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讲价
虽然朱砂砂的直播间人数少，但是弹幕倒挺热闹。
方丽正和周瑞景在酒店里看直播，她本来提心吊胆的，生怕朱砂砂的行为给她自己招黑，直到看到弹幕多是觉得朱砂砂行为搞笑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出了酒店，欣欣抬起头问道：“姐姐，我们现在去哪里呀？”
朱砂砂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的街道：“姐姐打算先找一个能出摊的地方。”
从酒店后门出去，穿过一条小巷，便来到了街上。
这条街人流量大，街边开着不同种类的商店，朱砂砂瞧着，便决定把小吃摊的地址定在这了。
从这条街的构造来看，节目组的初衷也是让她把小吃摊建在这里。
每天收摊后，从这里推回酒店后门，大概只需要十分钟，通勤时间不错，朱砂砂满意地点点头。
前面人头攒动，好像有摄像装备，仔细一瞧，上面的招牌上写着‘星语花店’，看样子，那里应该就是谢敏的花店了。
朱砂砂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但看那边嘈杂拥挤的样子，只得作罢。
“欣欣，明天就要开小吃摊了，我们先去菜市场买点材料，然后姐姐带欣欣吃晚饭好不好？”
她蹲下来，平视着周子欣，跟欣欣交代道。
欣欣点点头，乖巧道：“好。”
朱砂砂摸摸欣欣毛茸茸的小脑袋，赞许道：“欣欣真乖。”
她牵着欣欣的小手，一起向附近的菜市场走去。
这个菜市场是a市最大的批发市场，一共有两层，东西非常齐全。
朱砂砂打算做煎饼果子、手抓饼、烤冷面和铁板豆腐，所以她打算买的材料包括调料、半成品、鸡蛋、肉还有蔬菜。
两人先上了二楼，买了调料和面。朱砂砂问了几家，居然真的有卖冷面和手抓饼的，她大手一挥，买了许多。
或许是大手大脚惯了，朱砂砂买东西的时候，也没有讲价，老板要多少就给多少，周子欣在一旁看着，皱起了小眉头。
朱砂砂结束了二楼的采买后，正准备转战一楼，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拉，她低头一看，是周子欣。
“怎么啦，欣欣？”
她把东西放在地上，关心地问道。
“姐姐，你买东西的时候要讲价。”
周子欣一板一眼道：“尤其是买很多的时候，你讲价老板就会给你便宜的。”
“小机灵鬼，”朱砂砂笑着捏捏周子欣圆乎乎的脸蛋，孩子虽小，懂得倒是挺多的嘛！
“可是，怎么讲价啊？我不会啊。”
看着朱砂砂无辜的表情，周子欣小大人般地叹口气：“哎，欣欣教你吧。”
他拉着朱砂砂的手，认真地叮嘱道：“姐姐，一会儿你再买东西，问好价后，要是欣欣拉你，就先不要买，欣欣会讲价。”
“好，交给你我很放心。”
两人下了二楼，朱砂砂来到一个菜摊前，打算买点鸡蛋。
“老板，鸡蛋多钱一斤啊？”
“七块。”
卖鸡蛋的大妈头也不抬地说道。
朱砂砂刚想说来十斤，忽然感觉衣角被拉了，她闭上嘴巴，将舞台转给周子欣。
“阿姨，我们买得很多，可不可以便宜一点？”周子欣甜甜地问道。
大妈一抬头，没有看到人，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或者买十个赠一个好嘛？”
周子欣的又说道。
大妈站起身，低头一看，这才看见地上还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是你在说话啊？”看见可爱的欣欣，大妈马上眉开眼笑地问道。
周子欣点点头，继续道：“我们之后还来买的，您就行行好，便宜一点吧。”
“好说，好说。”大妈乐不可支地看着他，嘿嘿笑道：“这小娃娃还会讲价哩，真稀奇！”
她按照周子欣说的，不仅便宜了五毛钱，还给他们买十个赠一个。
拿着满满一兜子鸡蛋的时候，朱砂砂是目瞪口呆。
哇塞，讲价原来是这么容易的吗？
周子欣领着她又来到了卖菜的摊前，他故技重施，不仅用便宜的价钱买了生菜和豆腐，还让老板赠送了他们一把香菜。
朱砂砂粗略算了算，欣欣至少给她省了好几十。
她看着周子欣一顿讲价，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小朋友。
弹幕也是一片惊讶：
【欣欣也太懂事了吧？！】
【对比下来，砂砂好像才是那个小的hhhhh】
【这么大的孩子就会讲价，假的吧？】
【我觉得挺真实的啊，欣欣一看家教就很好】
【对啊，这是直播，要是黑幕，也没有教孩子的时间啊！】
【真是别人家的孩子】
……
随着讨论热度的持续升温，他们直播间的人数也逐渐增多起来。
朱砂砂和周子欣自然是看不见弹幕上的热切讨论的，两人大包小包地满载而归。朱砂砂有了一种购物后的专属成就感，在欣欣的训练下，她居然学会讲价了！
