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复制父母,暴打同学
我和弟弟整个童年都是黑暗的没有色彩。
衣服鞋子大多是别人给的,也有妈妈要别人的旧毛衣拆了再织的,鞋子都是露脚趾的,谁看谁笑,总是不自觉的找角落隐藏自己。
特别是有一次一个同学说这还是我妈妈给他的鞋子呢,给的时候好好的让她穿成这样了。
说我乞丐相,被我暴揍一顿,打的鼻子出血,两个同学拉着她去洗,我还追着打,上课铃声响了我赶紧返回教室。
同学告状说我追着打,我说看出血挺严重的想带她去医院。
结果同学们绘声绘色的描述,说我,眼瞪着,牙咬着,两只拳头攥着,头发都站起来了,边跑边喊,我今天揍死你。
我噗嗤笑了,我觉得他们描述的我,很像我的爸爸,因为我那时学武术剪了短发,他们说我像男孩子,还说,不,比男孩子还厉害,可凶了。
老师让我在桌子底下蹲了一堂课,又叫到办公室里数落我。
一次刚放学,一个同学欢快的跑出,高呼着,噢,噢,回家吃肉去喽。
几个同学都听到了,笑着看他互相唧唧着,“吃肉还说出来,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我心想,也是穷苦家庭,吃肉这么开心。我和弟弟也是这么的开心。
一个男孩故意一伸脚,我一下子踉跄的跑出去几米。
我刚想骂,他说开玩笑的,看你呆呆的想什么呢。我说关你屁事。
他说想打架啊,话没说完,我一脚踹他肚子上了。他一跑过来又被我踹倒,这时初中学生放学,看到小学生打架。
说的打打打,看谁厉害,一会把我们俩围成圈。
他扑又上来,我们正拉扯着,我猛的往我后下方一拽,他连贯性的跑几步摔倒,咕噜咕噜滚好远。
气的嘴里骂着,急的眼角有泪了,说着我跟你拼啦。
我有一点害怕。
紧接着说,我也跟你拼啦,啊……又抓到一起互相拽,他扯我头发太短抓不住,我抓他头发直转圈,虽然是男孩头发比我的还长。
初中生吆喝着,打打打,谁赢了给谁买糖吃。
这时老师们下班骑车往外走,老远看到围着一堆人,大嚷到,干嘛的,走近一看我俩正互不让步的撑着架势。
老师说松开,再不松开,我看你俩是哪个班的,全部开除,都不要来上学了,我一听开除,我立马放了他。
哼,的一声各自回家走。
还有一次,同位男同学找事,让我给他写作业,我说我没有帮助别人的习惯,他说你就帮帮我,我说不帮。
他顺手把我的笔从二楼扔下去了,我刚准备去下去捡,上课铃声响了,我一把把他的书包抽出来,扔到了楼下,包括他书桌上的作业本,文具盒,一下子给他扫个精光。
眼看老师要来了,我赶紧跑下去捡了就回来坐下,那速度像是没下去一样。老师进门后说,同学们好。
我们说,老师好。老师说,都坐下吧。因为我们在第一排,老师一眼瞟到少一位学生。问我你你同位呢。
我还没张嘴他进来了,头发热的一缕一缕的,鼻涕啦啦着,哭泣着,嘴还撅着。跑的衣服都偏门了。
老师问怎么回事。
他说,冰冰把我书包扔楼下去了,我捡了半天迟到了。老师一敲桌子说,冰冰站起来。
我说是他先扔的我的钢笔。老师问谁看的了,同学们都说只看到我碰他的书包了。
我拿出钢笔走到老师台前,老师一看确实掉漆了,问我坏了没有,我说还能写。老师说,你们俩听着,不管谁对谁错,这件事就扯平了,如果课间谁再找谁麻烦,戒尺10下,后面蹲马步一节课。
就这样都点点头,此后谁也不跟谁说话。
没多久放学路上又和一个男同学打架,他笑话我拾别人衣服穿,我一拳打过去,被他绊倒按着我就揍,我大声的骂。
刚巧爸爸正骑着车子找我呢,我放学好久了还没回家。
看到后 一把抓起同学手腕,走,找你家大人去。
那孩子一下子满脸泪,哭着说,叔叔我错啦,下次不敢了。
爸爸放了他,带着我回家。
路上爸爸说,你知道他为什么哭那么厉害吗,我说为什么?
