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总督被劫
眼尖的福尔摩斯见到走出来的总督及其夫人,“抱歉,我们夫妻要跟长辈打招呼,先离开。”
迅速告别,火速离开。
格蕾丝轻声说:“要这样吗?”
福尔摩斯回头看眼,亨利·卡莱尔正痴迷地望着他,嘴里念念有词,想起之前格蕾丝说的亲妈粉,恶寒又出来。
“你看看你整天无所事事的,再看看人家福尔摩斯先生年轻有为,人家比你还小一岁,你怎么不跟他学学?”亨利·卡莱尔低声训斥儿子。
最近某家儿子败光家产,气死老子的事,传遍了整个在印的富人圈,无人不知无人晓。
现在大家都在收拾自家不争气的后辈,免得不知道哪天被气死。
“切,”亨利·卡莱尔的儿子翻个白眼,回顶道:“这辈子都不可能,怪只怪你的基因不好,我这也是随你,祖父说我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
亨利·卡莱尔气的脸色发白,许久没说出话,要不是时机不对,定是要棍棒伺候。
宴会厅三五成群聊天交换信息,人群中的印度总督众星捧月。
福尔摩斯和格蕾丝刚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被总督认出来的。
总督满面春风地大声说:“夏洛克、格蕾丝,来印度竟然不来拜访舅舅,小心我告诉麦考夫让他收拾你们夫妻。”
围绕在总督身边的人侧身看过去,为两人移开一条通道。
夫妻俩都没想过总督会如此亲切地问话,毕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福尔摩斯微微鞠躬,生硬地说:“杜富林总督,是我们拜访晚了。”
格蕾丝笑嘻嘻道:“舅舅,不怪福尔摩斯,是我的问题,下船后一直头晕,前几天才好,所以才来晚了。”
杜福林总督大笑地说:“夏洛克,看看你太太多会说话,再看看你硬邦邦的,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是你哥哥妻子的舅舅,你叫我一声舅舅也是对的。”
福尔摩斯见状,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周围认识不认识的人,都看着福尔摩斯和格蕾丝,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麦考夫他们都认识,他的弟妹却很神秘,被保护的很好。
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是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弟弟。
想必再过不久,消息会传遍整个英国上层社会。
三个人随便聊了几句,福尔摩斯和格蕾丝便离开了,今天不是家宴,他们也不好耽误很久。
回到角落里,两人相视一笑,总算解脱了。
真不是人干的。
喝喝小酒,吃点点心,压压惊。
酒会进行到一半,杜福林总督站在中间讲话。
角落里的格蕾丝处于微醺的状态,白净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
福尔摩斯拿走她手上的杯子,小声叮嘱道:“别喝了,再喝要醉了。”
“就一点点,”格蕾丝用手比划了一下,“好不好?”
酒会上的果酒味道很好像果汁,一个没忍住酒喝多了。
面对爱人的撒娇,一个正常男人谁能忍得住,福尔摩斯只能粗声粗气地回,“最后一杯。”
酒杯重新回到手里,格蕾丝慢慢品尝。
福尔摩斯好笑的看着她,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被虐待了。
两人待在角落里自成一体,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就在大家沉浸在愉悦的交谈氛围里,变故发生了。
砰!
一声枪响,大家纷纷尖叫。
宴会厅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格蕾丝手上的酒杯,直接落在地上,整个人从微醺的状态回神。
福尔摩斯护着格蕾丝躲在餐桌下,好像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印度人,开枪打伤了总督的保镖,几个人趁乱劫走总督。
隔的太远人又多,他并没有看到更多的细节,他也没心情在看下去。
“怎么样?”格蕾丝抓住福尔摩斯手臂的手,不停地颤抖。
“没事了。”福尔摩斯跪在地上抱住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在福尔摩斯的安抚下,格蕾丝总算镇定下来。
总督在自己官邸被劫持,整栋楼戒严,警局和驻印度的官兵介入。
现场所有人被管控起来,一对一的问话。
夜渐深,室内的冰块逐渐融化,寒意侵袭格蕾丝的全身。
周遭很安静,格蕾丝扯扯福尔摩斯的衣袖,小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走?我冷了。”
福尔摩斯四下观望,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格蕾丝的身上,“估计还有一会,累了吗?靠在我身上睡一会。”
“嗯,”格蕾丝靠在福尔摩斯身上,低声说:“你说是谁劫走总督?”
“不清楚,现下唯一能确定是有印度人参与,但不确定幕后还有没有别的人参与。”福尔摩斯冷静地分析。
目前印度局势混乱,不仅有底层民众起义还有欧美人想要搅局从中获利。
印度这块富饶的土地,一直是大家争夺的焦点。
格蕾丝道:“没有直接杀死总督,是想要达成某种目的。”
“是的,杀死总督能派下人过来,对局势没有任何改变。”福尔摩斯道。
“那劫持总督是为了解决什么?”格蕾丝皱着眉说,“税收?人权?还是别的?”
他们俩在过去的两周看了很多关于殖民时期的资料,不论是英国官方的还是印度民间进步人士撰写的。
英国官方写的,解放了封建殖民统治下的普通民众,带来新的生机。
而民间进步人士写的,带来新的剥削与压迫。
但就这段时间,格蕾丝观察来看,两者并没有差别,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依旧朝不保夕。
而当初的封建社会上层生活,还是比底层老百姓要好。
“税收和人权都不是,这些都需要英国议会投票决定,作为总督没办法办到。”
“还有什么呢?”
“监狱!”福尔摩斯斩钉截铁地说,“每年很多人起义,监狱里关了不是这样的人。”
宴会厅的石英钟又响了,格蕾丝掀开眼皮看了一下,打了个哈欠,“凌晨一点了,不知道还有多久。”
之前意气风发穿着讲究的客人,在凌晨的夜里不顾形象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