他们先把东西放回酒店，朱砂砂豪情壮志地问道：“欣欣，你今天真是立了大功了，想吃啥尽管说，姐姐请你！”
“姐姐，咱们还是省着点花吧。”
周子欣觉得姐姐可真是不好带啊，他无奈地看看朱砂砂，认真道：“现在不是还欠着导演叔叔好多钱嘛，我们要挣钱，不能太花钱，否则会赔本的。”
“好吧，”朱砂砂汗颜，“那欣欣想吃什么？”
“吃包子吧。”周子欣指向一件包子铺，“菜包两元一个，姐姐吃两个，欣欣吃一个，只用五块钱。”
朱砂砂点点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依照欣欣说的，买了三个包子，想到可能未来一周都要吃包子度日，不由得眼前一黑。
看到这一幕，弹幕上刷过一片：
【666】
【本来以为朱砂砂是王者，没想到她居然是菜到不行的青铜，哈哈哈哈哈】
【欣欣才是王者！】
【我估计这一周过去朱砂砂应该永远也不想吃包子了】
【家人们我泪目了，欣欣也太懂事了！】
【看到别人家的小朋友，我都想生娃了】
【欣欣衬得砂砂好像弱智……】
……
朱砂砂蹲在路边，吃着手里的包子，只感觉一阵凄凉。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在路面吃包子的凄惨模样，已经被网友们截了图，做成的表情包以后也在网络上爆火，传出了无数个版本，为她的喜剧人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两人吃完包子后回到酒店，朱砂砂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们的小吃推车好像没有招牌。
看样子应该是要她们自己设计招牌了。
朱砂砂将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周子欣。
她量出推车的尺寸后，裁了一块纸板，剩下的就交给周子欣自由发挥了。
欣欣现在正是喜欢画画的年龄，拿过笔和纸板后，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中，最后的成品，两人都非常喜欢。
周子欣设计的店名是：‘砂砂和欣欣的小吃摊’。
他还在纸板上画了很多小动物和花朵，看起来非常卡通可爱。
在左下角他还画了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大的是长头发穿裙子，小的应该是小男孩。
朱砂砂指着那两个小人好奇地问道：“欣欣，这是咱俩吗？”
周子欣点点头，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画的真棒！”朱砂砂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太有艺术细胞啦！”
周子欣刚才废寝忘食地投入到画招牌的工作中，等画好后才发现，天都黑了。
他揉揉眼睛，有些困倦地问道：“姐姐，现在几点了？”
“都九点多了，欣欣困了吧？”
朱砂砂看他像一只倦怠的小猫般可可爱爱，偷笑道：“欣欣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得早起出摊呢！”
她转过头问摄像：“摄像老师，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到此为止吧，我也要休息了，大家再见，拜拜，明天记得来看我哦！”
一听说直播就要结束了，弹幕一片哀嚎：
【怎么回事，还没看够呢！】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不让我看欣欣宝贝的睡颜！！！】
【不要关啊，再直播一会吧~】
在观众的一片挽留声中，节目组还是依照朱砂砂的意思，关闭了直播的摄像机，毕竟薛军是自诩有人性的节目组，不可能把睡觉的隐私画面都直播出来吧！
小孩子的觉来得快，此时欣欣已经完全睡熟了。
朱砂砂站起身，给欣欣披了块毯子，她扭扭酸痛的脖子，悄悄地出了房门。
隔壁就是方丽的房间，朱砂砂推开门，看见方丽正打算收手机。
周瑞景见她进来，迎了上去，“砂砂姐，喝水。”
朱砂砂瘫在椅子上，指挥着周瑞景：“帮我捏捏肩膀。”
周瑞景微微瞪大眼睛，伸手指向自己：“我？”
“不然嘞，难道你让你的上司——方大经纪人捏？”
朱砂砂教育道：“小周同学，这是你的职责，助理就是全能的。加油，我相信你。”
周瑞景闷闷地“哦”了一声，低头红着脸，慢吞吞地走到朱砂砂后面，帮她捏起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