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会一直等
“我穿成这样，跟我一起出门，会觉得丢脸吗？”
比起他的简朴，闫霁夏的衣服每天换一件也可以一年不重样。随便拿一件都够他几个月的生活费，穷小子与富家千金照进现实。
闫霁夏杏眼微睁，“又不是没穿，有什么值得丢脸的。衣服而已，别把姐姐我想得太难堪。”
“好的，姐姐。”
他叫姐姐和林屹是不一样的，林屹只会让她觉得是真的年龄差，郁淮尧说的时候，尾音会往上翘，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叫得人心颤。
明明才在一起一天，还是假的，她甚至没有亲口承认恋爱关系，但就像是热恋很久的情侣。
她以前很少和周季源逛街，每次都是被搂着腰，直奔女装店。像这样简单的手牵手，对她来说是个新鲜的尝试，她兴致很高，一口气买了十几套衣服。
“够了，我穿不了这么多”，她买单买得上头，也没管旁人的眼光，原来给男人花钱也能觉得快乐。
至少，在遇上周季源以前是快乐的。
她不过是想买杯饮料，大概就是冤家路窄吧。四个人的场面，三次都是不同的境况和关系。
周季源揽着赵雪然的腰，小心翼翼，看起来还挺相爱。没记错他上个月还打骚扰电话求复合来着，“夏夏，我爱的是你。”
呸，爱他妈！
这次轮到赵雪然第一个开口，“阿尧，你怎么在这里？”
好问题，和她在超市遇到尚修宁问的一样源于本能，但没她那么敷衍，带着密切的关心。
周季源也刚看到她，手像被烫了一样立马缩回，不安地搓着手指，怎么看怎么猥琐，哪里还有半分和她在一起时的儒雅。
闫霁夏心里一场戏落下帷幕，郁淮尧才上前环过她的肩，对两人道：“陪夏夏逛街。”
“夏夏？”周季源不可置信地重复，“你们，你们在一起了？”
那像被雷劈过一样的震惊脸让她噗嗤笑出声，踮起脚在郁淮尧唇上亲了一口，心里有报复的快感，俏皮地回他：“很奇怪吗？”
周季源愣在原地，以前闫霁夏从不愿意和他在公共场合亲昵，连搂腰都是僵着身体，更别说在大庭广众下接吻。
他以为是她内敛，爱极了她那副人淡如菊的气质，又渴望她热情似火。
在他眼里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他爱闫霁夏的钱，也喜欢她的人，但并不妨碍他想和赵雪然上床。
赵雪然依赖他，满足他大男子主义的虚荣心，在床上又化身勾人的妖精，让他欲罢不能。这些闫霁夏都不能给他，她总是淡漠的，连私下接吻都只能浅尝辄止……
两人隔空对视，一个呆若木鸡，一个傲气又不屑。
赵雪然看了郁淮尧一眼，上前一步挡住周季源的视线，粲然一笑，“闫总，好久不见，我和季源准备结婚了，到时候你和阿尧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啊。”
闫霁夏诧异，周季源的母亲那么挑剔，非京市名媛不要的，居然能同意让赵雪然进门，还真是稀奇。
“是吗？那恭喜两位了”，抬头看郁淮尧，“还要叙旧吗？”
“不”，对赵雪然微微颔首，牵着闫霁夏路过他们身旁，隔了一米的距离。
周季源难以接受，还在原地，赵雪然拉过他的手，“走吧，不是要给宝宝买东西吗？”
他甩开，脸色铁青，如果眼神是刀，恨不得立刻剜了她，恶狠狠得质问，“谁让你说的？”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早晚会知道的……怎么，又舍不得了，可惜人家已经有新欢了，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
周季源赤红着双眼，“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怀着孩子我就不敢动你。”
赵雪然也没挣扎，笑容灿烂，轻轻抚着他青筋凸起的手臂，柔声劝道：“老公，别气了。你一生气我就难过，宝宝也受影响，这可是你唯一的孩子。”
周季源松了手，垂在身侧，原本都好好的，上周带赵雪然去产检，就让他也一起做了个检查，他想着两人之前胡闹的时候乱吃过药，就去试了一下，没想到检查出来畸精症，且治愈的几率渺茫。
赵雪然趁机提出要结婚，否则就打掉这个极有可能成为周家的独苗苗的孩子。
他妈当然不同意，带他找了几个出名的专家，得出的结果大差不差，后天性损伤严重，谁也不敢保证能完全治好。
赵雪然死咬着结婚不松口，他家里一直到昨天才妥协，先办婚礼，其他的等孩子生下来再说，赵雪然也保证会好好养胎，前提是周季源要陪着她。
“唯一的孩子”，他喃喃念着，没有孩子更难和舅舅那边争财产。
视线落在赵雪然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里的疯狂一闪而逝，快到她来不及捕捉。
走过转角，后面的人已经看不见了，闫霁夏松开手，却被紧紧握着抽不出来。
她有些恼怒地踹了郁淮尧一脚，“行了，手都出汗了。人早就看不见了，捏这么紧干嘛。”
郁淮尧：“你以为我是为了刺激他们才这样做的？”
闫霁夏略带讽刺，“管你为什么，被前女友邀请参加婚礼的滋味不好受吧”。在她看来，这就是前女友劈腿找了个有钱人羞辱他，他反过来找了个更有钱的，正好能泄愤。
“他不是我前女友。”
“什么”，闫霁夏一时没反应过来。
郁淮尧手掌放在她的侧颈，一字一句郑重强调，“我和她没在一起过，只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我没喜欢过她……你是我的初恋。”
他的表情不是开玩笑，闫霁夏有瞬间的呆滞，之前的种种反应，确实能看出来他没什么经验，但没想到连恋爱都没谈过。
她记得阮阮说过，当别人初恋是件很要命的事情。如果是走肾不走心，千万别找太纯情的男人。
她不小心玩儿了把大的？
不死心地想挣扎一下，“不会吧，你们的关系一直是默认的，你也没反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