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应急 不能怯场
没过几天开庭,他还请了律师,在庭上说我,骗婚。被检察官问到拿出证据。他说结婚就买房让我拿钱,我借了27万。
法官问其他有没有,他说没有。问他房子住没住,他说住了,孩子生没生,生了,钱给没给,没给,不想给生气。
这一番对话,对他的智商和人品严重怀疑。但沟通无果,坚持要房产平分。最后驳回。
我出门后对他说,“放心吧,这辈子我也不跟你提离婚,你想离都离不成,早就听说你和一个女的在老家过日子了,我不离你就是重婚,等我抓证据吧”。说罢扭头走了。
到家整理心情,这个婚太难离了。像是掉进了沼泽里,越挣扎陷的越深。先转移注意力吧,挣些钱养儿子宽裕些。幸亏国家义务教育,否则孩子上学我都交不起学费,终于知道爸妈当年多难了。
又开始在58上找路子。看看招工的看看求职的总结一下信息。
看到一条青岛啤酒批发。发过去电话问一瓶赚多少,怎么卖,聊了后。是夜场小啤酒。我想了想做经理那段时间,确实认识不少经理级别的朋友,有镇上的,城里的。收集一下又托人转介绍。
都联系了一个遍,大多朋友都给面子。说先试试。12米长3万一车,运费3千。我让弟弟想办法给我借3万。(我离家的早,没有信得过的邻居和朋友,弟弟一直在家经常帮堂哥堂嫂亲戚朋友做些事情,久而久之有一定的亲和力,所以弟弟是我在家里的唯一后盾)。
等到货来后,我又租了间仓库,打开一看,箱子已经歪歪扭扭。抱下来几箱每箱都坏了好多瓶。越卸坏的越多。爸爸气的不得了,说让司机赔,司机也很无语。
清点以后按发货价,坏了2千多块钱的。我一看司机脸色难看低头不语。给了他2千元。爸妈进屋后。他跑过来跟我说,都不容易,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开货车也是脑袋拴在腰带上的活。
这些去掉油钱和路费一分钱赚不到,家都没脸回。我一听心里打颤酸楚,都不容易啊。可是我也是借的钱进的货,好坏还不知呢。我再给你500吧。
他说“他连早饭都没吃呢,再加300吧,说真的如果你赚钱了,300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我心想哪有这么容易”又给了他300,哎,看着这么可怜,何必因为300块钱为难一个男人。
开始骑着三轮车,自己搬卸拉运,上楼下梯,一箱一箱的。各个夜场铺货。大约都要10多箱。
半个月陆续铺满,最远的60-70里路,一来一去天就黑了,饭都没时间吃,饿过头了也不想吃了。
一天送完最后一家,大约晚上9点多了,一老板打来电话说,酒水被别人砸了几箱,让我过去看看。我过去一看大厅一片狼藉。三个差不多20岁的小伙子,纹龙画虎,染着黄发。
斜坐在沙发上,半靠在墙边,故作一副玩世不恭又很 社 的姿态。老板是女的,比我大一岁,也是姐妹相称,看着这一幕正哭着呢。
我问怎么回事,她说三个小伙不停的换包厢说设备不行,音效不行。换了几个还找事,到楼下抱起啤酒就摔。我问怎么不报警。她说没用,时不时的总会有类似的。
我笑着问三个小孩,咋回事弟弟。其中一个疑惑的说弟弟?你比我大多少吧,小妹妹。
我哈哈一笑,问题总该解决吧,他说你是谁,我说,酒是我供的。
他说赔你酒钱就是喽。我说可以,照价赔偿。本店标价酒158一箱。一共6箱拿900吧,几个一听,互相对视一眼说。没有,我走到他们旁边的茶几坐下。一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桌上的几个空瓶子都不同程度的咣当了几下。
顺手打掉,啪啪掉地上,一下站起来,大吼到,没钱出来玩个屁啊,哪来的小屁孩。这一行如流水的操作,顿时几个男孩立马坐正,似乎没反应过来,又很惊讶我的爆发,一个人问,你啥意思啊你。
我怒目圆睁“啥意思?学校里的,滚回去上学去,社会上的打听打听去,你冰姐10年前就是本县道上的一姐了,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给我吱哇乱叫。黑道跟你玩黑道,白道给你缠白道,今天钱不付,我看你能走了。”
他们乱打电话,一会问我认识这个不 认识那个不。
