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点汗流浃背了老铁
回到家天已经完全亮了。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的，何禾充上电开机后跳出一条路生的私信。
——‘看了吗？看了吗？看了吗？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何禾困的有些发懵，要不是对面的是本作最硬的大腿，她这会儿早就扔下手机去睡觉了。
——‘什么看了吗？’
——‘我出演的剧啊。’
路生回复，紧接着又弹出一条。
——‘你不会没看吧？’
何禾揉着眼，死去的记忆慢慢恢复。
擦，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怎么可能呢，我看了，演的很不错。’
——‘可我没出场啊，我第七集才上场呢。’
……那你他娘的不早说，何禾捶床，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抱着手机给自己找补。
——‘我是说女主演的不错。’
——‘哈哈，那当然了，她可是我的大大大大——前辈啊。’
聊到女主，何禾突然就没那么困了，坐起来拿了个枕头塞在腰下面靠着。
——‘看你的语气，你很喜欢她吧？’
——‘嗯嗯，对啊。’
唔姆！原来近距离磕cp是这种感觉。
何禾趁热打铁，试图深挖一些小说里一笔带过的细节，字刚打了一半，路生的消息倒是先来了。
——‘我也喜欢你，你是个好人。’
……
成，感情这孩子对喜欢的定义就是好人对吧？
——‘呵呵，那你应该挺博爱的。’
——‘谢谢夸奖。’
谁特么夸你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又接了一部剧，这次是男一！！！’
单是这三个感叹号，何禾就不难看出他有多么兴奋。
虽然早就知道了，何禾还是送去了祝福。
——‘恭喜恭喜啊。’
——‘谢谢，多亏了这次的剧宣引流。’
何禾扶额，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找你是因为他们网剧成本太小，只请得起你，跟你跑到人家瓜贴下面引流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真期待啊。’
路生还在感慨。
——‘我看了你的首页，你以前演了不少剧呢，你也是我的大前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不接戏了，但有机会的话，我真的很想能跟你合作。’
——“哈哈是吗，说不定很快就有机会了呢。”
路生发过来一个疑问的表情。
何禾没有继续回复，她终于败给了睡神头一歪睡死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试镜室——
路生张着嘴，看着眼前戴着墨镜坐在试镜老师中间的何禾。
“我就说嘛，我们两个很快就会有机会合作的。”何禾把墨镜摘下来，对他笑笑。
原文中这部分内容是女主和男三重逢后的感情线，作者给了男主一个小ip去过度，在小说里这部分不过是用了很小的一段描写。
但拥有上帝视角的何禾自然不会放过与主角搞好的关系的机会。
虽然花1000万还是很肉疼，但为了以后能在这个世界活的顺风顺水，何禾咬咬牙，值了。
副导演将一杯热水递到她面前：“何姐，你认识他啊？”
“你没看见我微博给他评论了吗？”何禾跟没看见那杯水似的，往后一靠。
“额……这不是最近只顾着忙新剧的筹备工作嘛……”
“那你怎么有时间吃瓜的？”
副导演被她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默默退了。
路生手动把嘴合上走过来：“你原来是老板啊？”
“我不是，”何禾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我也是来试镜的。”
近距离看果然长得很不错，和顾倾那种成熟男人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何禾还是第一次觉得出水芙蓉这个词也可以用来形容男人。
难怪大数据会给她推这本小说，她就喜欢这种清纯的小白莲。
何禾猥琐的视线在路生脸上肆意游荡。
其他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纷纷别过头，有的看天，有的看地。
“真巧啊，”路生倒是很坦然的和她对视着：“你比照片上好看多了。”
带着龌龊心思看人的何禾脸一红。
有点汗流浃背了老铁。
天然克一切果然没错。
“那个……”导演试探性的开口，“天也不早了，要不……咱们现在开始试戏？”
何禾点点头，坐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何姐你不试吗？”导演抹了把额头的汗。
“他先试。”何禾翘起二郎腿，后脑勺抵着椅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
导演咬牙忍了，行，有钱就是爹。
他们一个正片加番外不超过12集的小网剧，有个700万的成本就已经很不错了，何禾直接带了1000万进组，整整翻了一倍还多。
面对如此壕无人性的金主，再怎么不爽，那也只能忍着。
陆生试的是霸道总裁男主与女主初遇的那段剧情，因为试镜的女主演档期排不开，今天没能赶过来，作为在场唯一的女性，何禾毛遂自荐跑去跟他对戏。
看着她那一脸桃花泛滥的模样，在场除了路生自己以外，没一个人相信她是真的单纯的只是为了帮陆生试戏。
但他们这次是真是误会何禾了。
她虽然很吃路生这一挂，可她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清楚路生和女主才是官配，何禾甚至算得上是她俩的cp头子。
所以对戏期间她最多也只是近距离的欣赏，好几次忍不住想对路生上下其手都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路生的演技就如小说中写的那样，除了天赋异禀，没有别的词可以用来形容了。
短短的一段戏，在何禾没看台词本，乱改台词的情况下还将她带入了剧情。
以至于试镜结束，何禾的心跳还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擦，长得这么清纯，演起霸道总裁来居然这么带感。
“何姐，何姐……”制片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啊？怎么了？”何禾回神，擦了擦口水。
“该您这段了。”制片人将台词本拿给她，又从桌上扯了张纸巾一并递过来。
“谢了。”何禾擦着嘴角大概扫了眼女三的设定和试镜片段。
女三名叫李落，苦逼社畜一枚，大学毕业后处处碰壁，好不容易找了个工作，还要被上司打压，被父母拖累，每个月领着微薄的工资，甚至有时候连房租水电都要一拖再拖……
何禾看到一半眉头越来越紧。
这情况咋越看越眼熟呢？
“何姐，怎么样？没问题的话咱们现在就开始？”导演搓着手看向她。
何禾又瞟了两眼台词，她要试的部分是李落被第一家公司开除，抱着老板大腿哭的要死要活的片段。
只看了两分钟何禾就将台本丢回了桌子上。
没人比她更熟悉基层苦逼社畜要怎么演。
“来个人演一下老板。”何禾开口道。
导演唰的一下站起来。
“路生来。”何禾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向一旁的路生招了招手。
路生立马乐颠颠的跑过来。
“我们要怎么……”演字还卡在喉咙里没能发出声，路生就感到自己的裤子被人往下拽了拽，一低头，何禾正抱着自己的裤腿哭了起来。
“老板，算我求你了，我爸妈年龄大了又没什么文化，指着家里的两亩地吃饭，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要上学，一家老小都靠我一个人养活，”何禾噙着泪抬头看他，“我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您好歹让我干完这一个月行吗？”
路生被她精湛的表演震惊了几秒，但机智如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边扯着裤子生怕被她给拽下来，一边不忘跟她对戏：“这也是没办法是事，你知道的，公司资金方面一直很紧张，那么多张嘴都等着吃饭呢，你刚毕业，还年轻，去哪不能找一份更好的工作？你要再这么闹下去，我可叫保安了。”
一说叫保安，何禾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簌簌往下掉。
她识相的没有再去纠缠老板，而踉跄的站起来，开始无实物表演收拾东西，明明是对着空气一番操作，却能感觉到她的不甘与悲伤。
真实到让人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这么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