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AKA梁远
姚一摇以为自己眼花了,也不管什么规矩,举起骰盅继续摇。
这回他学聪明了,摇完自己先看。
第一把,4,5,6条。
第二把,4,5,6万。
第三把,j,q,k。
第四把,三张照片,赌神,赌圣,赌侠……
姚一摇快疯了,没完没了的摇。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梁远看着疯狂的姚一摇,会心一笑:“今晚全场我买单,祝二位玩得愉快。”
“等等!”陈浪叫住梁远:“我还没和你赌。”
“这位兄台你想赌什么?”梁远有些乏了,捂嘴打哈欠。
陈浪说:“赌你没见识过的!”
“我没见识过?哈哈哈哈……”
梁远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兄台说话真有意思,还有我梁某人没见过的玩法,那我今天非得见识见识。”
“可是……”梁远话锋一转,你用什么下注呢?
姚一摇赢的钱都输出去了,还搭上了自己的扳指,现在二人身无分文。
陈浪早有准备,伸手道:“我赌一根手指头。”
梁远盯着陈浪,沉默片刻:“摇骰本为消遣娱乐而已,兄台如此自残,有些过了吧?”
“怎么?你不敢?谁输还不一定呢。”陈浪勾勾小指头挑衅。
梁远深吸一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
哈哈,中计了!
陈浪眼角闪过一丝狡黠。
在第二章里,他可是战胜过舞王学生会主席的存在。
主席那妖娆的身姿,但凡看过的人都不会忘记,因为实在太恶心了。
尽管不能使用其他能力,但主席之舞在这个时代依然属于降维打击。
“ everybody music!”
陈浪嗷了一嗓子,脚踩拍子,身躯疯狂扭动起来。
“哟哟哟!你说你挂王,牛皮吹的最响,说话总是带气,态度老是忤逆,动不动还爱哭泣,实在无能为力……”
“哟哟哟!兄弟刚好路过,你可不能错过,速速投降认错,还有机会悔过……”
“哟哟哟!欧耶!”
陈浪一通hip hop加热舞diss梁远,最终以绝对妖娆的姿势定型。
傻眼了,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么新颖的歌舞形式,整个东土大唐乃至西天佛祖都未曾。
梁远足足愣了半分钟,前所未有的压力席卷全身。
他意识到,对方乃罕见的绝世高手。
是时候认真了。
梁远肩头左右耸动,狐皮大衣滑落,一旁的小厮赶紧接住。
他扭扭脖子,活动活动胳膊,冷不丁掏出一顶棒球帽扣在头上。
“music!”音乐突然响起,梁远720度旋子转体跳入场中。
“aka梁远……”
“aka梁远……名如星河灿烂……”
“长安第一战,赢钱数百万,天子门生带闪电,他都没有远哥炫。
过五关,斩六将,
四九城,赢八方,
你哥不是谁能当,一骰掷撒九州盲,若问天下谁最酷,长安十字挂神王!
“你说我不是王你也不是王王也不是我我不是你的王我的王是谁谁的王是我我不是王谁是王我不是王谁是王…… shut up!”
“aka梁远……”
“aka梁远……名如星河灿烂……”
一曲终,梁远摆了个酷酷的pose,隔了十几秒,大厅中掌声雷鸣。
梁远摊开双手,一通小跑挨个和众人击掌。
这回轮到陈浪傻眼了。
尼玛!这自带混响的音乐哪里来的?合声又是怎么回事?
无论造型,词曲,情绪表达都完胜他一筹。
尤其最后一段饶舌,充分表达了大唐当代年轻人不屈不挠的作死精神,以及浓烈的思乡情绪。
这局又输了,完败!
愿赌服输!陈浪也是有血性的人,当即抄起剔肉刀,毫不犹豫切了下去。
“偶的手!!”姚一摇捂着手,嚎的惊天地泣鬼神。
陈浪切的是姚一摇的手指头。
他在狙场的时候就知道,这游戏缺胳膊少腿不受影响,至少他不会受影响……
梁远也是一惊,看着桌上还在蠕动的断指,意味深长说道:“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后会有期!”陈浪不废话,拽起姚一摇离开天辰楼。
“我的手指啊!!”二人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姚一摇凄厉的惨叫。
好又来客栈。
梁远给二人安排了住处,食宿免费,想住多久都行。
姚一摇躺床上,呻吟了半个时辰。
陈浪打水洗脚,看着他说:“别装了,我知道不痛,出去以后会长出来的,保管分毫不少。”
“真的?!”姚一摇翻身下床,脱下鞋袜脚伸进盆里。
“水有点烫哦!小兄带,内那位盆宇系在太凶残啰,偶们怕是对付不了,要不还是去外面等?”姚一摇抬脚搓了搓。
这才是陈浪最担心的地方,越是难对付越难唤醒。
油尽灯枯,梁远将永远留在幻境。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实在不行那就牺牲少一根指头的人。
陈浪看着姚一摇,脸上浮起笑容。
姚一摇被看得全身汗毛倒立,举断指比划说:“小兄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偶已经废了,没法再赌了,内可别打偶主意!”
陈浪笑容可掬说:“姚队长,你说什么呢?今天你的表现可谓是义薄云天,兄弟怎么能再让你冒险呢?”
“小兄带有什么计划?”姚一摇试探道。
“山人自有妙计。”
陈浪卖了个关子,擦脸上床睡觉。姚一摇还是不放心,赶紧擦脚想再多套几句话,一回头床上鼾声雷动。
次日晌午中午。
姚一摇醒来,客栈小二备好酒菜,毕恭毕敬道:“客官,您慢用。”
“我兄带呢?”姚一摇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陈浪。
小二说:“陈公子一早出去了,还托小店请了个胡人装修队,怕是打算在本地买房子定居吧。”
姚一摇挥挥手:“买个蛋的房子,搞什么鬼哦,下去吧。”
晚上戌时,差不多9点。
陈浪满身泥土,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他先要了盆水冲凉,又换身衣服,拾掇好自己,吃了两张胡饼充饥。
“走吧。”他对姚一摇说。
“去哪?”
“当然是天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