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华国等了五年！
李星辰低头看了一眼从兜中掏出的一块巴掌大的木质牌匾，犹豫片刻，又放了回去，似乎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
看到那块牌匾，墨凌霄大概猜出了它的用处，应该是用来消除记忆的。
“你怎么了？”
李星辰咽了咽口水，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今天你有课吗？”
“嗯……今天下午有两节高数课。”墨凌霄想了想。
“旷了。”
“啊？”墨凌霄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星辰。
冷风夹杂着些许泥土的清香吹过人行道，吹拂着墨凌霄的衣角，在空中时不时晃动几下。
“不可以吗？”李星辰皱皱眉头。
“不不不，当然可以，我觉得配合你工作比我的课重要。”墨凌霄连忙解释道，心中暗暗为逃过两节高数课感到庆幸。
“那好，跟我来吧。”
……
跟随着李星辰，墨凌霄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记不清是什么牌子的了，但是车牌号记了个大概。
上车以后，李星辰递给他两样东西。
“这是……”看着眼前的眼罩和耳罩，墨凌霄稍稍一愣。
“按规矩办事，戴上。”
此时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射进车内。
嗡嗡嗡——
汽车启动，发出阵阵轰鸣声。墨凌霄戴上眼罩和耳罩，心情忐忑。
左转，左转，还是左转，似乎在绕着圈转，汽车的速度时快时慢，让人琢磨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时速。
不知左转了多少次之后，轿车便一路直行，没再转过弯。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汽车缓缓停了下来。
只感觉车身一晃，一只手搭在墨凌霄的右肩上，示意他下车。
“这么快就到了吗？”墨凌霄问道。
“还能更快。”
双脚站在地上，墨凌霄蹙眉，地面不像是踩在柏油马路上，倒像是踩在沙土地上。
搭在他右肩上的手没有松开，李星辰像是哥们一样，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引导着他向前走。
墨凌霄眼前一片黑暗，可是耳罩并不是特别起作用，刚刚在车上的时候，车窗是关闭的，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可现在他下了车，他隐约听到了几声鸟叫，似乎还有……机器引擎的声响。
不过，闻到一种气味后，墨凌霄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他似乎已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是一种硫磺和烟火的气味，很浓，很浓。
片刻之后，走下几级台阶，李星辰推开一扇铁门，一阵寒意夹杂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星辰，这是？”一个男人见到李星辰带回来一个人，面带疑惑问道。
“他有些特殊，等会一起跟我到队长办公室。”李星辰一边说，一边摘下了墨凌霄的耳罩和眼罩。
等模糊的视线再度清晰，映入眼帘的，是写着“斩鬼玖队”的毛笔字，挂在这个类似玄关的墙壁上。
“斩鬼……玖队——哎哎哎——”还不等墨凌霄反应过来，一只手在他身上开始乱摸。
“张开双臂。”
这时，他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搜身而已，别紧张。”
男人咧了咧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自己十多岁的大二学生，他笑得很灿烂。
墨凌霄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墙壁上不只有那幅毛笔字，墙上还挂着四把刀，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居然有一把刀的刀鞘是用粉色布段缠绕着的。
每把刀柄都刻着一个人的名字，其中墨凌霄就看到了李星辰的那柄直刀。
“每次值夜班，斩鬼队的人都会从这里拿刀。”李星辰简单介绍了一下。
“好了，可以进去了。”男人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手中拿着墨凌霄的手机，收了起来。
跟着两个人的指引，绕过玄关，是一条很短的走廊。走廊尽头有一个电梯。
乘坐电梯来到最底层，一间“办公室”字样的门牌挂在墙上。
“队长，发现新情况。”
推开门，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一个年轻的面孔。
队长看了一眼墨凌霄，开口说道，“郝仁，关一下门。”
那个叫郝仁的男人关上了门，坐在了一旁的一张沙发上。
“怎么回事？”队长开口问道。
“这个小子叫墨凌霄，昨天晚上我在追捕【夜莺】和【麻雀】的时候，他被卷入其中，
我并没有跟他透露【虚空计划】一事，可是……他说他做梦梦到了【虚空之路】。”
李星辰顿了顿，看了一眼墨凌霄，面带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担忧，接着说道，“我怀疑，我们世界的【虚空计划】失败的原因另有隐情。”
墨凌霄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话，听得云里雾里的，没有太懂。
“梦？”队长反问道。
“对，是梦。”
队长站起身，脸上带着惊讶，走到墨凌霄身边，打量了一番，开口道“可否具体给我讲讲？”
墨凌霄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队长的办公室并不是很大，一盏led灯光将办公室照的白亮。在办公桌后面的那道墙上，挂着一把用白色布段缠绕刀鞘的刀，那应该是队长的刀。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五个人的合照，其中就有面无表情地李星辰，除了队长和那个叫“郝仁”的男人，还有两个女人在里面。
半个小时左右，墨凌霄把昨晚梦境的细节全部讲述清楚，包括梦中遇到的132世界的陈默和186世界的杜鹃两人，都告诉给了面前的三人。
队长身着一条白色的衬衫，表情十分激动，在听墨凌霄讲述的时候身体不停地颤抖，甚至崩开了一颗扣子。
他双手抓住墨凌霄的双臂，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光。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墨凌霄面露疑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墨凌霄是吧！”队长激动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墨凌霄点点头。
“队长，你确定吗？”李星辰问道。
“绝对错不了！就是他！”
狭小的办公室回荡着队长的声音，郝仁也咧着嘴，笑呵呵地看着墨凌霄。
“呃……”只有墨凌霄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做一下自我介绍，我是华国斩鬼玖队的队长，白泽川，很高兴认识你！”队长紧紧握住墨凌霄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你好，我是海昌师范大学大二的学生，墨凌霄。”墨凌霄也毕恭毕敬地上下晃动着手腕，以示握手。
“华国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这一天终于来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出自小小的海昌市！”白泽川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