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听众变成主角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映照出老太爷脸上的皱纹和眼中的深邃。
那个青布包裹看起来有些陈旧，边缘已经磨损，似乎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秦太爷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桌上，仿佛里面装着珍贵的宝物。
他轻轻地解开包裹上的系带，一层一层青布慢慢地打开，然后是一层防潮的黄油纸，打开黄油纸，直到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好几本泛黄的古籍，书皮上刻着古朴的文字《秦氏族谱》，虽然年代久远，但仍能感受到它的厚重与神秘。
秦太爷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古籍的封面，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感慨，还有一丝忧虑。
他轻轻地翻开书页，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随着书页的翻动，秦太爷的思绪仿佛也被拉回到了很久以前。
秦爷和秦双的眼睛瞬间直了，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古书。
他们原本是听众，此刻却突然成为了主角，秦太爷的这一举动让父子俩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秦爷和秦双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他们不知道这本古书里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秦太爷看着父子俩的表情，微微一笑，眼角却有了一滴泪水滴下，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他轻轻地翻开古书，开始讲述着：
“那本原来的蛇皮书，早已随着岁月的流逝化为尘土。
而这本，则是在乾隆时期，我们的祖上用牛皮制作的，历经几百年，由于族人众多，后来又有祖上用蛇皮添加了新本，因此这里保存着不同材料制作的族谱，是哪位祖上制作的，上面也有注明。
现在的秦族人早已遍布全国各地，甚至远在海外，许多人家都有抄写本，上面的内容也随着岁月的变迁而有所不同，有些甚至字辈都发生了改变。
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这个故事至今仍遵循着口口相传的祖训，其它族人只知有一个传说，不知具体情节，有些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当中有些人也曾尝试将其记录下来，但后来觉得这违背了祖宗原本的意愿，而且每个人口口相传的故事版本都有所不同，多多少少都添加了自己的情绪和猜想在里面，所以也未能完整地流传下来。
其中有一条祖训是这本古谱能够流传下来的根本原因，那就是‘搬迁者不述。
估计祖先秦飞担心后人，继承族谱后会带到外地，所以留下了这一关键的规定。”
秦太爷望着秦爷。
“那祖训上明确写着：“一人述一，不可一述二”。
今天我之所以把你和秦双都叫来，并且同时口述给你们，是因为你有胃病。（实际上秦爷8年后就去世了，而秦双更是5年后就先去世了）
在我三十岁的时候，就不断地给你讲述这些事，讲了几十年，只是我没有将这书的事情告诉你，而你也做得很好。
原本你是最合适将这些故事传下去的人，但现在你的胃病越来越严重了，所以我今天决定将所有的事情一次性都告诉你们父子俩，同时这族谱也交给你们二人。
秦双为人老实憨厚，是最适合将此事口口相传的人选。
当初我是你大伯传给我的，一开始我都不知道家里有这么个东西，你大伯从小带着我，他没有后人，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是从另一个老秦族人手里继承过来的，这上面都有记录的。
现我已经年迈，视力模糊，讲述的故事可能也会按照我自己的理解和方式。
我年轻的时候也给你讲过很多，你可以把你所理解的内容口述给秦双。这本书我先交给你，到时候你再给秦双吧。”
秦太爷再回头望着秦双：
“秦双啊，你为人憨厚老实，是个少言听话干事的好孩子，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可你那儿子秦蚺，我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八成是被附灵了。
这本族谱上记载了，二始祖秦飞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我不确定，至今至少得有五百年了，一共有二十一代子子孙孙，秦蚺未记载，他是二十二世。
而传承这本书和故事的人，算到我这里，则有二十八个人。
明末清初的时候，传承比较密切，当时社会动荡不安，传承的过程也比较仓促。
抗日的时候，日本鬼子根本就打不到这山沟沟里面来，那时候这书也没什么危险。
