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控傀
“小昭，那我们直接开始吧。”
虞昭看着姜半夏兴致勃勃的模样，拿出了自己的小傀儡，递过去，“你拿着这个。”
“我可以直接用你的傀儡？”姜半夏接过来，捏了捏这个之前就见过的小东西。
由一层黑布包裹起来的小人形状，脸上还用白线绣了眼睛鼻子嘴，虽然是很粗糙的绣工，但意外的和虞昭平时的神情有些相似，冷冰冰的又有些倔强。
捏起来里面硬邦邦的，还有些扎手，可能填充的是稻草之类的东西。
小精灵这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我需要回避吗？”
芷若也犹豫地看着姜半夏和虞昭。
姜半夏看向虞昭，征求他的意见，虞昭无所谓地摇摇头，“我不介意。”
“那就没关系，”姜半夏扭头朝她们摆摆手。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看了又不让学或者学不会挺烦的，是不是，芷若？”虽然得到她们两个“没关系”的答案，小精灵还是主动开口，它还拉上了芷若。
后者点点头，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便和小精灵一起进了屋子。
“那你还问什么啊！”姜半夏对这小精灵离开的身影喊道，然后又转过身子，举起小傀儡对虞昭说，“不管她们了，我们继续吧。”
这一个小插曲并不影响她学习的热情。
“我用这个，你用什么？”姜半夏晃了晃手里的小傀儡。
“我还有别的，你先用这个吧。”虞昭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个，同样也是黑布缠绕成的小人，只不过脸上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姜半夏手中那个那样粗糙的五官也没有。
姜半夏笑着点点头，然后看了下小傀儡，握紧了它，“那就好，它有名字吗？”
虞昭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没有，”然后又指了它一下说，“你可以给它取一个。”
“那我就叫它‘小黑’好了，”姜半夏没什么取名字的天分，“小某某”显然是最简单的取名方式，她又指着虞昭掏出来的小傀儡说，“你这个就叫‘无脸小黑’，怎么样？”
“很好听。”虞昭真诚地夸了一句，接着将他的无脸小黑放于左手手心，然后右手以平行于自身、垂直于傀儡的方向隔空悬于小傀儡之上。
姜半夏知道这是开始教学了，有样学样也摆好了姿势。
虞昭看她这认真学习的架势，弯了弯眼眸笑笑说：“这个可以不用一模一样，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之间他转了一下右手，指尖朝向无脸小黑的脑袋，然后看向姜半夏，后者了然，赶紧跟着转了右手的方向。
“对，就这样，然后将灵力集中于右手掌心，这个阶段要专心。”说着虞昭的掌心汇聚起一个红色的亮团，又看向她。
姜半夏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聚灵为团，一边感慨他真的对灵力运用好熟练，一边感慨无论什么功法都是用进废退啊。
看来自己的剑术什么时候也要掏出来练两下了。
又说回现在，她太久不用灵力，一时间聚灵变得十分生疏，掌心只亮起了一个光点，但她听了虞昭的提醒，集中起精神调转灵力，倒也挺快就汇聚起一团青蓝色的灵力团。
“很好，接着慢慢将灵力注入傀儡，一边动作一遍念‘杂草生根待风起，灵力附身唤日升‘。”虞昭并不吝啬他的夸奖，不疾不徐地把右手按到了无脸小黑身上，它的身体虽然是由黑布包裹，但在虞昭把灵力注入之后，开始隐隐约约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姜半夏跟着做，小黑也开始发出青蓝色的光芒，她在一边按下去一边跟着念叨的时候，感觉小黑原本硬邦邦的身体在慢慢变得柔软有温度，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姜半夏惊喜地看向虞昭，兴奋地说道：“有感觉了！它它它！好像活了！”
虞昭的语气也有些雀跃：“嗯，现在就差一步它就真的‘活’了。”
“哪一步？”
这时，虞昭把右手抬起，哪个指尖微微一动，无脸小黑便站了起来。
“嗯？小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姜半夏没有看清他指尖的动作，只是也学着抬起了手，但小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就开始胡乱动起手指来。
虞昭见状右手一挥，无脸小黑便飘在了空中，然后走到姜半夏面前，握住了她的右手，但却还是有些晚了。
小黑就在这时突然有了动静，还是不小的动静。
它开始上蹿下跳起来，虽然姜半夏反应极快抓住了它的两条短腿，但它还是在她手中挥舞双手摇头摆脑起来。
“它这是怎么了？”姜半夏看小黑这副疯癫的模样，问已经站在她面前的虞昭，见他握紧了她的右手，有些恍然大悟，“啊，是我刚刚右手做的动作太多让它混乱了吗？”
虞昭温和地笑笑，见她也明白了自己握住她右手的缘由，便松开了她，回答道：“算是吧，一下子接受太多，它反应不过来。”
“看来最难的是这一步，”姜半夏皱着眉头看了眼还在张牙舞爪的小黑，又看向自己的右手，伸到虞昭跟前，“昭老师，教教我这个吧。”
虞昭右手稍动一下，把无脸小黑召唤到她们这里，然后抬起左手稍微碰了一下姜半夏的右手手背，然后抬眼看向她，眼神询问是否可以触碰。
姜半夏主动把右手递了过去，还说了句“拜托了，昭老师。”
虞昭侧头轻咳一声，然后一脸冷静的用左手托住了她的右手，耳朵却偷偷红了起来。
“怎么先让它停下来呢？”姜半夏看着左手手中还一直在动弹的小黑，有些头疼。
“握拳，”虞昭用左手包裹住她的右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小黑便果真不动了，身体也开始变得硬邦邦。
“然后我要重新再来一遍吗？”感觉到小黑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弹性，姜半夏想是不是又要注入一次灵力团。
虞昭却笑着摇摇头，“不用，一次即终身。”
“动这里，傀儡就会站起来，”随后他轻轻拨动了一下姜半夏的手指，小黑便又如愿地站了起来，而且没有乱动。
“好神奇！”姜半夏看着在自己手指动作下做出站立、漂浮、隐身等动作的小黑，虽然现在还是依靠虞昭的拨点，但还是不由发出一句感叹，“傀儡术真厉害！”