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确认与鼓舞
从莫里酒馆出来了摇摇晃晃的五个人，卡尔茨在酒坊忙完了回到酒馆，被莱顿四人拉着又喝了几杯，本就已经喝了不少的几人，终于撑不住要回家了。
找了两辆马车，卡尔茨将几个醉汉送上车，告诉车夫地址就回酒馆收拾一下要打烊了。
宿醉醒来的莱顿，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浑身酸疼，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门口的地板上，慢慢爬起来的的莱顿扶着腰，只感觉口渴的要命。
“该死的塔尔，一喝高兴就换烈酒，嘶~我是不是该减肥了？”捏着自己腰间的肥肉，莱顿又笑了，自打从街上的走贩干到商店，有了肖恩这个从黑心工厂干过的苦力，自己的日子悠闲了起来，体重越来越控制不住。
喝了三杯水，莱顿嗓子还是有点干，忽略这个小问题，莱顿来到卧室脱掉昨天的脏衣服，找了干净睡袍先换上，又顺便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小金库，才算放下心，准备去吃点东西。
他来到客厅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挂在墙上的钟表不见了，莱顿愣了一下，又转回卧室，发现了床上的钟表。
“嗯！？十二点了！”莱顿惊讶的看着时间，一拍脑门，知道自己要赶快了。
范多尔的聚会是在傍晚六点，但是要去那里起码要一个小时，更何况今天还没有去报社看一看，莱顿只觉得头有点大。
赶快洗漱收拾一下自己，又胡乱往嘴里塞了些面包，揣好邀请函，莱顿匆匆出门赶往报社。
下了马车，莱顿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扶了扶自己的礼帽，迈步走进报社。
众编辑都在自己的位置忙活，莱顿走过去也没人抬头，空了三四个位置，那是外出联络线人的人，他们把消息带回来，再交给文员分类整理，把认为有价值但是不太通顺的消息交给编辑修改措辞，主编再去挑选适合的内容交给编辑进行排版修改，确认以后发表，所有报社都是这样，以至于莱顿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现在的社会日报正经来说是没有主编的，原来的主编伦特瓦歇尔因为老萨尔过世，加上有其他报社的邀请，离开了社会日报，让莱顿头疼了好一阵子。
最后莱顿干脆大手一挥，自己暂代主编但不参与决策，毕竟自己没什么经验，让办公室的众人轮流当决策主编，两周一轮，最后看谁决策比较好，能得到的反响最大，再定下主编。
众人也没办法，招一个新的主编，对报社来说不仅仅是资金问题，还需要磨合的时间，来让报社不至于脱轨。
莱顿刚开始还每次发表之前都看一眼，几天下来每次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就干脆待在办公室，看有没有人提出问题，自己再去解决，可是等来的只有拿着各种费用报销清单的财务布莱尔小姐。
莱顿坐在办公室，桌上已经放好了读者来信，这是老萨尔留下的传统，他认为社会日报是要报导社会上的事，就要倾听社会上的意见，所以每次来信都亲自看一遍。
当然，信并不多。
莱顿很快读完了信件，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还是对乔纳森事件的关注。
就想起昨晚克里斯的提议，调查报导查尔斯街，于是叫来了老编辑鲍勃齐格斯，询问曾经有没有与查尔斯街相关的报道。
鲍勃扶了扶眼睛，做出思考的表情：“有的，之前鼠疫的时候有过，嗯，还有每天政府想重新开发查尔斯街的时候也有过材料让我们发表。应该就这些。就放在档案柜里，”鲍勃指了指墙边的j档案柜。
“您确定没有其他的了？”莱顿不确定老鲍勃是不是忘记了，又询问了一句。
“应该没有了，包括其他报社，因为那里死过太多人，很少有线人愿意去那里，怕染上不好的疾病。”鲍勃肯定的回答。
莱顿坐的更直了些，告诉鲍勃：“我昨天因为些事情去了查尔斯街，等会儿，嗯，一个半小时后吧，麻烦你告诉大家，我们开个会。”
“好的，莱顿先生。”鲍勃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莱顿问起了查尔斯街的事，但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没必要在上司面前问太多问题，那会让上司觉得自己愚钝，起身离开了莱顿的办公室。
莱顿翻找了一阵，拿出查尔斯街相关的报纸，还好每一份收藏起来的报纸，都有标记当期重点报道的书签，莱顿才没花太多时间抽出了六十多份报纸。
其中有关于查尔斯街鼠疫的就有三十多，另外的就是跟老鲍勃说的一样，政府发表的重新建设查尔斯街的文章。莱顿看完只觉得，政府确实想过把查尔斯街再组织起来，发展经济，以至于给了那么多优惠政策，可惜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莱顿正想出门去开会，发现了门口站着的正有些犹豫要不要进来的财务布莱尔小姐。
莱顿笑了笑：“为什么不直接敲门呢？”
布莱尔有些尴尬：“莱顿先生，呃”
“进来说吧。”莱顿看出布莱尔不太好意思，邀请她进来。
莱顿给有些局促的布莱尔倒了杯水，示意她把事情说出来。
