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成人礼上，会孤单吗？
期中考试的科目均匀地安排在三天里。
联考的试卷总是不简单，每场考完，大家都叫苦不迭。
叶雪律也觉得这次的题目做得不大趁手，可井岛雾显然更惨，第一天考试的时候甚至还在低烧。
好在她妈妈陪在身边，身体素质平稳了不少，没有影响到后面的考试。
班主任韩老师是个风趣随和的人，见自己的孩子们萎靡不振的，特意在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叮嘱一句：“不要纠结啦，明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帅帅气气的，跟着爸爸妈妈来参加你们的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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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自然是要长辈见证的，这是仪式中的重要部分之一，可叶雪律没那个条件。
不过江尤理回来的时候，给叶雪律准备了一套白色的千金服。据说是从她一个做小众服装品牌的朋友那里买来的，设计感一绝，简约又时尚。叶雪律这个年纪的女孩穿着，正巧甜美。
套装里面是连衣裙，叶雪律喜欢它脖颈处的设计以及裙摆上布料撕扯出的羽毛蝴蝶结，裙子挺长，布料也并非薄薄的那种，不必担心太冷。
穿在连衣裙外的白色短外套是叶雪律最喜欢的。羊毛混纺的面料，圆圆的领子和连衣裙颈边的镂带搭配起来正合适。
其实外套是很普通的款式，上面的装饰也只是零星的点缀，但一穿上身，就显得人像雪地里钻出的小精灵。
琴妈还给叶雪律梳了一个适配的发型。
这样一通打扮，叶雪律脸上的呆里呆气都褪下不少，渐渐透出一种精致感。
成人礼的各项仪式安排在上午，无非是一些重要人物的发言、节目表演以及跨越成人门。
叶雪律是被班主任挽着过成人门的。江尤理还订了一束花，托韩老师给叶雪律送上。
花不大，一只手拿着也不会吃力，只是包装得很精致。里面花朵搭配出的花色，出奇地合她的衣服。
抚摸花瓣，叶雪律觉得无聊。
尽管周遭闹哄哄，她的世界却很安静。
井岛雾今日并没有来学校，她下午还得去跳舞，身体又没有好完全，便直接在家里休息了。她的妈妈也是下午的飞机回京庭。
正因为如此，叶雪律有点落单的失落感。虽然站在孔星葛身边，但孔星葛毕竟还有妈妈要陪。
上午的仪式结束，叶雪律没有去吃午饭，独自跑到学校的西操场，到观礼台上坐着发呆。
远离校园餐厅，周围环境特别寂静。东操场那边，舞台旁的音乐也渐渐停了，叶雪律那习惯了洪钟般音量的耳朵，突然就被戴上了降噪耳机似的。
今天，校园里的人也少。一二年级的孩子们都出去了。他们那拖了很久的秋游，学校终于兑现。再不兑现也有些过分了，毕竟马上就要到冬天。
叶雪律拿出手机看孔星葛给她拍的照片，也看她给孔星葛拍的。里面夹杂着几张她们俩的合照、她和班主任的合照。
孔星葛有些很有趣的表情，她会放大了来看。
指尖在屏幕上捻过的瞬间，一个电话打进来，竟然是慎休鸣。
因为吓到，手指不听话地一蹭，就那样蹭到了挂断键。
她竟然挂了慎休鸣的电话……
他回来住了，但这几日她都没有和他说过话，总觉得关系有些僵。
叶雪律忍不住慌乱，她想都没想，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拨回去。
接听的第一秒，她就急促地解释，“我……我刚刚不小心摁到……”
“我……我不是故意……”
好像做错要紧事，叶雪律把眉头都夹起来。
对面静悄悄，好长时间过去才蹦出一声笑，慎休鸣语调轻佻，“有进步。”
“诶？”
“成人礼进行得怎么样了？”
“……嗯，现在大家在吃午饭。”
“你没去吃？”
“我……我还不饿。”
“明天是我生日，记不记得？”
“……嗯。”
“那明天的晚自习请好假了吗？”
“……还、还没……”
“就知道你不上心。是不是要我帮你请才行？”
“不、不用。我会和老师说的……”
“明晚带你去泡温泉。”
“啊……哦。”
“你在教室？”
“没……在操场……”
“一个人？”
“嗯。”
“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诶？”
“我说我过去陪你。”
“不用……”
“……”
电话那头不说话了。
叶雪律觉得好奇怪。慎休鸣今天话多，话题还跳脱，没有一个固定的主题。就像是故意要占据时间，将其浪费掉。
语气呢，跟那日把她抵在墙边时说的两句话一样温柔，又不掺杂什么威胁性，像是纯聊天。
“喂？”叶雪律试探对面的人是否还在。
很快得到回应，“嗯。”
在，却又不说话。
慎休鸣让叶雪律摸不着脑袋的时刻又多了一个。
好半天，叶雪律坚持不住，“没事的话，我……挂断了……”
没有回应。
叶雪律呆了呆，继续：“喂？”
“叶雪律。”慎休鸣忽然叫她的名字。
“嗯？”
……
“没什么。挂了。”
嘟——
对话戛然而止。
一直不挂电话的是慎休鸣，突然把电话挂断的也是慎休鸣。叶雪律盯着手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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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家长们在教学楼开家长会，学生们在校园四处狂欢。
东操场搭建的小舞台，经常有学生自发性地上去唱歌跳舞，偶有唱得好听、跳舞跳得厉害的，会引来好多人围观。
小群体一个又一个，一圈又一圈，每个人都美好而有生命力。
好像不是太阳在给他们能量，而是他们感染出了强烈的阳光。
除了玩耍，他们也四处拍照。毕竟打扮得靓丽。
碰上一些开朗活泼的，就算是不太熟，合了眼缘的，他们也会上前请求拍个合照，留作纪念。
孔星葛拉着叶雪律，让她在自己胳膊下转圈圈。
“我要再说一百遍，你今天太太太漂亮了！”她夸赞。
将将夸完一句，就有一群小男孩围上来。
叶雪律成了人气王。
一群男孩身后，她忽然远远看见一个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