“别给我提什么康康璇璇(化名)的小屁孩,你问问他们的老大认识我不,今天你就是叫你爹来,这个钱也得给我清喽。我不报警,是因为恁这些小屁孩刚出社会,不知道深浅,犯不着让恁进去。
信不信我不用报警,一个电话警车就来接恁。说着我就要出去打电话。老板拉着我,说的别闹能大。又跑到三小孩跟前说,你们不想想吗,整个城镇夜场啤酒都是她供的,没有点后台能接下来吗。
三个小孩明显语气弱下来,凑凑钱给了600块。老板说就这吧。
我坐在那里大开着腿,一手架在大腿上,一手两指托着下巴,一句话不说看着他们,他们看看我,眼神里没有仇恨,尽是好奇。我干活必须穿着随意舒服就行,休闲老北京帆布鞋,破洞牛仔裤,休闲派克军工褂。
也不化妆,除了是个女人,没一点女人味。给他们的感觉也不是善茬。
他们走后,老板说,我知道你在吹牛,但是确实虎住他们了,不过你那股劲,我看着都害怕。
我和这位老板认识,也是别人给了个电话,见面聊了后,都不容易都是离婚带孩子。
她只知道夜场挣钱,就贷款投资了百十万,经常有类似的,经常报警,都是协调没有好办法。就算抓进去没几天又放出来了。
老板又说,以后我也要像你这样带点狠劲。我笑了,没说话。心想,首先爸爸说过,邪不胜正,他们理亏在先,再者看打扮就是刚出来玩的,对社会似熟非熟,很容易虎住,你虎不住他,他就能虎住你,他们也是试着来的。
他们撑死听说一两个老大的名或者认识,连他老大的老大听都没听说过呢,总之对这小屁孩,我能拿捏的死死的。
就这和这个老板以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又一次乡下送酒,这个是曾在县城会所的同事,现在乡下做经理。整个会所里,就4-5个员工。一天送完酒。
他说的今天有服务员请假,帮忙给包厢里送一晚上酒,只卖你的酒水。我说没事,不管卖谁的酒水,这忙肯定帮。就这样8-9个包厢还是1-4楼,硬撑着跑上跑下一晚上。
刚坐下休息,经理过来说,一个包厢是我朋友,常来,去敬个酒,拉个常客。我跟着进去,显然那人已经喝晕,几个人拉不住,东倒西歪。
经理倒了一杯酒我端起来,他一转身把杯子给我碰掉了,倒我一身,紧接着我就出去拿杯子。经理出来说算了别进去了,喝多了。我说好的。
插入
(几年后好巧不巧这个经理让我敬酒的那个人,竟是后来老公的仁兄弟,一次聚餐,旁敲侧击的点我,我还不认识他,因为那天包厢灯光闪着很暗。
结婚当天我请了经理喝喜酒,把他当朋友当哥哥了,谁知背后捅刀子,跟那个让我敬酒的人说,我是他那里的上班的。其实这个人没认出我,我也没认出他,全是经理使坏,然后这个人就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聚餐时,他说弟妹不认识哥哥啦,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他只是结婚当天见过我,我说不认识啊,他说别装啦,我们还喝过酒呢。
我纳闷了,能喊我出去喝酒的男人屈指可数,我家族里都没有喜欢喝酒的,社会上更是没男性朋友,我说你喝多了白,认错了白,他说经理说你在镇上会所上过班你不知道啊。
这话一出,我觉得认不认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大言不惭的当众人这样问我,就是治我难看。
我张嘴就说,放他妈个屁,你听谁说的。他当时表情难看,我接着说,喝多少在这里瞎吣,老公说没事,你看你,我早就知道了。我说知不知道关我个屁事,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肃静。
老公老大一看,场面失控,一直劝我,我说合着半小时才坏我来。
那人一句话不说,他媳妇给我叨叨起来,说的他就是问问你,我站起来就说,他跟我喝过酒,想啥来。
我想是干啥的就是干啥的,要你在这里放屁,连我爸妈都管不了我,你是吃多了还是喝多了。
全场脸色都很难看,我心想自找难看,我陪你。一脚踢飞酒瓶箱子,捋捋头发走了。真是一群垃圾,当时我连老公都看不起,何况你们这些东西)。
正传
这个经理结账也及时,还经常帮我给其他夜场配货。我总说你真好,我没有哥哥,你这样帮我 我很暖心。他说别给我打警惕针了,我知道你咋想的。
我心想做你女人不可能,我亲眼见你怎么在吧台里面打的你女朋友,我拉都拉不开,你拿着酒杯就往头上砸,扯着头发不松手,也是个暴男。