“莱顿先生，昨天晚上，那个我们去弗萨郡人餐厅吃饭，这笔费用您说要从报社出，”布莱尔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您没在，维娜就先付了饭钱，这个是账单。”
布莱尔递过来账单，莱顿看了一眼有些惊讶，足足三百一十五金威尔7银威尔30便士。
莱顿笑了，想到自己对以后报道消息获得关注的信心以及刚刚放在家里的一百万金威尔，他忍着肉痛，装作毫不在意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家这几天辛苦，报社付出些也是应该的，再有这样的事情，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布莱尔看着莱顿签字，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弗萨郡人的消费那么高，这吃一顿饭，虽然人比较多，但是足足顶她五个月的薪水，想到昨晚上了兴致多喝了几杯酒的杜克等人，深知报社资金不足的财务布莱尔才纠结怎么跟莱顿说。
搞定了这件事，莱顿就跟布莱尔一起出了办公室。
众人已经在等着开会了，看到布莱尔和莱顿一起出来，也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布莱尔对着维娜给了个眼神，维娜松了口气，众人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神，松了口气，知道莱顿没有责怪。
“哈哈，大家都放下手中的事情吧，我们开个会。”莱顿环视众人，笑眯眯的开口：“不知道昨天犒劳大家，是不是满意，”莱顿先开了个轻松的问候，“确实昨天我有不得已的事情需要我处理，没能和大家在餐桌上并肩作战十分遗憾。”
大家都理解的笑了，吃人嘴短，那还能多说什么。
“你们可能不知道昨天我去干什么了，其实是我因为一个偶然得到的消息，去了查尔斯街。”莱顿讲起了故事，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刚才我从鲍勃先生那里确认到，关于查尔斯街的报道，仅限于鼠疫和政府的开发计划，所以我可以简单说一下这次开会的目的，那就是调查查尔斯街。”
众人短暂的沉默后，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编辑索纳德先提出了疑问：“莱顿先生，你说调查查尔斯街，是因为昨天获得的信息吗？”
众人停下议论，看向莱顿。
“是的，可能因为咱们一直生活在比较安宁的中央区域，对于东郊不太了解，知道查尔斯街也是因为之前的的报道所做的工作，但是没有亲身去了解过。”莱顿往办公区走了几步，进到众人的中心。
“你们不知道的是，政府不仅放弃了查尔斯街的开发，还放弃了查尔斯街的管理，”莱顿看着刚才提问的索纳德：“而目前查尔斯街负责守护治安的是他们本身，成立的小队，名叫守护者。”
，“你们或许习惯了稍近些步行，中距离找辆马车，太远了就乘坐轨道车，”莱顿笑着。“但是查尔斯街不同，比如你，维娜。”莱顿示意维娜站起来。
维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站了起来。
“像你这样青春美丽的女士行走在查尔斯街，面对的可能不仅仅是欣赏的目光，还有可耻的侮辱。”
维娜脸色因得到夸奖而露出的红晕瞬间白了。
杜克有些坐不住，他昨天吃完饭刚和维娜单独聊了一阵，基本确定了关系。
没等他开口，莱顿又面向他：“不要着急，我们勇敢的杜克先生，”莱顿笑了笑冲他摆摆手。
“如果是你，一个算不上强壮，但足够勇敢的男士，”莱顿看向其他人。“你们猜会遇到什么？”
沉默。
是的，他们都是坐在办公室，拿着还算不错薪水的员工，没必要去一个环境不好的地方生活。
“我也是昨天刚知道，我的朋友肖恩，就曾经在查尔斯街生活过几天，但是仅仅几天就被勒索过一次，如果是杜克先生，我觉得虽然他比肖恩要稍微强壮一些，但是可能也有几率遇到类似的事情。”莱顿又到走廊，面对着所有人：“而这样的新闻我们竟然都没采集过，报道过，我深感遗憾。”
杜克挠挠头，又生出一股难以表达的勇气看向维娜。他采集消息有时不可避免遇到奇奇怪怪的事情，他有信心保护维娜。
“我认为，就像我父亲萨尔先生说的&39;社会日报应该是告诉众人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得到消息尽快做准备‘，用自己的能力去让更多的人生活的更好。”
“所以我决定展开对查尔斯街的调查并报道，而这次我计划至少发三篇有关文章，让查尔斯街的事得到关注，用守护者小队伊恩的一句话来说吧’让妇女和孩子能安心行走在查尔斯街‘。”
“这就是我的计划，而现在，我需要支持，你们拥有的线人，我可以给与承诺，愿意参与调查的，每人除了视线索价值外，额外每天给与10金威尔的补贴。而负责对接线人的编辑，每人每天奖励5金威尔，”莱顿看着被激发起正义决心的众人，又说道。
“当然，我们不可能都去调查查尔斯街，还是要有日常工作的，这次调查报道任务呢，等下你们自己商议，成立一个三人小组，希望你们不要是因为金钱而加入调查，要综合自己的能力，资源，再决定。”
莱顿又从左到右看众人的眼睛一圈：“你们商议好后，麻烦决策主编福斯特先生登记一下，需要资金来不及申请的，可以先垫付，然后找布莱尔小姐填写报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