爸爸说,“不是他害怕,是他被我捏疼了。我是大人不能打人家的孩子,别人看到不好,但是我用劲捏他的手腕,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下次就不敢欺负你了,也算是替你出气了”。
我听着呵哈哈的笑,开心的回家告诉了妈妈很搞笑。
不过,从那一次我感觉全学校都知道我的衣服都是他们家长给的。
我沉默不说话,但总是危机四伏的怒视着每一个看我的人,但凡说一句我绝对会揍她,就这样我本来营养不良,体格娇小,走路都会缺钙摔倒。
但是在学校里打了无数人,不管是男是女,打不过也打,慢慢的都离我三米开外。
所以整个1-6年级打到最后没一个能玩的。
『也是因为中途学武术给了我底气,爸爸也很爱我,怕被人欺负,听到村里有教武术的,硬是花了30多块钱给我报了名,天天放学去拉筋,弹跳,散打。
导致后面的脾气越来越差,不能吃一点亏。正是从小一直目睹着父母的发疯相,所以 长大不但不爱笑,眼神还犀利尖锐,一般人不敢跟我对视』。
父母开始用学来的手艺,张罗加工食品作坊。
再次放学已经远远的看到,家里烟囱绕绕,浓香扑鼻,院子里好多人,进屋一看,整个堂屋地上全部铺上白色塑料布,上面的,三刀,蜜饯,草糖,满满当当,馋的流口水,刚想拿一个,听到有脚步声,立马缩回了手,是爸爸,爸爸说没事,照撑着的吃,这以后准饿不着了,哈哈……
锅屋里,满满一锅油,另一锅是糖稀,后面两个18宽2米长的水泥大案子,门外还有两口直径2米多长,15米高的大缸,“这就是,司马光砸的缸吗”嘻嘻,第一次见这场面很开心,家里的都是邻居。
第二天妈妈说,把大门反锁上,都来吃,成本太高没有利润。
爸爸说不行,就要敞开,大大的敞开,让左邻右舍都吃,都宣传。
于是每天放学我和弟弟早早回家,一盘一盘的往堂屋里端果品,晾晒,小胳膊小腿的虽然很累,但很开心,每天晚上忙到十点多再开始装袋,封好,第二天去卖。
周六爸爸会带着我和弟弟去赶集,然后大吃一顿,那时候吃肉真的是过年,而且爸爸隔月把,带我们去一次,不怎么带小弟弟,感觉小家伙被宠坏了,而且是不缺吧!
这么忙,父母也还是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锅里的油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案板上的面好不容易擀开,又快要缩回去了。
他俩人是说不干就不干,动不动就各自跑床上睡觉去了。
有时候妈妈生气就把面扔掉,爸爸就把油倒掉,一生气都不做饭,妈妈买了一包方便面。
爸爸心想,我和孩子还没吃饭呢,你自己吃起来了。
一生气就随手给妈妈扔了。
妈妈就去买一箱,然后一袋一袋的撕开,碾碎,扔地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变的越来越可怕。
半年后,算账 没挣到钱,而且货也不好销,夏天也不能做这东西,只能冬天做。
妈妈抱怨爸爸说,“早就跟你说过,精打细算,居安思危,你却一句听不进去,还在你叔侄面前说我小气,说我不会做人。
在客户面前,使劲的给人家多揌东西,少要钱,你不看看这生意是季节生意,你这样做留住客户了吗。
明年再做,有多少商店关门和开业,人流更换那么大,你怎么留住客户。
你怎么知道明年人家还认不认识你,或者要不要你产品。你说我小气,以后我就做给你看”。
这个生意就告别了。
『原来吵架是因为我爸爸,过度大方,没有节制,妈妈又持家有点太苛刻,这里能说谁对错呢,理念不同,没有经商经验,财商匮乏,认知障碍』
爸爸总以为将心比心,有个好人缘才能路更宽。
妈妈认为先回笼资金,家里不能一日无柴米。两个都是努力生活的人,却总是达不到灵魂默契。
慢慢的妈妈觉得爸爸憨厚的有点傻,没一点智商,沟通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