不过，好在最终还是安全地传了下来。
这二十八个人里面，或多或少都在族谱上记录了自己在这个地方的一些经历，尤其是那些离奇的经历。
比如说我吧，前几天那条死去的巨蚺，其实我也投喂过几次。
我都是把羊绑在远处，然后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有几次它也吃了羊，有几次它根本就没出现。
我以前也试过用意念召唤它来吃羊，可是连续召唤了好几天，它都没有出现过。
我开始怀疑，传说中的附灵是不是只是个传说而已。
但是，这二十八个人中，里面有九个人的自述，他们拥有或强或弱的附灵灵力。
有的可以把蛇召唤到家里来，一同生活，有的人只是不会被蛇攻击而已，其他的灵力啥也没有。
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灵力强的几个人，都是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
灵力弱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但寿命也不长。
最凑巧的是，这九个人都是在蛇年出生的，那几个灵力强的人，而且还是在蛇月出生的。
能够与蛇共同生活，且在蛇年蛇月出生，你家秦蚺居然是蛇年蛇月蛇日蛇时出生，在五百年的族谱中都未曾出现过。
我无法理解其中的道理，但我敢肯定秦蚺八成是被附灵了。
如果真是如此，他的灵力将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一个人。
再加上他出生时死去的那条巨蚺，也就是我曾经喂养过的那条，根据记录其体型比吞下老始祖秦腾年的还要大。
因此，他的灵力将会非常强大，但同时他所经历的劫难也会非同寻常。
以前那些灵力强的人都是意外去世的，秦蚺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呢……真让人担忧啊。”
秦爷：“是啊”
秦双一脸无措的回到：“我终于明白秦蚺出生时，父亲那一脸的茫然了。”
秦太爷继续说道：“我在这深山里生活了将近百年，在我出生前的一百年里，这里从未出现过巨蚺。
当我第一次见到这条巨蚺时，吓得魂都没了。
当时我在洪兴水库钓鱼，它在岸边吞食着一头野兽，可能是一头野猪。
那时它还没有现在这么大，大概有十米左右。
由于猎物的个头太大，它吞食后在岸边一动不动。
我感觉有些异常，便上前查看。
没想到它突然仰头向我攻击，还好距离较远，再加上它腹部鼓胀，无法移动，我连滚带爬地向后退，最后瘫倒在地。
它随后渐渐沉入水中。
从那时起，我才开始相信古谱上的记载和大哥口述给我的传说。
后来，我仔细研究古谱，发现被附灵之人与生辰八字有关，但我们既不懂五行八卦，也不能对外说这些事情，现在我年事已高，这些事情都全部交给你们去探索吧。
再一个那洪兴水库下面的将军墓确实存在，我曾亲眼见过。
四十年前，大旱，连续一个多月都没下雨，天气炎热，洪兴水库的水位下降了十几米，水库中间露出了一块石头。
那块石头大约半米高，宽有 一米多，挺厚的。
当时老百姓都觉得很奇怪，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大哥说那可能只是一块石头，估计水库快要见底了，我当时也没太在意。
后来，我大哥下午带我划着竹筏过去，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到了水库中间，我们才发现那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块石碑。
碑座深埋在水底的淤泥中，只露出了四个角，这四个角形成了一个规则的长方形。
石碑上面布满了青苔，我们把青苔清理掉后，发现上面一个字也没有，这应该就是一块无字碑，与传说中的描述相符。
另外，那十二岔河就是当年的十二条急弯沟渠。
经过这么多年，那些皂角树早已不见了踪影，刺梨树虽然还有，但也很少了。
每个岔口中间的小平台也都不见了。
通天河里的石头还在，只是没有当年那么锋利。
通天桥不知道翻修了多少次，每次翻修都会挂把剑挂上去。
如果再返修，你们可以想办法不要再挂那把剑了，挂着也没什么用了现在。
守望坡上那些没有碑的草堆，一部分可能是蚺蛇和古秦人的墓。
后来去世的先人们都有墓碑，大部分都在族谱上有记载。
只是有些可能是后来搬来的姓秦的人，毕竟现在这个镇上有一两万人了。”
“哇……哇……哇……”屋里传来秦蚺的声音，这声音瞬间穿透了整个房子，甚至连屋外的狗都被惊动，跟着叫了起来。
亲妈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走出来，嘴里嘟囔着：“我的天呐！你们不睡觉啊？什么家常能聊个通宵哦！”
三人面面相觑，露出一脸的尴尬和无措。
秦双玩着手指，仿佛没听见一样。
秦爷站起身来，摸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秦太爷，毕竟是长辈，笑着说：“走走走，洗把脸去，咱们先去休息一会儿，不然等下都没精神吃早饭了。
等下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带你们去守望坡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