地上的时候，突然瘫倒在地，口吐白沫，不断抽搐。
一道黑气从他的头顶飞出，飞向画着符咒的窗户。
“小子，一路顺风。”我低声说道。
当我转身准备收起木剑时，我突然愣住了。
走廊里挤满了人，每个人都用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啊……”
戴手铐的男人停止了抽搐，呻吟道：“我在哪儿？谁打我了……”
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众人再次愣住了。
我收起木剑，低着头走到郭森面前，看了一眼王丽，低头对郭森说道：“郭队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郭森“哦”了一声，似乎才反应过来，“你……你先别走，进来说话吧！”
我暗暗叹了口气，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王丽这才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特别的地方，在特别的人面前，我感觉自己说的一切都是错的。
王丽捏捏我的肩膀，说道：“郭队长不是外人，你不用紧张。”
郭森坐在办公桌后面，拿出一根烟递给我，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刚才看到了，发生什么事了？”郭森一边抽烟一边问道。
我咬牙，抬头说道：“那人是鬼附身了。”
郭森眯着眼睛看着王丽。
王丽叹了口气：“老郭，你刚才也听到了，那个男人是哑音，以前不可能有这么病态的哑音发出孩子的声音。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的背上还抱着一个小孩子。”这么强的人，怎么还能跳上跳下，你肯定做不到吧？”
“所以？”郭森问道。
王力看了我一眼：“所以我们必须相信，确实有一些事情是科学无法解释的。”
“你真的是道士？”郭森看着我。
我平静地说：“考上大学后，我没有钱交学费，也没有经济来源，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这一刻我已经全部想通了。
我虽然是个骗子，但我不偷不抢，也不羞耻。
至于能不能做法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郭森又问我对餐厅事件有何看法。
这次，我毫不犹豫地讲述了尸油的故事。当然，她只能一边哭一边重复苏颜的话。
郭森和王丽闻言，双双皱起眉头。
“郭队！”
上次见面的女警察突然急匆匆跑了过来：“刚才那个家伙已经全部招进来了，根据他的供述，我们怀疑被抢劫的那栋房子至少涉及一起谋杀案。”
郭森立即站了起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警拿起笔记本，连忙说道：“犯罪嫌疑人名叫于文利，据他交代，他昨晚进入富华路44号进行盗窃，结果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张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