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 章 惩奸除恶

    哲仁细微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齐蓁蓁和乌拉赫图的眼睛，他们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他表演。“乌拉赫图族长来了？快请上坐。来人啊，准备好酒好肉，款待尊贵的客人。”哲仁说着便起身把他们让到玛路上。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一会酒肉就端了上来。哲仁的接待标准很高，平常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一盘接一盘地上。乌拉赫图也不跟他客气，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时不时地还与两人碰杯，眼见得一坛子美酒就要见底，乌拉赫图丝毫不见酒意。哲仁见他豪爽至极，又不藏戒心，也是暗暗佩服。

    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子，乌拉赫图借口行路劳累便告辞离开。哲仁已经安排了住宿地点，乌拉赫图等人便分别住进了6所仙人柱。安顿好后，齐蓁蓁说肚子有点积食，就硬拉着乌拉赫图出去走走。路上遇到许多巡逻的勇士，还有两个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俩。乌拉赫图淡然一笑也不在意，攥着齐蓁蓁的手信步闲逛。路上遇到不少鄂温克人，脸上都有一些麻木，有的甚至还带有敌视的神色，全然不像鄂伦春族那样洋溢着轻松幸福，那样的热情好客。两人也不便与他们打招呼，转了半个时辰，就回去歇息去了。

    半夜时分，一张包着石头的纸扔进了乌拉赫图的仙人柱。乌拉赫图没有出去追赶，他借着昏黄的油灯，查看上面写的什么。“尊敬的鄂伦春族长，哲仁一脉几千年里一直占据族长之位，他们勾结外人，倒行逆施，有违别嘎的教诲！恳请鄂伦春族长和达翰尔族长共同为我们主持公道。”乌拉赫图一时分不清这是哲仁的试探，还是鄂温克人内心的想法，便放入贴身的口袋，等齐蓁蓁醒来在商量打算。一夜过去无事，齐蓁蓁醒来后，发现乌拉赫图正盯着自己看，不由得笑嗔道：“都多久了，还没看够吗？要不要我脱下衣服，让你看个遍？”乌拉赫图还是不太适应这些虎狼之词，便红着脸解释道：“昨天夜里有人扔进来一封信，我想听听你的看法。”说着，他便把那张纸递了过去。

    齐蓁蓁接过来后，仔细读了一遍，说道：“这封信不像是假的，因为昨天他们族人的脸色是不会骗人的。这么看来，鄂温克族问题还不少呢。你怎么想？”乌拉赫图想了想，说道：“我们与鄂温克同源，往大了说就是一家人，更不要说现在全国人民都是一家人，我当然想让鄂温克人民过上幸福生活了。”齐蓁蓁点头表示赞许，人之大志为国为民，乌拉赫图为人大气，格局较高，这一点令她十分欣慰，也下定了决心要帮他实现心愿。齐蓁蓁想了想说道：“做事情要看契机，咱们先静观其变吧。”

    原本以为这个契机不好找，恐怕要等好久，没想到哲仁为了展示自己的实力，竟然打算晚上祭祀，这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早饭后，齐蓁蓁让乌拉赫图把众人召集过来，安排4个人到时候分别站在人群中以为策应，2个人牵着犴达罕以备退路，其余人则跟着乌拉赫图随机应变。准备齐全后，众人则酒足饭饱好好休息，只等夜里的祭祀仪式。至于哲仁，似乎认为自己主场作战，根本没有把乌拉赫图这些人放在心上，只是全力安排祭祀准备事宜。

    到了夜里11点11分，大家来到鄂温克祭祀广场。六个大火盆在熊熊燃烧，百十名手持火把的勇士分散在四周警戒，其余方面和鄂伦春祭祀没什么区别。在雷鸣般的欢呼声中，十名勇士在前边引路，嘴里高呼：“哲仁族长，护吾平安。上承别嘎，下抚黎民。文成武德，千秋永存！”乌拉赫图等人被这不要脸的台词震得里焦外嫩，皆是目瞪口呆，就连齐蓁蓁也不禁一个莞尔。哲仁倒是很受用，志得意满地走在后面，隆重登场。

    站在前台中央，哲仁挥手向大家示意，而后把手往下压一压，让大家停下来。哲仁故作威严地扫视四周，顿了顿朗声说道：“吾族得别嘎护佑，丰衣足食，禽畜肥壮，人丁兴旺。吾自得别嘎传授神功，昼夜苦练不敢懈怠，历经十载大功终于告成。故而举行祭祀，以告上神。祭祀后，吾还将邀请鄂伦春、达翰尔两族族长同台竞技，共同把别嘎神技发扬光大。”族人高声应喏。哲仁便安排擂鼓，自己则摆开架势准备开练。

    别嘎此时已经打定主意要给他教训，故而只在一旁冷笑等着看他出丑。哲仁做好准备，他想收到技惊四座的效果，因此上来便是一招“龙腾”开场。这一招取自龙腾虎跃之意，一跃当有几十米高，待他提气上升到十几层楼高时，别嘎意念一动，龙拳劲气便消失殆尽。哲仁一口气散了，便直直往下摔去，好在他劲气虽失，但招式底蕴仍在，随即使出一招“千斤坠”稳住身形，只听“砰”的一声，狠狠摔在了地上。只有哲仁听见“咔嚓”一声，情知自己的腿算是废了，想着以后毫无作为，心里又疼又气，加上身体伤痛难忍，立时昏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乌拉赫图最先回过神来，连忙施展银针为他疗伤。他宅心仁厚，即便是耗费巨大内力为他诊治，也念在同族之谊在所不惜。其实，哲仁刚才就已经醒了，但却不愿意醒来，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被别嘎剥夺了。多年恶行总是心存侥幸，可惩罚终究会来。他正懊悔着，忽然感到身上的暖意，眯着眼睛一看，原来是乌拉赫图在给他医治。从他额头的汗水来看，乌拉赫图定是耗费了大量内力。自己那样害他，他还如此费心费力不惜耗费内力给自己医治，相比之下，自己还算是个人吗？看来别嘎选择鄂伦春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无所不知，定是对我族所作所为了如指掌，现在惩罚自己也算是罪有应得。

    ：“乌拉赫图，我有话对你说。”哲仁虚弱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