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熟练
“小昭，你之前施傀儡术的时候，我好像没见到你有用这么复杂的一套操作啊？”
姜半夏在这儿动着手指操控小黑慢慢灵活起来，久了感觉自己手都快要抽筋，把小黑漂浮起来松口气，甩了甩手，看向自她忙碌起来便一直静静看着她的虞昭，回想起之前他施傀的模样。
从容不迫、处之泰然。
一点都没有她现在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所以就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诀窍。
“熟练了就可以只用意念控制。”虞昭把手握拳放到身侧，原本应该失去活力的无脸小黑却还在空中挥舞着双手。
姜半夏看着他如此轻松的样子，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是叹了口气，看来想偷懒走捷径是走不通的，“懂了，唯‘手’熟尔。”
不过想到自己曾经学习剑术的时候，也是靠一招一式重复练习，最后融会贯通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想必不同术法之间有些东西还是互通的，比如说多练。
在又练了半个时辰后，姜半夏便说：“那我去叫她们两个出来，我感觉我练得可以了。”
不是她过于乐观，而是她练着练着渐渐有了一种感觉，自己好像确实有点天赋，毕竟这控制傀儡是手上的功夫，剑术又何尝不是呢？
摸通这一点之后，姜半夏的控傀术更是进步神速，虞昭真挚的赞赏中也夹杂进了些许惊讶。
“是不是没有人可以这么快就掌握的这么好？”姜半夏一本正经地问道，语气中带了一丝丝不易发现的炫耀。
“据我所知，你是最快的，之前——”
虞昭点点头，接下来正要说些什么，突然就被从屋子里出来的小精灵打断：“小夏夏，学的怎么样呀？”
“当然是一下子就学会了！”姜半夏骄傲地抬起头，速度极快地回应道，“我之前就说过，我学东西很有天赋的，无论是学什么，傀儡术、还有后面要学的符咒，统统不在话下！”
虞昭虽然被小精灵打断，没有把话说完，但是看着姜半夏此刻张扬自信的模样，觉得说的那些倒都也无所谓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小精灵又兴奋又好奇地冲到姜半夏面前，蹦蹦跳跳着想要看看她学会了什么。
“咱们实战见真章！”姜半夏反而神秘地把小黑背到了身后，并不打算这时候就展示。
“啊……小夏夏，你真会吊人胃口！”小精灵不满意地嘟囔道，但是倒也没再强迫她展示。
芷若其实也对这傀儡术十分好奇，但听她这么说，也就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求知欲，而是向姜半夏摇了摇手，示意她看过来。
“芷若，怎么了？”姜半夏其实有猜到她想表达什么。
芷若指了指翻过院墙西边的小道，然后又蹲下身子在地上写了一个“石”字。
姜半夏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在此之前，她想还有一件事是不是也可以在这个时间内完成。
“芷若，你介意让我把个脉吗？”
其实对于她的哑症，姜半夏就像对救治石盟主一般，没有任何把握，尤其根据她之前听到虞昭名字时的反应，她无法发出声音极有可能是因为中蛊导致的。
对于解蛊，姜半夏暗自叹了口气，看向虞昭，失败案例就在跟前站着，她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察觉到姜半夏的视线，虞昭也看了回来，但见她有些心虚的模样，更是有些疑惑。
不等他发问，姜半夏就又移走了目光，她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后面就对着芷若说要给她把脉。
可听到她这么说，虞昭更加困惑了，只因为刚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心虚”。
在虞昭记忆里，姜半夏明明一向对自己医术最为自信，从小到大都是。此时却有些犹豫不决，加上她刚刚向他看过来的眼神，难道是因为他？
因为他身上的子母蛊？
虞昭原本是希望自己身上的子母蛊不要被姜半夏轻易解掉，这样他就有资本让她怜悯他，甚至因为医治他而对他产生责任感……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卑劣的，是无耻的，但他控制不住，他就是想赖上她。
但现在，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身上没有这磨人的子母蛊，这样姜半夏就不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也就不会有刚刚的犹豫，而是会昂扬着自信，做果决的判断。
虞昭此刻有些悲伤地想，他的出现是不是给她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呢？
姜半夏那边自然是不知道虞昭脑子里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虞昭的蛊自己没有解好的原因，确实是她的手法还不够好。
这一点，她一直以来其实也很清楚，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的医术还有很多提升的余地。
并且解蛊一向是她比较薄弱的方面，原因有二，一是见识的少，二是实践的少。
所以有虞昭、芷若这样的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她是兴奋的，也深刻觉得自己是无比幸运的。
即使她如今一时半会儿治不好、解不了，但她还是想要去尝试，从尝试中得到成长。
而此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芷若，却显得尤为犹豫和慌张。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喉咙自十八年前被那伙人埋下蛊虫后就无法再发出声音，就连石盟主都无力回天，姜半夏她……
芷若知道，自己已经承受不起给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的苦楚了。
所以在短暂的挣扎过后，芷若还是对姜半夏摇摇头，拒绝了她伸过来的“橄榄枝”。
“为什么呀妹子？我倒还是那句话，死马当活马医呗，”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小精灵这时挠了挠耳朵，对芷若的回应很是不解，“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你现在这样说不了话，为什么不试试呢？万一就好了呢？”
它又歪着头下巴朝向姜半夏的方向，开始吹捧起来：“你别看这个小姑娘年纪小，她的手法够稳够准够狠！我亲眼见过她动刀子，那手法，啧啧啧，真的是——”
“行了，你别说话了，”姜半夏打断了小嘴叭叭叭个没完的小精灵，温和地看向芷若，朝她笑了笑，轻松地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就是那么一提，没关系，我们出发去囚禁石盟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