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 章 演奏厅和天井花园
演奏厅地面杂草稀疏，脚下也没有多少枯草。
原地猛蹬几下地板，短靴踩在地板上声音清脆，有些细毛飘散在汽灯光线中，林灿烂伸手抓了把，掌心全是些灰色细绒毛，没有见到野鸡短管羽。
看来演奏厅是个兔子窝。
回到演奏厅大门，林灿烂对众人说道：“我们堵门，猎狗放进去。”
五黑犬鱼贯而入，两条狼狗看门。
狗子在演奏厅横冲直撞，狂吠追猎野兔。
野兔被追得急了眼，跳起冲向墙面，用后腿蹬动变换方向，整个演奏厅不停传来咚咚的声响，仿佛有人在里面跳舞。
猎狗追野兔讲究专心，所谓咬定青山不放松，切忌临时换目标，否则就不是抓野兔，而是被野兔调戏。五黑犬虽是土猎，这点却是非常优秀，任由其他野兔从身旁经过不受干扰。
五黑犬还有个优点，它们对猎物不会下死嘴，抓的小猎物基本都能活下来。
堵门狼狗就不一样了，野兔冲向门口，狼狗下嘴又快又准，嘎吱一声之后，野兔骨头肯定是碎了，这时狼狗就会松开嘴，继续下个目标。
妄图跑出大厅的兔子全部进了麻袋，四人忙得不亦乐乎，提起兔子笑声不断。
清理完演奏厅，麻袋装了上百只野兔，另外还有百只左右活兔子。
收拾好猎物，大家坐在地板上休息。汽灯光线照耀之下很有安全感，狗子也来到众人身旁，垂着长舌看向林灿烂。
“今天你们劳苦功高，我就大方点。”
林灿烂就像位慷慨的君王，在麻袋里挑了六只残破野兔，对狗子进行了封赏。
狗子边享用边摇动尾巴，虽说老板很抠，它们还是舔了舔林灿烂和林国庆。
“早知道把另外两条狼狗也带出来。”林国庆说道。
林大山用口水灭了烟头，看了眼侄子林国庆。
“这两天都没听到你提林飞水，带着姑娘跑路也不跟父亲商量，我看你回去要挨骂。”
听到大伯责备，林国庆尴尬笑了笑。
李端午在旁给姐夫开脱：“大山伯伯，父亲应该放在心里，什么事情都说那是对待母亲。”
林大山叹息道：“我们男人真可怜。”
老男人的感慨逗乐了大家，晚辈们欢笑起来。
正在这时演奏厅传来异响，哗啦啦的声音连续不断，声音像是玻璃砸在水泥地上。
狗子对着声响方位狂吠，大家紧张起来，各自抓起了武器。
林灿烂抽出短喷子，摘下挂在墙上的汽灯，紧跟在狗子后面。来到演奏厅中间部分，这里地势最高，明显是个演奏台。
演奏台中间位置出现了个大窟窿，断裂的木框架散开了，上面的钢化玻璃全部掉了下去。
狗子站在木框架边沿，脑袋向下拼命狂吠。
拿过钢叉把汽灯吊在半空中，林灿烂趴在地板上往下观察。钢化玻璃洒在枯草堆里，汽灯照耀下闪烁反光，下面能看到双人座椅，另外还有欧式的装饰路灯。
林灿烂说道：“我说招待所怎么都是草，原来这里有个花园。”
“猎狗在叫，下面应该有猎物。”林大山回应道。
周围没有发现楼道，林灿烂带领大家来到演奏台后面。
林灿烂先进了化妆间，手上汽灯照耀镜面，百平左右的化妆间光影斑斓，衣柜里还有戏服，梳妆台上还有化妆品，整个空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李端午说道：“这么漂亮的镜子，我拆一个送给姐姐当新婚礼物。”
“镜子这个东西很邪气，来路不明的别碰。”林灿烂回应道。
这时五黑犬狂吠了几声，李端午缩了缩伸出的手，赶紧躲在林灿烂身后。
离开化妆间，连接后台的楼道众多。
林灿烂看了眼墙上消防图，带领大家穿过几个门，最后来到称为迎宾台的地方，根据消防图标识，这里是一楼到二楼的必经之路。
全木结构的迎宾台用了荧光油漆，汽灯照耀之下闪闪发光，林灿烂伸手摸了摸迎宾台扶手，手掌上沾满了细如面粉的木屑。
“大家离远点。”
林灿烂给短喷子装了两颗霰弹，对准木制迎宾台连续来了两枪。
枪响过后，迎宾台发出吱嘎声响，紧接着传来轰隆声。整个迎宾台坍塌在天井花园里，随之而起的烟尘飘散在众人眼前，大家都庆幸没有贸然走上去。
“这是怎么了。”李端午问道。
“木料被白蚁蛀空了。”林灿烂说道。
林灿烂从背篓取了根尼龙绳，穿过猎狗颈圈，把它们吊了下去。等到狗子落地抽回绳子，没多长时间天井花园热闹起来，猎狗在下面追猎，汽灯照耀下羽毛乱舞。
固定好绳索，四人顺绳爬了下去。
天井花园除了枯草还有些灌木，林灿烂动手扯了棵矮脚松，青绿植物根部泥土湿润。
林灿烂说道：“没错了，这里是招待所一楼。”
“我们处理猎物，你找到封墙把这打开。”林大山说道。
林灿烂答应了声，然后走向装饰路灯，掏出刺刀在灯柱附近挖地。
只要找到电线就能发现电路，也就能找到新砌的砖墙，可是挖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发现电线。林灿烂感觉奇怪，围着几个灯柱看了起来，最后爬上灯柱撬开了灯罩。
其他人围了过来，看着他在每根灯柱上爬来爬去。
“你在干嘛。”林大山问道。
林灿烂没有回答，只是把灯罩里的东西扔给老爹，原来灯罩里全是汽灯。
“怪不得没电线，设计得真巧妙。这些欧式路灯被当成应急灯，用来指示安全出口。”林灿烂说道。
撬开所有灯罩，取出十几盏汽灯，灌上煤油其中一盏汽灯亮了起来。
老物件质量真好，十几年了点亮如新。
既然路灯是应急灯，那就找到了封墙。
林灿烂问道：“猎物收拾完了么。”
“差不多了，这里野鸡和兔子都有，抓了快两百只。”林国庆回应道。
林灿烂拿过步枪，走向应急灯多的那面墙，甩开五六半步枪刺刀，他在墙面画了个小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