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章 上交气味标本和相遇
林灿烂在路上出售了半头水鹿，挣了一百多块，但是没换到猎物。
林荣坐在背篓里问：“哥哥，在涂家村人家愿意换猎物，是因为涂家村全是你朋友么。”
林灿烂回答道：“涂家村是专业猎户，他们手上猎物多，所以愿意低价走量。这里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农民，附近猎物也很少，换两斤糖不如全家吃顿好的。”
林荣听后点了点头。
不时有孩子拦下骡子，手上拿着分币买糖，这时林灿烂就趁机向孩子打听消息。
他用大山县城关镇方言问话，孩子们听不懂就换普通话，问话内容也没变换过，都是从新来的小朋友开始。
得到的答案总是失望，林灿烂并没有放弃，他换了个问话方式。
“有小朋友被关在家里不让出来么。”林灿烂说道。
“我就是被关在家里，刚刚才跑出来。”男孩说道。
林灿烂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给了这个男孩一个糖。
其他的孩子也跟着起哄，看在糖果的份上，他们都开始卖惨。
“叔叔，我昨天被打了屁股。”
小男孩让林灿烂参观伤口，林灿烂赶忙阻止，小男孩直接把手伸了过来。
“吃个糖肯定好的更快。”小男孩嬉笑道。
别的孩子也都有样学样，手全都伸了过来。
林灿烂看着孩子们嬉皮笑脸，无奈地笑了笑，他给每个孩子分了个糖果。
路上行人越来越多，昂身迈步的水鹿成了最好的广告，大家都想体验下这家伙肉是什么味道，不停有人买水鹿肉，林灿烂干脆放弃骑骡子，给狗子套上牵绳走在路上，林荣放在水果糖箩筐里。
这样感觉轻松了不少，沿路边做买卖边散步，很快来到垦殖场的场部。
看门民兵拦住了哥俩，林灿烂说明来意，没多长时间有个年轻干部来到大门口，对方上下打量了林灿烂，然后看了看骡子和水鹿。
青年干部问了句：“你们是从大山县来的么。”
“是的，背篓里是我弟弟。”林灿烂回答道。
从狼狗背心取了个纱布口袋，林灿烂问门口收发室要了个空信封，装好气味标本交给来人，并且解释了发现经过。
对方握住林灿烂的手，说话态度相当诚恳：“非常感谢，不过我还是要告诉您，要去中心小学报到。”
“没关系，只要能解救孩子就可以。”林灿烂站在原地，等着被带去小学。
“你最好吃了饭去，那里不管饭。”年轻干部说道。
林荣拉了拉林灿烂衣袖。
“哥，我们去吃顿好的。”
林灿烂也知道对方是放他们走，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垦殖场的场部。
交出气味样本就算完成了任务，抓人贩子交给民警更合适，毕竟专业警犬嗅觉比狼狗强太多。
林灿烂准备吃了饭再回铁匠铺，他在当地供销社周围瞎逛，补充物资顺便卖水鹿肉。
青山县放开程度远不如大山县，这里并没有规划的摊位，出售商品都是自产香料，这东西不算粮食，种植也不需要占用耕地，农民可以自由交易。
成排竹箩筐里多半是八角，这玩意是香料之王，既可单用也能与其他香料配比混用，而且随身携带不占重量，路上用不完可以带回家。八角每年可以收获两季，林灿烂挑选了味重的秋八角，价格两毛五一斤，他总共要了十斤。香叶和桂皮不好保存，每样来个二两就够了。
买完这些去了供销社，在门口拴好骡子，林灿烂牵着水鹿来到杂货柜台。
小地方供销社经常会找到好东西，这个柜台还卖气枪和猎枪，陈列柜上还写着收购猎枪子弹壳。
售货员头发胡子花白，林灿烂递了支烟给老人，然后从挎包掏出k弹，拿了颗交到老人手上。
“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年轻时用的弹药。”老人声音听得出激动。
“听说你用这种子弹打过小日本。”林灿烂笑道。
老人点了点头，眼神扫过林灿烂用的老套筒。
“那时候对付鬼子坦克车，除了兄弟们捆了手榴弹拼命，只能指望两枪打在一个弹窝上。”
老人说完比划了个开枪动作。
林灿烂向老人竖了个大拇指，顺手给老人塞了包大前门香烟。
旁边的林荣说道：“您是真正的英雄。”
老人更高兴了，笑容推开了他满脸的皱纹。
“你们想买什么。”老人说道。
“有圆头老套筒子弹么。”林灿烂说道。
“我去给你们看下。”老人微笑离开了柜台。
没过多长时间老人回到柜台，猎枪子弹包装盒里有七个五发桥夹，这些桥夹油花花的，散发着枪油特有的刺鼻味。
老人要的价格很便宜，每颗子弹两毛钱。以前林灿烂就在这补充过老型号步枪子弹，老人手中这些弹药是为了拆火药，重新装填猎枪子弹。
补充完弹药林灿烂来到餐饮门市部。
林灿烂要了个炒菠菜，另外来了条两斤的蒸河鲈鱼。
不沾猪肉就不用副食票，只要粮票和钱就可以，交完钱和票换来几张塑料片，然后交给后厨窗口，后厨的人会给个有号码的金属片。
大师傅说道：“叫到上面的号码来端饭菜。”
哥俩找了个靠近大门口的地方坐下。
这时有条五黑犬和黑背犬作伴跑了过来，五黑犬冲着林灿烂叫了两声，然后和狼狗一起摇动尾巴。
林灿烂和林荣互相看了眼。
“这应该是咱家的狗。”林荣说道。
林灿烂翻了翻黑背犬的背带，露出了城关镇派出所几个字，看来肖小丽也跟了过来。
“哥，她们要把我抓回去。”林荣说道。
“我们在一起走了五天，算是有了完美的结局。”林灿烂笑道。
没过多长时间，林雪和肖小丽朝哥俩方向走了过来。
林荣抓住林灿烂胳膊哀求：“我要陪你走到市里。”
“那你得说服家里两个女人，妈妈肯定也来了。”林灿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