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交往
福尔摩斯是第一次见到‘茜茜之星’复刻品，和皇室流露出来的影像，能到达以假乱真的地步。
唯一的区别在于，饰品上的公司不同，这两都是烫手的芋头，公寓的安保几乎不存在，随便来个小毛贼，得手的概率为百分之百。
“不担心被偷吗？”福尔摩斯问。
格蕾丝摇摇头，直视他的眼睛，“不担心，不是还有你吗？全伦敦第一聪明的侦探先生。”
福尔摩斯低着头失笑。
好吧，他承认在她的事情上他总是没办法拒绝。
不过在谁是伦敦第一聪明的问题上，有待考究，虽然不想承认，但麦考夫确实比他要聪明。
“我顶多算是第二聪明，第一聪明是麦考夫那个死胖子。”福尔摩斯咬牙切齿地回答。
噗。
格蕾丝好笑的问道：“难不成你还有排名？”
“那当然。”福尔摩斯摘下马车夫同款皮手套，“目前有三个，未来或许会增加。”
“那三个？”格蕾丝追问。
“第一麦考夫，第二我，第三约翰·克莱。”
“约翰·克莱？他是谁？没听说过。”格蕾丝知道麦考夫是他的哥哥，还有个不甚熟悉的名字，早知道有这一场穿越，一定会看完全集。
“他是伦敦最淡定、最大胆的罪犯。他是我在伦敦头号目标，据我收集到的情报，他祖父是皇家公爵。”福尔摩斯解释道。
“也不差钱怎么会选择当贼呢？”格蕾丝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有钱有地位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当贼。
“或许和我一样，觉得人生太无聊寻找刺激，”福尔摩斯道，“他盗取的钱财从未花在自己身上，全部捐出去了。”
格蕾丝感觉自己的智商有被冒犯到，天才都如此吗？刺激大过于天，不像她俗人一个，挖空心思想着搞钱。
要是福尔摩斯成为罪犯，世界上估计没人能捉住他，他的能力太强，任何小动作逃不出他的法眼。
格蕾丝将手里的大莫卧儿钻丢到一边，“我饿了，也不知老哥什么时候回家？”
福尔摩斯见格蕾丝面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从包里掏出一大块读巧克力，“可能还有一会，要不你垫垫肚子？”
两人分食一块巧克力，二十分钟后，安娜出现在门外，提醒两人用餐时间。
安娜从大门看过去，长桌上有个大玻璃球，还是粉色的，真好看，她也想买一个，也不知道是华生小姐是从哪里买的玻璃工艺品。
下楼后，还不忘记跟房东太太嘀咕，老大的玻璃珠。
听见脚步声，两人中断聊天，餐桌陆陆续续放着几盘菜。
下楼的格蕾丝、福尔摩斯跟进门不久华生差点撞到一起。
两个装扮迥异的中老年男子坐在餐桌旁，眼睛相互之间交流一番，没特殊情况。两人纷纷低头吃起晚餐。
晚间，在福尔摩斯的帮助下，格蕾丝换上一身修女装扮，脸上稍作装扮，和马车夫福尔摩斯以及流浪汉华生坐上马车出发。
马车里煤油灯散发着热量，格蕾丝双手绞在一起。看起来很紧张。
华生拍拍她的膝盖，安慰道：“咱们是去帮她，不会有事的，再说有我们俩个大男人在，还对付不了一位女士？”
格蕾丝胡乱点点头，演戏这种事还是不适合她，太难为人，希望别有下次，要不是对方是位女士，她不会参与。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晚上七点抵达女士别墅外，原本安静的小道闹腾起来，几个流浪汉争吵起来，格蕾丝走下马车。
流浪汉瞧见她，冲着她跑了过来，没回过神的格蕾丝下意识拔腿开跑。
她跑进一栋别墅，慌不择路跑进一栋别墅，一边敲着门一边不停向后张望。
“有没有人？”
“有需要您的帮助。”
在流浪汉临近时，厚重的木制大门开启。
开门的女佣人看眼门外，又看看眼前的修女，一把修女拉进屋，迅速锁好门，她抱抱修女，“没事了，安全了。”
屋外流浪汉不依不饶敲着门敲着窗，格蕾丝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被领进客厅。
“太太，这位可怜的修女刚刚遭遇不幸的事情，现在急需休息。”女佣人咬紧后槽牙，怒气冲冲地说，“那些肮脏的东西，上帝会惩罚他们的。”
格蕾丝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用余光打量着客厅，是一位热爱生活的女士，客厅里的每个物件，都很特别想来女主人收集很久。
可惜遇人不淑，即将要远行，这些东西是带不走了。
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和他的丈夫重新置办好新家的物品，会生上几个孩子，有可能某个孩子会遗传她的嗓音。