心想,如果他想进一步,我只能疏为上策。确实保全自己第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事自己好,自己后面的一切都好。我有伟大的使命,一定让儿子父母过上好日子,再不翻身,人生过半了还有啥意思。
不懂去维护人情世故,慢慢的都不打电话送酒了,毕竟是人情面,要个一两次也算可以了。
闲着没事做,剩这么多酒心里发慌,去美女老板那里看看还剩多少酒。刚到门口就看着美女老板,衣衫不整的坐在门口地上大骂大哭,警车也在。
我忙过去问怎么回事,她说打来了,那男的跺我,我把他的脸撕烂了。但是他砸的东西必须赔。
派出所没办法把他们双方带走,去局里解决。我进去一看大厅仓库,确实还剩好多酒。
回到家睡不着,最近一直没睡好。还剩100多箱。我又挨个问卖完了没有。其他的都说新产品客户接纳的少,慢慢来,毕竟有专门供货商。这个只能代卖。
我心想这个可能也干不长久,太乱也太难,和我在外地做领班时差不多的乱,只要接近,多少都有问题。。慢慢的收上来账,就没人要酒了。
这时一个大的夜场大老板说,全部给我送来吧,放一楼大厅就行。第一次要货,这一家就是一万多的货,也是熟人介绍的。
一次发空,却一下子累倒了,饮食不规律,经常熬夜,劳累过度,导致身体内的激素水平不平衡,内分泌出现紊乱使身体出现囊肿。
又是手术,我一听这么厉害,结果和生孩子一样还是腰部打麻针。我一听泪唰唰的下来。真是越渴越给盐吃。
刚做完手术,我不想打针,我看到针头就害怕。医生说打了好的快。
妈妈说打,两个护士又哄我,又按我的,我把她们推开我就挣扎着脱身。一出门,妈妈直接压着胳膊把我按进来 摁到病床上。
我像犯人一样,极力挣扎,反抗,这时两个护士医生加我妈,把我摁的死死的,我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么大的针头插进我身体里,可气死我了,哭的没声音了,当场睡过去,其实针头是可怕,更可怕的是我精神的抗拒,恶化了病情。
因为我讨厌任人摆布。我不想做的事就是死也不想做。
醒来头疼不止,而且越来越疼,每个细胞都疼,一亿个细胞往上窜,要把我头皮顶破似的,医生说没事,是你紧张过度吓的,明天就好了,夜里更疼,医生下班了,值班医生说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疼的嗷嗷叫,第三天抬不起头,第四天平躺在床上脖子不能扭了,还是疼的嗷嗷叫,而且每天都在输液,第五天我的神经要炸了,实在受不了了,说话声音都没有了,感觉要瘫痪。
成植物人了,我痛苦的摆手跟让妈妈过来,我说你看看有没有可能打错了,我的病我知道,无法给他们形容,妈妈拿给我,我一看是我名字,没错。
用手机查了一下,妈也,过期了,赶紧喊医生,一会跑来好几个,看着我手机里扫出来的二维码,立马下药,不停的说马上核实,马上核实,给我换药,我有气无力的说,人家住院5天就出院了,你这让我10多天了还这么痛苦,我如果能活着走出去,我绕八圈也不来你医院,我如果走不出去,就收尸吧,反正我不打任何药了。
谁再控制我,我立马从楼上跳下去。就这样都愣愣的退了部分医药费,我又静养了几天,一见好,就要出院,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待下去。
于是办理了出院,离开了医院大门,深吸一口气,“啊,庆幸还活着”。
(后来我经常路过那医院门口。真的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门口花圈横幅的扯着,说是生孩子,大出血给看死了。我庆幸自己没事,半年后又说一老太太发热给看死了,都上新闻了,而且私域流量打开就是这则新闻)
(这是个私立医院,现在还开着,只是后来几年没出过事情)。
到家后盘算一下账单。如果把那16万多收上来,去掉所有能赚一万。
我给那家大老板打电话不接,去他夜场没在,大厅里的酒几乎下完。
问吧台收银员,收银员说老板好久没来了,我说谁来收账呢。她说“都是她一星期打一次打到老板账上”。我说“没看到其他的酒啊”。她说“这一批都是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