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酒会
时间不紧不慢的一日日度过,这段时间格蕾丝和福尔摩斯两人视察了,位于孟买的种植园还有纺织厂。
不仅有麦考夫赠送的结婚礼物,还有一部分是家族里的生意。
麦考夫不愧是日不落帝国的第三号人物,就连选择的经理人都特别负责任,位于印度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利润逐年增长。
这就是他们每天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底气。
有钱了谁还会想上班。
呃……麦考夫除外,他不是正常人。
不对,可不能说金主的坏话,不道德。格蕾丝在脑海中重新补充了一句,我们是混子,伟大的麦考夫才是正常人。
要是没麦考夫的辛苦付出,也过不上这样的日子,每天吃吃喝喝,干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好,日子过得多惬意。
除开视察的两天,两个人几乎都在家研究关于印度的历史和文献,乖的不得了。
想必麦考夫也会欣慰,底下的弟弟妹妹都乖巧的不行,既不创业也不惹事,吃吃喝喝能花多少钱。
福尔摩斯将首饰盒里的水滴状的红宝石戴在格蕾丝的脖子上,透过镜子看到她正在发呆,“想什么呢?”
“我们俩为大哥省了不少事,”格蕾丝道。
没头没尾的话,让福尔摩斯琢磨不透,“啊?”
格蕾丝边喷香水边说:“我们隔壁被转手,管家说隔壁前任房主的儿子赌马,把家里在印度经营的全部产业都抵押了。”
“这么多?”福尔摩斯大吃一惊,他记得之前听管家介绍,隔壁家的产业也不少,短短时间全折进去,“应该是有人做局。”
“赞同,”格蕾丝拎着小巧的手包,“不是做局,不可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全部没了,几句恭维的话说说,他们那些人又爱面子,被人架在赌桌上,昏头转向的,估计钱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福尔摩斯扶着她的手臂,两人走下楼,“来自心理上的压力最致命,输了一点想赶本,结果越陷越深。”
“对了,隔壁那户现任房主组局的人,我们可得离得远远的,”格蕾丝道,“可别什么时候被他钻空子了。”
福尔摩斯道:“嗯,明面上过得去,不深交。”
今天是应邀参加印度总督酒会的日子,两个人下午一直在家准备,走出屋子马车停在屋外。
马车也被高尔擦的一尘不染,马场上的坐垫跟着换新了。
一周前,炎热的印度总算迎来降温,二十多度,穿帝政裙的格蕾丝还好。
不过,西装革履的福尔摩斯,接受不了现在的温度,额头上不断冒汗液。
马车行驶出庄园经过隔壁,门口停着十来辆载着货物的马车,工人正在卸货。
十几个拿着棍棒的男人围成一个圈,一伙人吵吵嚷嚷的,一旁穿着西装的男人,见有人经过大声咳嗽。
那伙人安静下来回头张望。
格蕾丝和福尔摩斯这才看清,中间围着的是个年轻的男人,他抱着头坐在地上看不清面容,蓬头垢面衣服面料倒是挺不错的。
等高尔驾着马车经过后,那伙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打骂。
“先生太太,中间被打的好像是前任房主的儿子,我听朋友说,昨晚他的父亲被活活气死了。”高尔小声说。
格蕾丝也没料到这事情还有后续,高尔的话她还是相信的。
别小看家里的佣人,主家的大大小小的秘密就没能瞒过他们的。
要是哪家主人人品差,对待佣人不好,那关于他的秘密会传遍整个佣人圈子。
“估计还有后续。”福尔摩斯道。
要么赶尽杀绝,要么留一线,把人逼上绝境只会多出一个生死仇敌。
格蕾丝道:“可别再出点什么事。”
快到总督官邸前方的马路上,各家各户应邀参加酒会的客人的马车,井然有序停靠等待下车。
隔着铁栅栏望进去,庄园里装扮一新,外面的园林被灯光照亮。
官邸的男女佣人穿着统一服装,昂首挺胸精神饱满迎接来来往往的客人。
训练有素的佣人快速疏解等待下车的客人,很快轮到两人。
管家简单看过福尔摩斯递上的请帖后,让手下的人将两人领进去。
进到屋子凉气袭来,福尔摩斯烦躁的心情得到疏解,他摸摸格蕾丝的手,“会不会冷?”
宴会厅也不知道放置多少冰块,现在的温度估计只有十来度,格蕾丝身上穿的帝政裙不算很厚,福尔摩斯担心她会着凉。
孟买不比伦敦,生病会很麻烦。
“不会,”格蕾丝安抚道,“等会儿找个角落蹲着,就不冷了。”
“冷了就告诉我,别硬撑,知道吗?”福尔摩斯道。
格蕾丝心里变得软软的,眼睛有些热,前世她是孤儿,这辈子父母早亡,兄嫂侄子都有自己的事,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被关爱的感觉。
她握着福尔摩斯的手,娇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冷了一定会告诉你。”
福尔摩斯盯着她的眼睛问:“不会逞强?”
没办法,某人有太多的反面例子,在莫里亚蒂案子中他就发现了,她的心里很害怕,但从不会表露出来,也不会为此阻碍他的行动。
“绝不会,”格蕾丝举着手道,“我保证。”
“就信你这一回。”福尔摩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宴会厅里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小部分穿着西装和礼服的印度人。
“福尔摩斯先生,好久不见,几日未见最近过得好吗?”
格蕾丝和福尔摩斯扭头看过去,原来是亨利·卡莱尔。
福尔摩斯淡淡地回:“挺不错的,你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挺好的。”亨利·卡莱尔笑容可掬连声回复。
丝毫不介意对方的冷淡,身为福尔摩斯的支持者,他很早就听各位委托人说起过,福尔摩斯先生的性格,面冷心热。
看着很不好相处,其实内心柔软的不行,经常会给委托人帮忙,遇到经济困难的,经常免费帮忙,多好的孩子啊。
怎么就不是他家的,他看眼身旁吊儿郎当的儿子,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