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强迫
永寿宫中,倚在后院的亭台上,流筝目不转睛地凝望晴好的天光,微微晃神。
竹月有些举棋不定,心中纠结是否要将这个消息告知主子。
可她在下方踌躇的模样还是被望见了,流筝心中微微一颤。
自从今早起,她便一直有些不好的预感。
说起来,这半月以来,流筝自是没有放弃过对寿康宫的监视,可是还是半点踪迹都没抓到。
这才是最让流筝担心的,虽然早已吩咐了法喀在康熙身边多注意,然而我方在明,敌方在暗,实在是防不胜防。
就连流筝自己都把永寿宫看得更严了些,谁知晓太皇太后是否会先对付她。
“竹月,上来。”皇后眼波不动,只是身子坐正了些,仿佛即使是再糟糕的消息她都能应对。
竹月深深提了一口气:“禀娘娘,万岁爷今日疑似在宫道上临幸了女子。”
流筝阖上眼,心中了然,太皇太后还是出了手,她还真是敢做,这样的丑事都肯谋划。
相比较起来,康熙还是不够谨慎,还是被寿康宫给摆了一道。
若非是春药之流的驱使下,康熙可不是会如此饥渴难耐的人。
流筝淡淡折下园中开得正好的春杏,放在手中把玩:
“也怨不得万岁爷跌了跤,还得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本宫,不也是没有查到寿康宫任何动静吗?”
自从流筝重生归来,她便命人将原本荒芜的永寿宫后院打理出来,渐渐添上了各类花树。
前两年尚且还只是光秃秃的几棵,今年春日倒是来得早,得以一见百花齐放春满园的胜景。
流筝望着灿烂多姿,群芳争艳的杏花,梨花,樱花笑了笑:“也好啊,万岁爷这下知道寿康宫的厉害了,本宫等着万岁爷来诉苦呢。”
她未说出口的是,不止是诉苦,恐怕康熙下次来,就是要和她商量着如何对付太皇太后了才是。
太皇太后如此不惧后果的动手,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
原本康熙只是想要铲除太皇太后在朝野的势力,对于皇祖母,他还是会奉养天年的。
可是流筝却知道,太皇太后和她是同一类人,绝不能只把希望全寄托他人之身上。
若是太皇太后那般安于别人施舍,那就不是叱咤风云的草原金凤凰了。
是以康熙想的还是太天真,古往今来,亲族反目可绝不在少数。
政权的更迭,决然少不了流血。
天子心中仅存的一丝不忍和温情,也是时候该断掉了。
竹月却打断了流筝,她声音中有几分急躁:“不是娘娘想的那样,那女子不是博尔济吉特氏,而是奉国将军未过门的夫人。”
流筝赫然转身,眼中出现讶然神色。
被赐婚给奉国将军的,不正是赫舍里氏一族参选的庶女。
康熙拦下的竟然是他族弟的未婚妻!
这传出去会变成什么样子,君夺臣妻?
竹月神情凝重地点点头,准备说出自己探听而来的消息。
倏地,一声巨响从后门传来,流筝眼皮一跳,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法喀艰难地扶着把康熙扶下来,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一下子破门而入。
“皇后娘娘在何处?”
抓来一个小太监便要询问,把人吓得瑟瑟发抖,小太监被他震撼到,哆哆嗦嗦地说:“娘娘在后院赏花。”
而此刻流筝已然是看到了这兵荒马乱的一切,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在人群正中间的康熙。
康熙似有所觉,抬起一双赤红的眸子,这次倒是清晰地看清了对面云鬓花颜的女子。
他忽地来了力气,甩开搀扶的力道,独自向亭子方向走来。
流筝微微皱起眉,今日发生之事当真是出乎意料。
见康熙这样的狼狈形容,难道这是药性还没解?
可他衣衫既已散乱,可见那传闻也并非是空穴来风。
她远远和法喀对视一眼,还未能看清对方的神色,便被康熙一把勾住了双腿,揽在了半空中。
他大手是那样用力,似乎恨不得把流筝揉碎在怀里,让她无法反抗。
这方才还要旁人扶住的男人,现下便大力地抱着她,往寝殿的方向迈去。
为了保证自己不掉下去,流筝这才松松垮垮地搂住了康熙的脖颈。
可就是这样的亲近,对于可惜来说已是强烈的刺激。
流筝温热的呼吸轻柔地打在康熙衣领间,更加激发了男人强忍许久的兽性。
所幸,后院耳房相隔并不远,康熙衣袂翻飞,一脚踹开了一间空置的房间。
耳房平常是供宫人们短暂歇息的,自然面积狭小,其中只置放了一张仅容一人躺下的小榻。
而康熙正是把流筝强力压在了这张冷硬的榻上。
流筝下意识闷哼一声,落在康熙耳中,便如同轻飘飘的羽毛在他心间挠动。
他动作稍稍缓和,胡乱地吻着女子挺翘的鼻尖,越是接近熟悉的桃花香味,他的凤眸中的疯狂也愈演愈烈。
流筝眼眸微垂,密如蝶翼的睫羽似有若无地颤动着。
此刻她口鼻间尽数都是男人身上那股陌生的脂粉香甜之气,如何躲都躲不开,正如这个男人该给她的恶感一样。
莫名胸口涌上一股恶心,眼中他方才还在幕天席地的地方和另一个女子亲密过还不够,现下还要她来当这个泄欲的工具。
流筝目光如同锋利的刀锋,心中难免升起强烈的抗拒。
即使是身上男人蓄势待发,在此刻也难以感染她冰冷的情绪。
就算是身体的本能也控制不了她心中的不耐蔓延。
“为何万岁爷要来找臣妾呢?”
流筝眉眼如同被寒水洗涤过一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眼梢冷笑,觉得自己问得多余。
问也是白问,他身为天子,只会觉得这样的羞辱应当算作独一人的荣宠。
康熙被情欲包裹着,将她领口一把撕开,埋首于最喜爱的脖颈之中。
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桃花清香,大手不断的向下揉捏。
“朕最爱阿筝了,你乖,忍一下,朕疼你···”
夫妻敦伦,正是天经地义。
他喃喃如此说着,双手不耐地将她全身衣物尽数除去。
午间刺眼的阳光铺洒在白皙柔软的肌肤上泛起诱人的光泽,康熙被宛转连绵所迷,眼底赤红愈盛。
眼中唯剩迷乱的康熙自然而然忽视了女子眼中的屈辱和深恨。
紧要关头,他哪有什么心思去探究女人的情绪,心中唯有发泄的念头在作祟。
身体中压抑许久的药力全面爆发,他全然把持不住,身体不断叫嚣着碾压上去。
在世间唯有他能够享受的娇软身躯上印下无数的记号,汹涌的情热将康熙淹没,他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碍事的遮挡。
等不及两相情热,他的爱恨都直来直去,却折腾得流筝红了眼眶。
她扭过头去,咬住自己的玉臂,把啜泣咽回腹中,丁点的反应都不想发出。
她就算是哀叫了,求饶了,这身前欲火中烧的男子也不会有一丝的怜惜。
的确,康熙此刻眸色猩红,对一切都置若罔闻,动作急促发狠。
“阿筝,阿筝···”他脑中俱是永寿宫正殿中种种的欲色情形,胸口火热炸裂。
他扒下女人贝齿咬着的玉臂,换上自己炙热的薄唇将牙印抚慰,期盼着流筝一同坠入爱欲的深渊。
流筝痛意压过快意,却强忍着一声都没叫出来,她下唇被咬得鲜血淋漓,疼得钻心入骨。
情欲滔天,只是一人如鱼得水,而另一人则是几欲溺死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