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忍耐

    “呦。太子妃说禁足便禁足，说解禁便解禁。”沈珂轻笑一声，“这般朝令夕改，恐怕难以服众吧？”

    “大胆！竟然对娘娘无礼。”竹宁嬷嬷斥道。

    沈珂轻蔑地瞟了一眼竹宁嬷嬷，道：“嬷嬷，你这般大声对我说话，怎地就不算放肆了？”

    “沈侧妃若是不想解禁便在这待着好了。”小喜道：“被禁足是你咎由自取，解你的禁是娘娘宅心仁厚。希望侧妃自重身份。”

    沈珂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吼道：“太子妃难道不管教自己的奴婢嘛？这般御下无方，不怕别人耻笑嘛？”

    姬无患平静地看着沈珂，道：“并不怕。竹宁嬷嬷和小喜说的话，便是我要说的，没什么分别。就像沈侧妃屡次出言不逊，我也不怕外人说我管教不好妾室。本宫已经解了你的禁足，你自便好了。”

    “呵呵！”沈珂冷笑道，“娘娘怕不是听说我哥哥率军支援荣国北伐的事了吧？怎么，娘娘这次不生气了吗？”

    姬无患道：“看来沈侧妃这些日子的确委屈得很呢。只是我奉劝侧妃，太子并未薄待你，你不要日日把哥哥挂在嘴边。你可知何为‘功高震主’？”

    沈珂道：“我哥哥乃华国良将，肱骨之臣。我虽为侧室，但不见得要矮你一头。你初来华国，并不了解我们的太子殿下。他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他只会爱上利益。如果我有足够的利用价值，便在他心中有足够的份量。而你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便是正妻也不会有多风光。”

    “沈侧妃——竟有如此坦诚的一面。我本以为她看着的是夫君的宠爱，原来她争的是权利地位。”姬无患心道。

    “沈侧妃。你今日所言，我便全当是疯话。来日万不可再说了，既然你自恃贵重，言行也要贵重。自古以来便没有谁蛮横，谁便贵重的道理。你若是求后福，便把心思花在培养钰公子身上，免得沈将军失势后你无所依仗。”姬无患冷冷地说道，“竹宁嬷嬷，小喜我们回朝阳殿。”

    姬无患瞟了一眼沈珂，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回朝阳殿的路上姬无患隐隐听到有丝竹之声，便驻足仔细听了听。

    “娘娘，这是女御姬如梦的寝殿，如嫣侧妃与她仅一墙之隔，因娘娘要求女御献舞，女御便日日苦练。”竹宁嬷嬷娓娓说道，“那女御越是如此，侧妃便越是嫉恨。这世子府内庭处处不得太平啊。”

    姬无患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女人多的地方一向如此，众女共事一夫能一团和气才不正常。只要她们恪守妇道，不伤子嗣，不乱国祚，就不会惊扰前朝。难就难在如何平衡后宫势力……”

    “娘娘辛苦了 。”竹宁嬷嬷道。

    姬无患无奈地笑了笑，对小喜道：“传话给姬如嫣，太子惜才，若能举荐能臣必然会得太子看中。令六尚局为姬如梦量体裁衣，只要和献舞相关的事情，全都依她。”

    “是，公主。”小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