女主人直愣愣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修女，衣服皱皱巴巴的，还有不少草碎，脖子上有掐痕，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但她没从她身上感受到恶意，想来不是她那狗东西派来的，靠着这份直觉她躲过好几次危险。
“琳达，去给修女热壶牛奶。”女主人支开佣人，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她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上的戒指，“说说你的目的。”
格蕾丝将准备好的纸条交给她，她仔细看过后冷笑一声。
“我就说怎么一个多月，没见他派人上门，原来请了一位大侦探对付我，他不曾想过大侦探会背叛他，就按你们说的办。”
女主人也非不知好歹，别人冒着危险帮助她，要是拒绝岂不是忘恩负义。
格蕾丝起身朝窗户边，走去吹响口哨，等在门外华生，往窗户里塞了点燃的烟雾长卷筒。
没一会儿，客厅里烟雾弥漫，格蕾丝爆发剧烈的咳嗽，很快周边的邻居赶来救火，发现只是一场恶作剧。
格蕾丝喝完牛奶，在女主人的护送下坐上马车。
“和你交谈真愉快，希望还有机会能再见面。”
“我也是，后会有期。”
女主人目送马车的离开，她不担心对方会反悔，福尔摩斯先生为了让她放下戒心，特意让这位小姐上门，还费心安排一大出戏做遮掩。
已是诚意满满，她不介意再试一次。
远离郊区路上的行人马车多了起来，格蕾丝靠在马车门口，嘟囔道：“夏洛克，你是从哪里找到那么多流浪汉，差点把我给吓死，演得也太逼真了。”
福尔摩斯想象着格蕾丝，嘟着嘴抱怨的表情，嘴角上扬语气笃定，“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出事的。”
“真的吗？那你可要保护好我。”格蕾丝内心动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福尔摩斯是头一个对她说这句话的人。
福尔摩斯郑重的回应，“好。”
“对啊，约翰回去了吗？”可怜的华生，快到公寓才被他姑姑想起来。
福尔摩斯回忆之前混乱的场景，不确定华生到底回没回，他一个大男人丢了也没关系，“趁乱回去了。”
格蕾丝懒洋洋靠在马车上，今晚可真刺激，她有男朋友了，还是鼎鼎大名的福尔摩斯。
开天辟地头一回恋爱，明天去书店买几本言情小说增长经验，就算是纸上谈兵的经验也必须具备，绝不认输。
回到公寓两人并排走上楼，福尔摩斯的手时不时触碰到格蕾丝，他想要握上去，不料被躲开。
“怎么不想和我牵手？”福尔摩斯打趣道。
格蕾丝瞪了眼没羞没臊的家伙，辩解道：“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年轻貌美的修女，怎会爱上其貌不扬的中年马车夫。”
“有道理，”福尔摩斯点点头，“换装后，就可以了吧？”
格蕾丝红着脸快步走上楼，就连华生站在门口跟他打招呼也没理会。
华生瞧瞧她的背影，又瞧瞧走进客厅的福尔摩斯，“你怎么招惹我姑姑了？”
“以后记得叫姑父。”福尔摩斯留下一句话，哼着歌走进房间锁好门。
福尔摩斯哼着歌曲，吓坏华生，同住一个多月，头一次听他哼歌，还是爱尔兰著名的情歌。
姑父？
他回过神，用力敲打着福尔摩斯的房门，不仅没得到主人翁的回应，反倒把房东太太吸引过来。
又是一顿数落。
人类的悲喜果然不相通，明明他的年纪最大，却还没有对象。
而他的室友和亲姑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上了，有谁能懂他此刻的心情，糟糕透了。
现下唯有英镑能治愈他。
第二天早上七点，还在睡梦里华生被敲门声吵醒，迷瞪着眼睛前去开门，外面是穿着整齐的福尔摩斯。
“大清早的干嘛？”
“去给王储先生发一封电报，咱们早上八点在那位女士别墅门口集合。”
华生掀开眼皮，抬眼看向客厅里的石英钟，瞪大眼睛还让不让人睡，“才六点是疯了吗？”
福尔摩斯耸耸肩，语气坦然，“我知道啊，今天我要给格蕾丝准备早餐，说不定会来不及通知他们。”
华生在心里狂吼，不就是恋爱吗？怎么跟下降头，还亲自下厨，不过确定能吃吗？上次的醒酒茶记忆犹新。
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看在丰厚的工资上就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