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索伦三部秘辛

    想通这一点，齐蓁蓁迅速用终端设备报告了这个信息。不到五分钟，便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隔壁的房门被踹开。5、6个男人冲了进来，一下子按住约翰逊堵住他的嘴，露丝正要反抗，看着几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不得不束手就擒。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齐蓁蓁怎么也装不下去了。她和乌拉赫图出去激动地同男人们辩解，在受到无视后，她向约翰逊保证会去想办法。三个小时后，齐蓁蓁看到了审讯报告。

    原来，东方大国高超音速武器发展日新月异，突防能力大大增强。漂亮国发现以往的拦截手段已经全然失效，短时间内又难有突破，便另辟蹊径设计了“等离子护盾”模型。可是经过几次计算机模拟攻击，现有材料完全不能支撑需要。这时约翰逊的导师得到授权，可以查阅关于一些神秘事件的保密资料，他打算从中找到启发和灵感。功夫不负有心人，约翰逊他们工作了十几天，终于从一份口供中发现一丝端倪。

    口供记述：那天晚上十点多钟，果巴族长一行六十四人偷偷溜进甬道，看到玉玦、玉匕等值钱物品便装进袋子。他们继续深入，看到前面有红色光芒闪耀，便壮着胆子走到附近，发现地上竟然躺着一条龙，红光就是从那儿发出的。红光有些刺眼，龙活灵活现，他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过了好久不见动静，果巴说：“过去看看！”他们一步一步捱到前面，发现龙居然是石头雕塑的，发出红光的便是这些石头。会发光的石头肯定是宝贝，他们大喜过望急忙跑去搬，不料石头像是长了根，怎么也搬不动。果巴安排三人一组，合力去搬，也弄不动。果巴便发了狠，让人用锤子敲。上去一个人抡起大锤就砸，只听“哎吆”一声，锤子震飞了，石头依然没事。他们见实在搞不走，只好悻悻而归。退出时为了防止其他人来，果巴带领族人把一切都恢复了原状。

    约翰逊等人读到此处，便开始怀疑，认为这些石头应该是天外陨石，否则强度不会这么高，硬度也不会这么大。但是，陨石一般多多少少都会带有辐射，所以必须去验证一番。约翰逊心里还有个疑问没有说出来，那就是陨石为什么会那么巧拼凑出龙的形状？有了这个谜团，约翰逊才自告奋勇来东方走一遭。

    后面的事，齐蓁蓁就都知道了。乌拉赫图出去为族里购买药品，齐蓁蓁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在窗前踱来踱去。她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似乎遗漏了什么东西。忽然脑海灵光一现，辐射、白化病，两者有没有联系？她赶紧给五所总部报告自己的怀疑，没料到真的抓住了两条大鱼。

    以下是他们的供述：

    我们是索伦三部鄂伦春、鄂温克、达翰尔中的一部。据老人流传下来说，三部分别承担守卫别嘎、守卫宝藏、守卫巨龙三项职能。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传说吧，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深山密林间，与外界、与其他两部都很少打交道。

    虽然我们这部守卫巨龙，但是对于巨龙，就连最老的老人也没有亲眼见过。祖上传下来“族人勿近，近则降灾”的族训，时间长了族人也都没有当回事。不过千百年来，我族一直没有靠近查海，只是在远处拦截、击退妄图来此地的人们。

    后来，族里出了一位大人物，就是乾隆时期赫赫有名的海耳察。他从小胆子就大，十来岁便北游松花江畔，与鄂伦春萨满结为兄弟，留在那儿生活了两年。回来后，海耳察变得骑射俱佳又异常机警，性格诙谐且心胸开阔，长辈都说他是要当大将军的人，就送他到呼伦贝尔当了一名旗丁。后来他身经百战，为清王朝开疆扩土立下不世之功，果然成为荣宠尊隆的大将军。

    这位大将军征讨大小金川胜利回师，转道河南搞到了一张图，从那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每逢外出征战必访幽探古。征战，备尝师旅之劳苦，且多次负伤。后来他在喜马拉雅山雪域高原驱逐廓尔喀，因劳累过度病倒，返回京师未满一个月便过世。因他终身未娶，朝廷还给他过继一个儿子继承爵位。

    其实，大将军是诈死。下葬当天夜里，他便带着心腹家丁一路狂奔来到阜新族里。也不知他和老族长说了什么，第二天老族长就召集族人，把族长之位传给了他。

    海族长上任后给族人定下族规，族里子弟只能南下不能北上，只能打猎不能耕读，只能居住山林不能入乡随俗，只能永世守卫不能抵近查看。当时族人不能理解，可是都慑于他当时威望，也只能默不作声。此后，他便在东北、内蒙一带四处游历，把一些见闻记在本上，有时还带回不少奇怪的东西。又过了几年，海族长真的要死了，他喃喃自语：“来于天，回归天。游在海，终于海。”族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时，族里又出了一位顶天立地的汉子果巴，果巴排行老四，年轻一辈都叫他四叔。四叔为人仗义，有勇有谋，大家便推选他当族长。正值大旱年景，土地千里狼烟，族人在山里已经断了两天粮。四叔召集来各房头代表，商议如何应付。大家七嘴八舌，可是没有真金白银，任你说破大天都没用。后来不知是谁说了句：“咱们看守的查海呢？先借再还不会怪罪吧。”

    这句话像是个捻子，一下子点燃了心中隐藏压抑的炮仗，族人谁都不忍心看着老婆孩子挨饿，至于祖上的家训，人都没有了谁还会在意？四叔在大家胁迫下，终于吐了口，让每一房派一个人带上工具连夜出发。他们一行六十四人凭着传说和多次拦截时的观察，顺利打开了通道，拿走了大量的玉制品，可惜有条发红光的玉龙没能带出来。

    凭着这些老玉，族里高价换取了粮食、盐巴、布匹和铁器，终于度过了大灾年。甚至还有结余，便给老婆孩子置办新衣，给家里舔些家具，族里一时是欢声笑语，一派蒸蒸日上景象。

    可惜好景不长，过了一、两个月，去过查海的那些人，先是头发掉光，再是浑身无力，最后整个人都慢慢变白。族人不解其因，只有四叔他们知道传说中的惩罚终于来临。他们不甘心坐以待毙，便安排人四处求医访药，终归是不可挽回。过了两三年，那些人都在极端痛苦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