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与之断了来往
自那天过后,许渝白与她已经三天没有说话。
她不明白两人怎么就闹到这步田地,她很想找对方解释清楚,但她一靠近对方就避开。
对方回避的态度已说明一切,他不想与她再来往。
为此她很难过,也很难再次鼓起勇气去面对他。
这天清晨,洪樱无精打采走在校园内,旁边走过的是朝气蓬勃的同学们。
高适在身后喊她:“樱樱!”
她懒得回头,仍走着能踩死蚂蚁的步伐。
高适快步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行走,侧头问她:“大清早的,你怎么死气沉沉的?”
洪樱斜视一眼他没有说话。
他又问:“我看你最近都没有补课。”
洪樱慢吞吞一句,“不补了。”
“都学会了吗?为什么不补。”
洪樱怒瞪他一眼,“你事怎么那么多,不补就不补呗,那需要什么理由。”
高适看着莫名其妙朝他发脾气的人,心想我也没得罪她啊!
“不补就不补吧,你有把握考上南城大学吗?”
当初她高考志愿就是跟随许渝白填的,第一志愿南城大学,现在人家都不搭理她,考不考得上又有什么关系。
她无所谓摇头,“不知道。”
树上清晨的露珠遇见太阳,化作水珠往下掉,高适拍拍头发,突然说道:“我可能不参加高考了。”
洪樱有些惊讶问他:“为什么?”
高适:“暑假结束后,家里就安排我去欧洲留学。”
她接着问:“那伶伶和张远呢?”
“他们也一样!”
“啊!你们个个都走了,那我怎么办?”
“你也跟着一起吧,到国外大家一起互相照应总有个伴。”
洪樱一听到这,就犹豫起来。
“我……”
高适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不会走,这里还留着那个人。
“让让。”
两人一人一边从楼梯往上走,突然身后有个声音响起。
洪樱转头见是许渝白,高兴与他打招呼:“嗨!渝白,早啊!”
对方理都没理她路过他们。
……
高适将两人之间情况看得清楚,等许渝白身影完全消失,他问洪樱,“与他闹别扭了。”
洪樱一副失神落魂的样子,“没呢?”
高适将事情明说:“课也不给你补了,现在打招呼也不理,还说不是闹别扭。”
“你别管了。”
洪樱丢下一句,大步跨上最后一级台阶,穿过长廊,走进教室。
高适在身后摇头叹息,这两人!
洪樱走进教室,眼神一直放在那人身上,至直走到位置才将眼神收回,将书包放好坐下。
几次想回头与他说一句话,到最后都作罢。
上课铃声响起,早读开始。
就这样两人一直很有默契保持沉默,陈伶伶也发现两人之间的问题,趁去小卖部时间问她:“你和许渝白两人冷战呢?”
洪樱也希望是冷战,但两人之间架都没吵,冷什么战啊!她摇摇头说没呢。
陈伶伶问她:“那你俩怎么都不说话,平时除了上课时间,两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洪樱皱紧眉头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与许渝白突然断绝来往起因是因为他爸爸,这事当然不能与外人说,哪怕是她最亲密的人,主要这事涉及许渝白的隐私。
“快上课了,我们上去吧。”
陈伶伶听她生硬转移话题,也不再追跟到底。
两人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发现许渝白已不在位置上,直到老师来上课,许渝白都没有回来。
洪樱转身问他同桌刘明明,“许渝白人呢?”
刘明明说:“他妈妈昏倒,回家去了。”
洪樱一听,着急得不得了,连忙拎起书包向老师请假,用飞一般的速度冲出教室。
在停车棚与许渝白撞个正着,洪樱朝他说:“我送你,好不好?”
对方点头。
等她将车开出停车场,就见他呆呆站在路边,一副失神落魂的样子,他一定很担心他妈妈吧。
洪樱将车驶近他身旁,朝他喊:“渝白,快上车!”
对方好似才被惊醒一般,他上车后,洪樱见他无下一步动作,出声提醒他,“扣好安全带。”
他动作很慢,她出声安慰他:“别担心,伯母福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嗯。”
接着两人一路无话,洪樱也很贴心不再打扰他。
午高峰即将来临,路上渐渐多了许多车,即便这样,紧赶慢赶还是回到他家。
洪樱将车停在球场边,许渝白头都不回下车,她看着对方绝尘而去的身影,心中叹息,无奈之下只好跟上去看看。
兜兜转转绕来绕去,她花费一些时间才找到许渝白家,毕竟离上一次到来已经是几周前的事,小巷太多,路口,转弯转角,她不认得路。
又是熟悉的小平房,门口三三两两坐着几个上着年纪的阿姨,洪樱走近问她们:“渝白妈妈怎么样?”
年长一些的阿姨反问她:“哎唷!哪里来的标致姑娘。”
她乖乖回答,“我是许渝白同学。”
阿姨说:“他妈妈没事,就老毛病复发了。”
洪樱甜甜一笑问她:“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对方摆摆手让她走,“去吧去吧。”
洪樱跨过门坎,映入眼帘的仍然是陈旧的家私,客厅中堆得杂乱的物品。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太阳照射进来,采光不好,连空气都是腐烂的味道。
她听见许渝白低低的说话声和笑声,她朝前走去,停在房间门口并没有进去,她突然不想打断这片刻温馨,至少在这一刻他是快乐的。
父亲酗酒赌博,母亲体弱多病,她不敢想象许渝白在这个家里,到底是怎样长大的。
等许渝白出来,洪樱在外面等的昏昏欲睡。
她靠着墙壁,脑子悠悠清醒过来,见他站在身前,问他:“伯母怎么样”
“问题不大。”
他跟着与她说:“你回去吧。”
主人家下逐客令,她多少有些尴尬,但她仍想厚着脸皮赖下来。
“我们谈谈,可以吗”
“嗯。”
许渝白往门口走,她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从前他话少,但还会与她聊两句,现在直接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