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章 探路和发现小站
走进挂满香肠和风干肉的房间，林灿烂查看里面情况。
香肠被风吹了一夜，原本鼓胀的肠衣略微收缩，风干肉也缩了水，碗口粗肉块变成茶杯大小。
林灿烂弄了樟木和梓木放进火塘，盖上樟树枝叶，搬来准备的湿橘皮铺进火塘，浓烟升起包围香肠和风干肉，最后用稻草封堵窗户。
林荣问道：“我们可以出发了么。”
“一会儿不要责怪吕大哥不参加行动，大家出门说好了只是猎鹿。”林灿烂说道。
“别当我是孩子，这些事情我知道。”林荣说道。
弟弟这么懂事林灿烂很高兴，手掌抚摸小家伙脑袋，然后抱起林荣离开了熏蒸房。
今天林家要去人工林，吕家夫妇不参加，但是答应看守猎物三天，林灿烂打算利用这些时间去探路。
来到铁道兵值班室，林雪正在包糯米鸡，没有荷叶就用几张煮过的竹叶，没有香菇就用林子里杂七杂八的食用菌，再加上煮熟的鹿肉香肠，拿上吃两个也能当一顿饭。
“娶了姐姐的男人会越来越富裕。”林荣说道。
听到这话林雪乐开了花，甚至还有了点林家人没见过的羞涩。
“弟弟能理解我是个完美女人。”林雪说完亲了亲林荣。
“我说你能省钱，家里这么多肉，糯米鸡也只放一根肠。”林荣说道。
弟弟的话让喜悦心情烟消云散，林雪有些赌气，包的糯米鸡塞满香肠，递到了林荣面前。
“这下满意了么。”
姐姐是个爆竹点起来就会炸，林荣露出满意的微笑，接过糯米鸡吃了起来，林灿烂也拿了个糯米鸡边走边吃。
哥俩来到吕家夫妇房间。
“我们一天半就会回头，尽量不耽误你们时间。”林灿烂说道。
“猎头，下次跟你去市里，这次对不住了。”吕铁棍说道。
林灿烂摆了摆手。
“你太客气了，是我临时改变了计划。”
吕铁棍不去市里的原因林灿烂知道，小翠已经有了身孕，作为媒人林灿烂心里很高兴，只是不能说出来。
借了吕家夫妇四个箩筐，用皮绳搭在两头母水鹿背上，渡湖前不会让水鹿负重，所有东西让骡子背负，这次带了两百斤肉肠和风干肉，另外就是基本的补给。
准备妥当大家来到湖岸边。
老友暂别，林灿烂抱了抱吕铁棍。
水鹿泡进水里不用上船，林家人牵骡子上了充气艇。靠近河岸猎狗跳进湖水，奔跑冲向河岸林边，跑动中夹杂了狂吠，它们喧闹过后安静下来，摇着尾巴看向充气艇。
林灿烂说道：“大家可以下船了。”
湖岸边大家整理箩筐，林家人骑上骡子，林灿烂在队伍最前面，他双手拿着钢叉，腰上别了短喷子，时刻注视猎狗情况。
首先要确认行进方向，这对林灿烂并不难，以后这座山会打通铁路桥下层隧道，那是去市里的近路。现在过了湖就是穿过了山体，只要保持行进路线在下山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上山找坡，下山找水，林灿烂沿山体找了条小溪，然后跟随溪水进了树林。
深入树林水鹿胆子小了起来，贴近骡子不敢远离，大家打开挂在背篓的气灯，队伍收缩起来行动。
小溪水量逐渐增大，溪水碰上陡坡大家需要迂回，林灿烂就用短喷子对树干打发霰弹，巨大声响过后树皮花了脸。
“哥，你这记号醒目突出。”林雪笑道。
“我是让骡子和水鹿熟悉枪声，现在周边黑暗它们不敢瞎跑，正是训练它们耐受枪声的好机会。”林灿烂说道。
四条狗子嗅过标记味道，大家开始绕路，等到地势平缓重新找到溪水，然后继续沿溪水行走。
前方青翠摇摆，大家来到大片竹林，这是自然生长的竹林，毛竹密集只能牵着骡子通过，竹林里小溪汇入其他溪水，最后注入竹林小湖。
这里正好让水鹿泡会水，林灿烂决定队伍在这休息。
林雪用红泥小炭炉为大家烧了砖茶。
“家里老大，这个怎么办。”李春燕拍了拍手中的六三步枪。
林灿烂刚想回答，突然传来火车行驶的轰隆声，伴随汽笛拉响，竹林中野鹌鹑和竹鸡被惊飞，大家头顶哗啦啦声响连成一片。
“这支步枪您用着没关系，不进市区也能卖掉鹿肉。”林灿烂说道。
“我儿子这么厉害么。”李春燕笑出了声。
林雪给大家分了糯米鸡。
“哥，你这牛吹得太过了，荒郊野岭东西卖给谁。”林雪说道。
“就是，我倒要看哥哥怎么办。”林荣说道。
林灿烂看了眼林荣塞了个糯米鸡给他。
“进背篓里吃，这段时间你话可真多。”
林荣不好意思的笑了，勾住哥哥脖子爬进了竹篓，不过他还是没忘打趣林灿烂。
“家里老大，你别这么拼好么。”林荣笑道。
“我要证明给你看，我能解决所有问题。”林灿烂说道。
哥俩斗嘴，林雪和李春燕对视后笑出了声。
短暂休息后继续赶路。
出了竹林铁路线呈现在眼前，对面高山隐约可见破败厂房，这些厂房就是林灿烂印象中的老三线厂，那时候在福利院中观看纪录片，他曾经感慨这个工厂在大山里，却离北成市老城区很近。
三线厂附近应该有小车站，厂区搬迁小车站废弃了，不过那里应该会用来临时停车。为了确认记忆没出错，林灿烂看起了铁路线里程碑，果然是往潮汕方向的铁路线，他认准了北城市方向开始出发。
沿路有倒下的树木，林灿烂就用尼龙绳绑好，让骡子和水鹿拖在身后。
路旁堆积的铁路建材越来越多，前方传来两声长鸣汽笛，喷着烟雾的机车正在缓慢加速，水鹿有些慌林灿烂把牵绳抓在手上。
前方可以隐约见到站台，林灿烂向前跑了起来，猎狗跟了上去，他停在枕木堆后看向破败站台。
“哥哥，怎么了。”林荣问道。
“别说话，我们观察会再过去。”林灿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